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时间和她耗,还敢让我报复?不怕她再回头找你?”
“怕,所以你和她多消耗点时间,你只是被动躲着,时间久了她会没兴趣,报复她,挑起她玩下去的心情,也替我出出气。”
“那我的工作量可就增加了。”林宝开始讨便宜,许霏霏白了他一眼,“做不好,扣钱。”
“就知道欺负我这种小老百姓。”
“欺负你怎么了。”
她傲娇道,伸手掐住林宝的脸,林宝挠她的痒痒反击,两人几乎不在意肢体接触的在新婚大床上闹了起来。
最后说累了,闹累了,竟然不知不觉的一起睡着了。
一个真婚房,一个假夫妻,一套睡衣,一起睡觉。
说不清,道不明。
却越来越默契,越来越没有隔阂。
这一晚,经历了一次劫后余生,经历了一次怀孕乌龙,误以为创造了生命,误以为发生了关系,当误会解除后,暧昧就自然而然的多了一层。
许霏霏从来没把林宝当丈夫看待,但她无法回避林宝是她身边关系亲密的男人,而林宝也从来不敢把她当老婆,只当老板和恩人,可这一晚见过她差点当妈妈的脆弱与惊慌后,她女人的一面在心里越来越清晰。
躺在大床上,两人的手,在昏睡中,不知不觉的扣在一起。
第二天周末,许霏霏先醒来了,她睁眼看见林宝睡在身边,先是慌张,随后想起来昨晚一起躺在这的,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王八蛋该开心了吧,终于在我的房间里睡觉了。
不过,这仅仅是一次特例,就像她的大姨妈突然紊乱一样,只是特例而已。唯一让她脸红的是,她的手竟然缠在了林宝胳膊上,一晚上都是这么睡的?
嫌弃的捶了一下他手臂,许霏霏先起床了,周末依然要加班,公司正在热炒李媛媛和她的节目,时间很紧迫。
她很快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发现林宝竟然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在抬头看着墙上两人的婚纱照。
“看那个干嘛。”
“我妈说想看看,我一直没给她看。”
对于欺骗林母,假婚姻的事,许霏霏心存愧疚,虽然旁人看是林宝捡便宜,可终究是剥夺了林宝谈恋爱和正常结婚的机会,当母亲的如果知道了,心里会很难过吧。
所以,许霏霏一直愿意管林母叫婆婆,减轻一些老人的昏死乱想,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相册,递给林宝:“拿去吧,想怎么说都行。”
林宝笑了笑:“不如你把我们的睡衣合影发给我吧,那个气场更搭调,比僵硬的婚纱照好多了。”
许霏霏惊讶他的细心,“也好,婆婆是不是发现了我们俩不太像。”
“怀疑过一次,被我糊弄过去了,这些事我来处理,不给你添乱。”
两人都对婚房同床的事,避而不谈,林宝不说,是他太懂分寸,许霏霏不说,当然是害羞了。
不过许霏霏出门前,还是提了一句,“昨晚……我好像一直枕在你胳膊上,胳膊不会扭到吗?”
“我身体壮,没事。”
敷衍一句,两人清晨分别了。
林宝笑了笑,她连这点经验都没有吗,男人胳膊被枕久了,最多是发麻,哪会扭到呢,和李晓婉在酒店那晚,林宝就发现了胳膊被枕麻痹了,至多如此。
许霏霏和张子安没发生关系,连情侣同睡都没有?
周末林宝很闲,李晓婉跟着加班,两人默契的没有联系对方,林宝去找老黄了。
大学城的周末,那就不一样了,上班时候是遍地白领,正装黑丝或者休闲装居多,而大学城里,什么都多,妹子们正青春年纪,什么都想尝试,无论是年轻还是成熟风格,都愿意在不同风格里找准自己的美。
林宝叹道:“大学生活好啊。”
“什么?活好?你睡到新的了?大学城里的?”
“能不能斯文点,老子最近看书呢,走文人路线。”林宝下意识的弯下腰,“哎,你看,这么快就有人穿短裙了!我靠!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
白花花的一片,一个闪现,林宝眼花了,老黄揪着他的头喷道:“能不能有点志气,脑袋都要趴地上了,还装文人,你就是道貌岸然那种文人。”
“裙子下面真没有。”
“丁字裤没见过吗。”
把妹大师又开始科普了,无痕款式、透气款式,一番专业分析后,林宝点点头,原来晓婉姐穿的无痕款式。
然后灵感一闪,林宝一拍大腿:“路上学妹轻飘飘,司机开车手疲劳。一阵春风回首掏,青春短裙露风骚。”
老黄像看二逼一样看着他,“露风骚?你特么越来越骚了,从哪学来的?”
“这叫文人素养!”
“屁!”
“你个文盲懂个屁。”
“你也就初中毕业,嘲笑我?”
“我会作诗了。”
“放屁,你那下流玩意也配叫诗?”
“你嫉妒我。”
两人正一人一句的争执,马路对面突然停了一辆面包车,车门拉开,几个人歪头晃脑的下车了,朝着林宝两人走过来。
两人突然发现,身边的人多了好几个,同时停住了,老黄看了一圈,大概七八个人,问道:“上网?里面请。”
“不上网,找人。”
“找人?”老黄皱起眉头,网吧打架这种事,几乎绝迹了,现在的网咖素质都高,不像他们当年的鱼龙混杂,可眼前几个人,凭老黄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是来者不善。
林宝也以为是来网吧打架,正打算帮老黄制止下,谁知道那几个人纷纷看向了他,他眨了眨眼,“找我?”
这时候,人群外一个光头大汉靠在树上,点了支烟,开口道:“只找一个,无关的靠在一边吧,配合一下。”
“配合尼玛!”老黄一点没给面子,直接开骂,这一套自己几年前就玩够了,现在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你说什么!”一个小混混指着他,老黄一把掀了凳子,猛的站起来,虎背熊腰的体格,把周围几个人吓一跳。
那光头也愣了,“哪一号。”
“少特么说黑话,什么年代了,还装尼玛黑社会,土鳖。”
林宝立刻劝老黄,“消消气,我寻思我是没得罪谁,应该没事。”
“我可是大学城网管界一哥,谁敢在我网吧门口闹事。”老黄笑了一句,光头已经开骂了:“你就一个小网管……”
话没说完,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铅笔突然飞出去,直接把光头嘴上的烟头捅掉了,结结实实的扎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惊的张大嘴巴,几个小混混也一脸懵逼,说吓人吧,一支铅笔没那么吓人,可说没事吧,那飞的也太准了。
众小弟面前,光头不想丢脸,稳住吃惊,“这位兄弟,今天不冲你来,只找他谈谈……额。”
老黄又亮出一支铅笔,黄头愣的不敢说话了。
“继续说,这玩意杀伤力不大,捅穿你的嘴绰绰有余,但是你可以不信,当我吹牛也行。”铅笔转在手里,看着花哨,在场的人却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老黄笑了笑,“既然这么配合,那我数到三,你们就滚,行吗?”
光头还想强撑,就听见老黄突然喊了声:“三!”
“艹!”
几个混混一哄而散,全都跑回对面的面包车里了,光头坐进车里,一身冷汗,为了面子稳住小弟,“这是练过的,咱们撤。”
“走啊,快开车!”
“大哥……车钥匙……找不到了。”那小弟急急的翻找裤兜,一只手从窗外伸进来,“车钥匙在这。”
几个人瞪大眼睛看向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