“拖下去,涂药,好生将养着……”
段风近乎冷酷无情的吩咐道。
“是!”
奴婢们赶紧照办,拽着浑身伤痕累累,呜呜直泣的席薇儿,离开了卧室。
席薇儿不敢有所挣扎,只好任由摆布。
心里想是极苦的。
可,没办法,稍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二八年华,十六岁时,被县太爷纳妾,时过五年,现在她席薇儿也刚二十一岁,正是女子最美的时候。
而在这样的时代,却只能依附男人。
“哎呦,,好疼,别碰我的伤处,嘶……………”她小声哀求。
等回到自己房间,有奴婢来涂药,刚失了宠,下人似乎对自己,也少了某种尊敬,涂药的动作很粗鲁,根本不顾自己疼不疼。
席薇儿龇牙咧嘴,心中于是愈发难过。
双眸闪过某种大坚定,自己一定要再获恩宠,哪怕再不要脸,多么费尽心思,也必需再次抓住那个男人的眼。到时候,她要让踩高捧低的下人好看,还有,最重要的是,决不许冯佳那几个下贱坯子好活。
此次险些被杖毙,仇不可谓不深,席薇儿怎么可能忘掉。
所以,她是一边疼着,一边哭,反复作心里建设。
女人啊,一旦有个目标,为了复仇,为了荣华富贵什么的,为了这个而努力,那就真的可以不顾一切了。
夜晚,二夫人房间。
“婢妾请老爷大安!”
冯佳一脸喜色,规规矩矩的跪下,伏低了身子道。
“嗯!”段风居高临下看着冯佳的,凸凹有致的身段,只道:“你主持后宅,行事分寸有度,把握的很好,老爷我也比较放心。”对于除了席薇儿以外,自己纳入后院儿的女子,他还是会给几分脸面的。
而且,冯佳虽然有诸多算计,可从来不会越过底线,很懂事,他也愿意对之好点。
更重要的是,冯佳挺漂亮的,几位美妾中,也就只有席薇儿,比冯佳多添几分姿色。
所以,段风很是乐意光顾冯佳这里。
“婢妾谢老爷信任!”冯佳喜道。
“就寝!”段风说道。
“是!”冯佳回应。
她膝行爬到榻上,褪却衣裤,向段风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段。
以段风的眼光来看,这个女子的身材,就是一个大写的S形,趴在榻上,从背面看去,就好像一个特殊的葫芦一样。
所谓的葫芦身材,就是从香肩开始往下,越来越细,到了腰部的时候最细,然后开始迅速变宽再到大腿,又开始纤细。
这样的女子,在古代,没有高贵身份也只能是个妾,是男人的玩意,如果命好,遇到一个疼惜自己的,日子才稍微好过,却仍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
段风看着期待中的冯佳,心生感慨,古代女子地位真是卑下啊。
同时,他也暗爽,如此美妾环绕,大享齐人之福的生活,也太让人享受了。
“老爷!”冯佳小声道。
“来!”段风一声大吼。
立刻在冯佳身上,再度实践了自己良好的车技,剧烈的冲撞,大脑中海潮一波一波的涌来。而且,他可以为所欲为,实在是男女地位不对等的状态下,几乎完全不用顾忌这匹“马儿”的感受。
反而,对方还要施展浑身解数,全心全意伺候,细细的讨好,生怕让段风不满意。
要知道,段风一个不开心,她就可能成为下一个席薇儿。
冯佳喜欢用家法,女戒,责打别的女子,却不想自己挨板子呀。
第二天清晨,段风起来的时候,冯佳她早已经撑着力气爬起来,亲自打了洗脚水,道:“婢妾给老爷洗脚,洗脸。”
“嗯!”段风点头。
这都是正常操作,而曾经在现代作为穷逼的自己,是永远不可能这么随心所欲的。
洗漱完毕,用了早饭,段风又坐轿子去府衙了。
本职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嘛。
温柔乡,可以享受,却不能沉迷其中。
开玩笑?
