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缜目光深沉,用力握紧她的肩头,“宝儿,我会替你报仇。”
杨轻寒小脸冰冷紧绷,淡淡的问,“你会杀了慕容懿?”
辛缜毫不迟疑,“会。”
一个慕容景是杀,一个慕容懿又如何?
杨轻寒看着他,唇边展开一抹欣慰的笑容,扔掉青竹伞,双手抱着男人立体葳蕤的俊脸吧唧一口狠狠亲了上去,“够男人!不愧是我的男人!”
辛缜勾唇一笑,顺势将她的纤腰挽住,手臂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了个满怀,“宝儿,你知道我饿了多久么?”
他嗓音低沉得可怕。
杨轻寒勾着他的脖,无辜的问,“哎?阿缜,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吗?”
是多久呢?
好像也没多久。
大概也就半个月的样子?
她始终走不出那道坎儿,默默在背后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工作,然后才有勇气重新面对他。
对于女人的故意装傻,辛缜表示根本不想回答,只想用行动证明,他到底有多想念她!
索性,连伞也不要了。
他抱着她往衙署后院走。
一路衣袂带风,火花带闪电。
杨轻寒被他按在床上的时候,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的望着他,“阿缜,你不要吃我……”
辛缜居高临下的眯了眯深邃的眸,“嗯?”
杨轻寒抿抿嘴角,“我喝了酒,就变成了酒酿小圆子,你吃了我会醉的。”
酒酿小圆子?
倒是符合她现在的样子,可爱又魅惑。
辛缜被她小脸红彤彤的模样撩得口干舌燥,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他俯下身,埋头在她脖间嗅了嗅她身上的酒气,果然……
酒不醉人人自醉,那夹杂着她体香的酒味让他更加难以把控自己。
今晚他本是带着怒意的,想着她冷落他半个月,总要好好惩罚惩罚她才能让她长长记性。
可每每见到她,他便气不起来。
他有些沉迷于她身上的味道,喟叹一声,“宝儿,你好香。”
杨轻寒脖子上被他轻轻啃了一口,一阵轻颤,“阿……阿缜,真的么,什么香?”
她怎么闻不到?
每次他吻她的时候都会夸她香,但她自己就是闻不到。
辛缜嘴角微动,薄唇落一点一点落在她身上,大手熟练的探进被子里。
“酒香。”
那种极端诱惑人的酒香。
“……”
杨轻寒捂着衣襟,窗隙的寒风吹来,有点儿凉,但又很热。
感觉说不出来的微妙。
她眼神迷离的摊在锦被上,辛缜温柔缠绵,替她解开了衣衫。
她身子发软,盯着头上的青纱帐顶看了一会儿。
身上的人忽然没有了动作。
她软软的撑着双手半坐起来,像个等着大人搭理的孩子一样。
“阿缜,你怎么不亲我了?”
口中说出的话也甚是直白,有几分别样的可爱。
辛缜摸了摸女子发红的额头,沙哑着嗓子,沉声笑道,“乖,你等我一下,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她好奇的想要跳下床跟过去看看。
可惜,双腿没什么力气,双手似乎也支撑不住她的身子。
她手腕一歪,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
“啊!”
女子痛得惊呼一声,委屈可怜的摸着后脑勺。
辛缜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从房间里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玉瓶子,然后走回到床边。
“这是什么东西?”
辛缜在她身边坐下,“这是一个好东西。”
杨轻寒纤细的指尖抚摸着玉瓶,越发好奇,“什么好东西?”
辛缜看了玉瓶一眼,修长的眸转而落在杨轻寒绯红的小脸上,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游医给的,宝儿,你想不想试试?”
杨轻寒眨眨眼,“是好吃的吗?”
辛缜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手指,“算是吧。”
游医见他最近一直是独自一人,便随口问了他几句。
虽然游医看起来很不靠谱,但猜测人心倒是有几分准确。
他随便一瞧,便瞧出他这心病的根源是欲求不满,火气旺盛,需要发泄。
然后,便给了他这个瓶子,说是能增加夫妻间的情趣,夺回妻子的芳心。
他当初半信半疑。
不过收下玉瓶之后,先在自己身上做了实验。
结果,那晚……
他独自一人在这房里,上头上了整整一个晚上……
确定这药水对人的身体无害之后,他才敢给杨轻寒使用。
“宝儿,你过来。”
杨轻寒实在好奇,身子往他身边动了动,然后趴在他腿上,托着香腮一瞬不瞬的望着他,“阿缜,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啊?”
辛缜眸色一深,做什么?
“当然是吃了你。”
她嘟了嘟红唇,“那你怎么还不吃呢?”
