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让人着装清亮的季节。
但也是让苏羽儿无奈的季节。
没办法啊,以前她还很喜欢夏天,但今年的夏天委实让她头疼。
因为,好热,全身都提不起力气,懒洋洋的。
坐什么都很懒散。
如果身边不是皇甫夙寒和阮玲玉陪着,她真的要闷死了。
好在,这段时间皇甫夙寒没限制她的出入自由,只要她想出去,他都带她出去,无论是买东西还是逛街,他都陪着。
就算他不陪着,也会有阮玲玉陪着。
而她也没和皇甫夙寒住在龙泉山庄了。
他们搬了出来,没住在世纪豪庭,而阮玲玉就住在他们隔壁,串门很方便。
苏羽儿之前还以为阮玲玉看了她就会走,也做好了阮玲玉要离开的准备。
没想到阮玲玉直接搬来她们隔壁。
为了这个事,她还惊讶了好久,还特意找阮玲玉问。
她可是记得阮玲玉在躲韩枫扬,而韩枫扬在黏着阮玲玉,皇甫夙寒和韩枫扬又是好友。
没道理小玉在这边,他不来。
所以,她也不强求阮玲玉留在这边。
她希望小玉好。
但小玉说,让她不要担心,她知道该怎么做。
韩枫扬也的确没来。
逐渐的,苏羽儿大概知道了情况,也就没再问。
这段时间,两人经常在一起,像回到了她们读书的时候,苏羽儿心里很轻松。
“瞧你这德性,啧啧,快起来,陪我去买衣服。”阮玲玉进来,见苏羽儿拿着个抱枕蜷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这段时间她都是这个模样,让她心里很着急。
苏羽儿被她拉的一个激灵醒了,“嗯?去哪?”
她刚刚正要沉入梦中便听见阮玲玉的话,再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的差点睡了过去。
真的好困。
这一进入六月,她的精神突然间就像霜打的茄子,日趋见下。
“去商场,我要买衣服,顺便给我未来的干女儿买公主裙。”
阮玲玉把靠枕从苏羽儿怀里拿走,再把拖鞋给她放到脚边。
苏羽儿站起来,靠在阮玲玉身上,像没有骨头一样,“小玉,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苏羽儿不得不再次提醒。
阮玲玉食指直接点到苏羽儿额头上,“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
苏羽儿双手抱胸,眯眼怀疑的看着她,“阮玲玉同学,你今天从实招来,是不是提前问了医生孩子的性别?”
不然怎么那么肯定?
就连皇甫夙寒最开始也是猜的女儿。
她怎么都有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阮玲玉双手抱胸,下巴微仰,斜眼看苏羽儿,“苏羽儿小姐,你觉得我有必要使这么卑劣的手段么?”
苏羽儿手指摸着下巴仔细思考,几秒后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阮玲玉,“……”
阮玲玉直接一个扣脖子把她给带走。
炎烈的夏天,商场的人也不多,但找准时间点,也很热闹。
比如说下午五六点开始,街上,商场上的人就多了。
但为了苏羽儿的安全,阮玲玉选在人不多的地方。
即便如此,在两人身后也跟着一左一右的保镖。
史博和南风。
以及隐在暗处的苏羽儿完全不知道的人。
“人好少。”苏羽儿看着四周零星的几个人,下意识说。
阮玲玉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人当然少。”
苏羽儿惊讶看着她,“你专门挑这个时候来?”
阮玲玉拉着她走进一家童装店,不以为意,“是啊,人多吵死了,我不喜欢。”
苏羽儿有些疑惑,“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热闹的。”
阮玲玉拿过一件蕾丝蓬蓬裙给她看,听见苏羽儿的话,瞪她,“你都说了是以前了,我的爱好还不能变?”
苏羽儿笑,“可以,我的大小姐。”
“来,看看这件,怎么样,好看吧?”阮玲玉拿着小裙子,脸上的笑变柔。
苏羽儿拿过裙子,无奈的说:“小玉,家里已经放了很多宝宝的裙子,衣服了。”
这不是假的,是真的。
阮玲玉拿过裙子,白她一眼,“多又怎么?我喜欢。”
说着就招呼营业员包起来。
“我呀,现在买在那,到时候我干女儿一天一换,美美的。”
苏羽儿看她这模样,忍不住摇头,也不得不打击她,“如果是儿子怎么办?”
阮玲玉摆手,拿出卡递给收银员,“不会的,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
苏羽儿靠在收银台前,定定看着她,“如果是呢?”
“不会。”
“小玉——”
苏羽儿拖长音调,看这个完全沉浸在购物里的女人。
阮玲玉摆手,“别打扰我。”
苏羽儿,“……”
刚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苏羽儿可兴奋了,对各种孩子的小东西都爱不释手,但后面皇甫夙寒和她逛一次婴幼儿用品店,回来就是大包小包的东西后,她对这些东西的人下降。
可饶是如此,家里的婴儿房也被堆了满满的。
而且看现在这个情况,等孩子出生,宝宝的东西怕是要堆几间屋子……
苏羽儿无聊的看向外面,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长了一张网红脸,扎着丸子头,手上提着一个lv的包,脚上穿着一双细高跟,一身的时尚范儿,而且看着架势,明显是个不好伺候的主。
苏羽儿走了一会儿没什么精神,便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过茶几上的杂志翻看。
服务员是个有眼力见的,立刻倒了杯开水过来。
苏羽儿看见,对服务员柔柔一笑,“谢谢。”
“不客气。”
服务员转身,立刻去招呼刚刚进来的女人。
那女人看见服务员,又看了眼苏羽儿,眉头皱了皱,说:“把你们这最贵的防辐射衣拿出来。”
“好的,小姐您稍等。”
服务员很快去拿,苏羽儿就坐在那看杂志,忽然一阵香风过来,苏羽儿眉头皱了皱,便看见女人坐在了她的对面,腿翘了起来。
苏羽儿现在特别闻不惯香味,尤其还是这么浓的,敏感的很。看了眼女人,手指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随后看向阮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