段风的本体,怎么也是大罗金仙级别的武者,哪能被女子迷惑。
宠爱美妾,不过找乐趣罢了,哪存在多少感情?为了一个女子,要生要死之类的,切。
委托者,就是走不出来,被席薇儿迷住,几乎神魂颠倒,最后家破人亡。
段风自然不可能重蹈覆辙。
岁月匆匆,日子没啥波澜,安稳的度过。
段风的官,做到知府,也就到头了。
没有后台,非世家贵族出身的人,能做到这一步,古来少有。
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有才华,就一定被重用。
尤其是当今朝廷,开国二百余年,各大世家,贵族,包括皇室,早已经成势,牢牢把控着权利。
而皇帝也不是一个昏君,人们生活还过得去,起码能吃饱穿暖,没有大旱,洪水等天灾的情况下,谁也不会作死的跳出来推翻贵族。
如果用些手段,段风也能做到。
但是,为了给委托者升官,而使天下刀兵再起,生灵涂炭,也没必要。
毕竟,委托者的执念,也就是逆袭人生,儿女安乐,收拾席薇儿这对狗男女而已。
至于官位提升,他没有多大野心。
所以,段风也不多此一举。
反正,对他来讲,这个任务是很轻松的,干什么给自己找事呢。
不过自己的名声,还是得好好经营,信仰之力,那是越多越好。
一年又一年。
段“青天”的名声,传到了附近几个州府,蔓延大半个国。
有什么冤情之类的,人们最常说的就是,咱们这里,要是有一个“段青天”,该多好啊。
口口相传,久而久之,段风真的成了好像“包拯”,海瑞之类的人物。
“嗡!”
“啊哈哈哈,好多信仰,这个任务值了。”
段风大笑道。
他发现自己收获的信仰,越来越多。
就这样,时光不老。
这么多年,对于席薇儿他一直是不冷不热,不让她死,也不让她过的好就是了。
后来,席薇儿三十多岁的时候,色衰爱弛,段风不再宠爱了。
开玩笑?
他的选择多的去了,完全没必要委屈自己。
席薇儿这一辈子,就这样如一朵娇花,还没有兴风作浪,崛起于后宅,就迅速凋零下去。
那年,那天,大雪纷飞。
已经年华不在,但生了一个庶子,仍然掌握府里中篑过的不错的冯佳,突然来禀报:“老爷,三夫人病故了。”
“拨三十两银子,葬了。”
段风淡淡道。
情绪真的没有一点波动,接着继续开始打太极拳。
三夫人病故,被下人拖出去,席子一卷,随便扔了。府里给的那三十两银子,办这事的小厮,一人分了点,吃酒喝肉怎不快哉?!
反正老爷,二夫人,都不在乎这么个人,而且,她也没儿女,自然不会有人出头。
几个小厮丝毫没觉不妥,很快就忘了这件事,这个人。
“呼………”
段风忽然长出一口气,浑身舒坦,好似某种执念,消散了。
他知道,这是委托者知道席薇儿的下场后,彻底放下了。
“去轮回!”段风道。
啊呜啊啊呜呜~~~,冥冥中,一缕灵魂,通过系统的特殊渠道,进入洪荒幽冥界,被大轮回子系统,安排去奈何桥。
三生石畔,评定功过,饮下孟婆汤,他就可以轮回了,开始新的一生。
而且,生在洪荒,出身很高。
不管怎么说,洪荒大千世界,是诸天万界的起源,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委托者能被系统捕捉到情绪,拥有逆袭的机会,虽然付出了代价,但,自己也得到了别的东西。
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大气运。
要不然,芸芸众生万界时空,怎么就你被选中了呢。
当然,对比于委托者,收获金手指,被纳入系统势力范围的任务者们,更加幸运一些。
他们拥有金手指,在系统辅助下,有变强的机会,还能过不同的人生,去不同的世界,领略各种神奇风光,更是大气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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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薇儿视角。
一次重罚,真是让我知道厉害,内心深处,对板子,充满极致的恐惧。
每疼的不敢动,高高撅着伤处,示臀。泪水似早已流干了,傍晚罚跪,抄写《女戒》,《女训》。
这种日子实在是很辛苦,但,逃不脱。
足足修养了三个月,我的伤,才好的七七八八,而在这段时间里,受尽冷眼,诸多嘲讽。
不只冯佳那几个小贱蹄子,借探望之名,来羞辱我,踩我的脸面。
就连仆人,奴婢,也愈发不把我当回事。
好像我已万劫不复,失了宠,不再是主子?
这怎么可以?
不是这样的,绝对不行。
我委曲求全,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同时也是雄心万丈,你们等着,我一定有办法抓住那个男人的心。
解开禁足后,没过几天。
他就来我房间里。
“老爷………”
看到他,我喜得差点哭出来,往常他来我房里,我总要拿乔一二,纵然也是侍寝,但,内心并不如何主动。可现在,我颤声一唤,噗通直接跪在他的脚下,匍匐于地大撅着身子,用最卑微的语调喜极而泣的哭:“老爷,你可来了,………再不来……再不来………呜呜,………………老爷若是不理婢妾,婢妾还不如死了………”我原以为这样说,任何一个男子都会怜惜,至少不会无动于衷。
但,他只是淡淡道:“挨打了?受欺负了?委屈了?所以才想起来讨好我?”
