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绵绵去,我在这看着羽儿。”
季伯看皇甫夙寒神色,无奈,一年多年苏羽儿生绵绵时,少爷也是这样,对孩子不闻不问。
一年多后,又是这般。
季伯不知道该时候什么好,好几秒,说:“少爷,你不能不吃东西啊。”
皇甫一诺刚刚也听见皇甫夙寒的话吗,仰头看皇甫夙寒,“爸爸,你不吃吗?”
皇甫夙寒低头看她,“爸爸不饿。”
皇甫一诺拉住他的手,软软的小手塞进他掌心,像心被包了团棉花,皇甫夙寒眼睛动了下。
皇甫一诺说:“爸爸,绵绵想跟你一起吃,绵绵一个人吃着不舒服,你跟绵绵一起吃好不好?”
季伯看皇甫一诺这么上道,赶紧说:“是啊,少爷,现在就小小姐一个人,平时她都是跟着你们一起吃的。”
皇甫一诺拉着皇甫夙寒的手摇晃,“爸爸,吃嘛,陪绵绵一起吃嘛。”
皇甫夙寒同意了,但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吃,而是在病房的阳台外吃。
他现在是一刻都离不开苏羽儿。
季伯很是无奈,却也只得小声把桌子办搬到阳台,然后把饭菜放到桌上。
皇甫一诺看见饭菜,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她好想吃了!
真的太饿了!
但是皇甫夙寒没上桌,皇甫一诺也就等着。
再饿她也要等着,不能自己一个人先吃。
皇甫夙寒拿着湿巾过来,给皇甫一诺擦了下手,这才说:“吃吧。”
“嗯!”
这里没有小餐椅,皇甫一诺就自己坐在凳子上扒饭。
只是手小小的,拿着的勺子就不是很稳,好多饭都洒到桌上了。
但小家伙却像只小猪一样,吃的呼哧呼哧的。
皇甫夙寒看着旁边的小人儿,那吃的流油的小嘴,骨碌碌的大眼,眸底浮起笑,给她夹菜。
“慢点吃。”皇甫夙寒说。
皇甫一诺点头,嘴里的饭包的满满的,像只小松鼠。
等嘴里的饭吞咽完了,皇甫一诺也给皇甫夙寒夹菜,“爸爸也多吃点。”
皇甫夙寒看着碗里的小青菜,‘嗯’了声。
外面,季伯刚走出去,手机就响了。
季伯拿起手机,“老爷。”
“他们吃了吗?”皇甫正雄的声音。
“吃了,少爷原本是不吃的,被小小姐拉着,还是吃了。”
季伯说着,松了一口气,“多亏小小姐在,不然,今晚少爷是不会吃饭了。”
皇甫正雄找就猜到了,所以倒也不惊讶,“羽儿呢?有没有醒?”
“没有,还在睡呢。”
“嗯,找两个最好的护工,去那边帮忙。”
“好的。”
楼下,覃睿菱的病房。
查尔德给她送了饭菜上来。
覃睿菱看着提着保温桶走进来的人,脸色沉了沉,转头不说话。
查尔德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拿过小桌子,把饭菜一样样端出来。
“吃吧,我问了医生,这些菜都是有营养,解毒的。”查尔德说。
覃睿菱冷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相信你!”
查尔德眉眼淡淡,“随便。”
然后转身出去了。
覃睿菱不相信查尔德就这么走了,但听着脚步声,人走远了。
覃睿菱等了会,下床来到门口,咔擦一声,把门反锁。
一瘸一拐的回到病房,覃睿菱看向自己的腿,肿了起来,痛,涨,痒。
很不舒服。
覃睿菱皱眉,还好绵绵没事,不然她要心疼死。
只是,当时怎么会一下子来那么多魔鬼鱼?
覃睿菱觉得事情好巧。
还是说,有人故意而为?
现在的她,什么事要先怀疑,然后再佐证,得到结果,她才会放心。
她想去调查调查,但很快她想到,皇甫正雄应该已经调查了。
所以,覃睿菱拿起手机。
但在看见屏幕上的时候后,覃睿菱把手机放到一边。
而这时,肚子叫了起来。
还真是饿了。
覃睿菱抿唇,看向桌上的饭菜,顿了下,还是拿筷子吃了。
查尔德不会毒死她,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没必要不吃。
只是因为腿脚不方便,覃睿菱便给徐宋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个护工来。
现在她的情况光是靠她自己是不行的。
做完这些,覃睿菱才开始吃饭。
很快,徐宋过来,覃睿菱正艰难的把餐桌给收拾了。
听见敲门声,她看过去,徐宋的声音很快传进来,“覃总,是我。”
覃睿菱,“等等。”
门反锁了,徐宋进不来。
覃睿菱下床,跳着脚过去,打开门,徐宋过来,当看见她提着一只脚,只一脚站地时,眉头拧紧。
“怎么回事?”不等覃睿菱问,徐宋便问她。
覃睿菱看一眼脚,说:“被魔鬼鱼的刺给刺伤了。”
她很不在意。
甚至很庆幸,亏的是自己受伤。
徐宋却拧紧了眉,见她站不稳,赶紧扶住她,“我扶你去床上。”
“嗯。”
虽然徐宋是她的下属,但两人有一种知己的感情。
这么多年徐宋帮了她许多,她记得。
徐宋把覃睿菱扶到床上,覃睿菱坐下,他又把她的腿放到床上。
在看见覃睿菱包裹严实,明显肿胀的腿时,他脸色很沉,“怎么会这样?你这两天不是去了皇甫庄园,皇甫庄园怎么会……”
不等徐宋问完,覃睿菱便打断他。
“皇甫庄园里有个海底世界,今天我和绵绵在里面游,没想到里面会一下出来很多魔鬼鱼。”
徐宋一下瞠目,“那绵绵?”
覃睿菱说:“也亏的皇甫正雄安排了人跟在我们身边,绵绵才没受伤,但除了绵绵,我们都受了伤。”
说到海里惊险的一幕,覃睿菱想起那几个不畏危险保护她们的人,说:“明天我问问老爷子那几个人的联系方式,给他们一些补偿。”
虽然他们的工作职责就是做这些的,但命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一条,别人愿意在生死关头保护你,你也不能忘情。
徐宋点头,“这些你跟我说,我来做就好。”
说着,又看向她的腿,“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他很紧张,神色间都是担忧,不放心。
覃睿菱笑道,“处理的及时,没有大问题,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只是羽儿也生了,这段时间公司就要辛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
说着,徐宋看向桌上的饭菜,自动帮她收拾起来。
覃睿菱看见,本想说不用,但想到徐宋的性子,也就算了。覃睿菱看徐宋收拾碗筷的手,想问公司的事,一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