辛缜喉结上下滚了滚,透过屋内暖黄的烛光打量着女子温婉的眉眼,到底是国色天香第一美人,一颦一笑都能撩拨他沉静的心扉。
他笑了笑,然后打开玉瓶,用瓶子里滴出了一滴绿色的药水,不多,却盈满了他整个指尖。
杨轻寒定定的看着那滴药水,现在还不理解阿缜的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初时,她还尚未有所感觉。
不过很快。
她整个人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阿……阿缜……”
她脸色憋得通红,也不肯再让他吻她,紧紧用被子裹着膝盖,抱着双腿,一脸的慌乱。
陌生的感觉泉涌一般,飞快麻痹着她整个神经。
她用力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只是一遍一遍紧张又担心的叫着他的名字,“阿缜,阿缜,我是怎么了?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啊……”
她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样,迅速窜上了云霄。
到处像是点了一把火一般,火辣辣的。
“宝儿,感觉如何?”
看到她有了反应,辛缜才靠近她。
杨轻寒脸色羞得都快滴出血来了,直接抱着身旁的男人,将他压在床上,“阿缜,我好像中毒了……”
凉飕飕的又热烘烘的。
怪难受。
辛缜好笑的看着她,“那你要怎么办?”
杨轻寒憋得很难受,懵懂又无辜的看着身下的男人,满脸懊恼,“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像是埋了一堆炸弹,被人点了引线,滋滋滋的燃烧着,迟早会爆炸了。
辛缜一噎。
他以为,他和她夫妻这么久,她应该会知道。
结果,她现在都坐在他身上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无奈的揪了揪她的鼻尖,拉着她的手覆在他胸口上,“乖,我教你。”
杨轻寒后来是怎么过来的,她已经忘记了。
但是,她怎么也忘不了那种填不满的感觉。
所以第二天,她实在是没法起床。
辛缜也是难得休息下来。
两人在床上说着体己话儿。
杨轻寒迷迷糊糊的,酒半醉半醒的模样。
辛缜也没动她,时不时会亲亲她的唇,日子倒是过得别样的宁静美好。
“阿缜,那玉佩你查了么?”
“嗯。”
“从哪儿来的。”
“莲花别院。”
杨轻寒霍然睁开眼。
“好,那我们就去莲花别院。”
又过了好几日。
整个织云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
杨轻寒与周武等人告别,从鹊桥村带了一些自己以前常用的东西便跟着辛缜一道离开了。
慕容齐也不会在织云县久留。
他写了折子给仁宗,表示自己无能,没有捉住辛缜,让他逃了。
回汴梁后,就会负荆请罪。
这原是个托词。
毕竟仁宗现在能仰仗的儿子就这么一个,他暂时不会动他。
但,不知为何,华妃得知他回汴梁的消息后,立刻将他召入瑶华宫询问织云县的情况。
慕容齐乃是端睿皇后的儿子,自小便和华妃不亲。
华妃为人刚直耿介,从不喜欢假做好人,所以几乎不会跟慕容懿慕容齐姐弟两表演母子情深。
慕容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华妃如此热情的设宴款待,惊得一直皱着眉头,不敢动筷子。
华妃端庄的坐在一旁,热情的亮着眼睛,“吃啊!跟本宫客气什么?”
慕容齐嘴角微抽,“华妃娘娘,臣……”
好像跟你不熟,有话能不能直说?
华妃放下筷子,叹了一声,又笑道,“本宫知道,你我母子素日间并不熟稔,那好,本宫也不跟你装模作样了,这次让你进宫来,是有话要问你。”
慕容齐更喜欢这样的华妃,高高在上的,不用刻意亲近的。
他笑了笑,恭谨道,“华妃娘娘有什么想问的,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华妃美目微挑,“那好,将你在织云县的事,一一说来本宫听听?”
她说到一半,话锋一转,一字一句道,“若是有半句谎言,本宫就要不开心了。”
慕容齐:“……”
华妃,果然还是华妃。
这娇,跟父皇撒也就罢了。
她对他说着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不开心了,他还得去哄着她?
不过,他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道,“娘娘说笑了……臣绝没有半句谎言。”
华妃于是饭也不吃了,命人端了一盘子盐酥瓜子上来,靠坐在贵妃椅上,看着他,“开始吧。”
慕容齐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是个天桥底下说书的……
于是,他开始将自己在织云县的经历,捡一些很重要的说来给华妃听。
他以为,华妃不过是个没出过宫的妇人,没多大的见识,于是能说的便都说了,不能说的,便一个字也没说。
华妃初时听得倒是津津有味。
听到后面,手里的瓜子也不香了。
一个瓜子壳扔在慕容齐脸上,“你有话瞒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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