“婢妾没有,老爷,你听婢妾说……”
我心中一急,有点慌乱起来。
他又道:“这几年,你表面顺从,实际上心思有一半不在老爷我的身上,就是侍寝的时候,也不那么乖巧,我还以为天生性格傲呢?现在一切明了,原来有个情郎。这么说,当初还是老爷我棒打鸳鸯了,哈哈!
可你早怎么不说,当初如果说出来,老爷我还不至于作横刀夺爱之事,成全了你们俩,也是无妨。
但,你席薇儿进了我的后院,那就是我的女人,居然还念着别人,这是不许的。
老爷我既然知道了此事,也知道了你的怨恨,知道看不上我,想着表哥。
那我凭什么宠爱你……”
轰隆隆!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他知道,原来他早就看出自己心思不在这里,我简直骇恐,连声道:“老爷明鉴,婢妾错了,婢妾绝不敢怨恨的,当初的事儿,非老爷从中作梗,而是家父,家母做主,想联姻官家。婢妾初入后院,确实心有不甘,可自古女子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婢妾也不例外,久而久之婢妾已不想他了。老爷,你一定要相信,婢妾心中此刻只有你一人。你就是婢妾的天啊……”我急忙刨白,抱着他的大腿以表明心迹。
他似乎有些信了,却仍是道:“那你傲的什么劲儿?哪个妾,不是每晚跪候老爷我的到来,提前准备洗脚水,跪着给老爷我洗脚,求着给老爷我侍寝,这些,你做到了几样?既是以夫为天,那你傲气什么?”
“是妾错了,婢妾席薇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老爷给婢妾一次机会。。。”我忙道。
“席薇儿,本老爷问你,以后还敢傲吗?”他居高临下的问我。
我当时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似乎已没了耐心,顿时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大老爷容禀,夫是妾的天,最强最大的倚靠。在后院,婢妾席薇儿是最卑下之贱妾,没有什么可傲的地方,婢妾从前不懂事,往后再不敢了,求老爷宽宥。婢妾这便去打水,给老爷跪着洗脚,若老爷消了气,还请老爷怜惜,准婢妾侍寝。而婢妾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家法板子伺候,婢妾任打任罚,再不会了,再不敢傲了。”
我此刻才真正明白,这个男子就是我命运的主宰,不去巴结侍奉,那是自讨苦吃。
“嗯!”他不置可否。
我赶紧巴巴的打了洗脚水,跪下给他洗脚。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往后余生,我都是过这样的日子,用尽全力,讨好这一个男人,还要防范冯佳等女陷害什么的。
宅斗很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去。
而我,再不想失去府里三夫人这个身份,因为一旦失去,那就是生不如死。
我非常希望能有一个孩子,因此可着劲儿勾他来我房里,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一年又一年,就这么盼着。
我的孩子,却始终没来,反而冯佳那几个小蹄子,各有所出,男人的心,自然更加偏了。
因为这,我不止一次被冯佳她们欺负,掌嘴,罚跪,寻个由头当众扒了亵裤,板子伺候,也是寻常。
一个没有孩子的女子,在后宅,就是这么凄苦。
我恨得心都要扭曲了,可还是没用。
没几年,我三十了,过了女人最美好的年龄,那薄情人来我房间更少了,下人奴婢,自是越来越怠慢。
到后来,我竟是成了可有可无的小透明。
啊,哈哈哈哈。
每一个夜里,我只感觉冷,冷的彻骨,心却煎熬着。。。。
终于有一天,我染了风寒。
缠绵病榻半个多月,府里随便请了个大夫,简单抓了药,将就着喝只是并没啥效果。
一个大雪天,后半夜我又饿又冷,能清楚的感觉,生机流逝。
这时就像回光返照,我的眼前,好似突然回放了另一段“精彩”的人生,那个男人对我很好,言听计从,捧在手心里,我却和表哥暗通款曲,构陷罪名,他家破人亡,我被表哥抬为贵妾,荣华富贵一生喜乐。似乎,这才应该是我的生活,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不,不要啊,不该这样的!!!
眼泪哗哗的。我死了。
惨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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