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不亲热亲热?”孙圣安挑了挑眉毛,“你说你们两个也是的,最多不过是亲亲嘴,太没意思了,好歹弄出点动静,让我过把瘾啊!”
美代子恼羞成怒,趁着孙圣安不注意,一巴掌拍过去。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们三个都愣住了。
孙圣安就像那被打出去的乒乓球,让美代子一耳光打飞了!
它身体腾空,‘咣’的一声撞在岩石上,脑袋鼓起至少碗口大小的包。瘫软的躺在地上缓了有小半晌,待他站起身后,指着美代子:“你特么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玛德,差点扇死老子!”
美代子呆呆的看着自己双手,恍惚自语:“这是真的么?我竟然会有怪力?”
同样震惊的还有我,美代子只是普通女孩儿,在一开始,面对瘸子一样的孙圣安甚至都没有反抗的实力,然而才几日不见,她怎么会拥有像人间凶兽那样可怕的力量?
唯一的解释只有挂术!
她修行了挂术,但挂术需要大量的营养来补充身体,回想我小时候修炼的经历,一开始,那恨不得每顿饭吃一头牛!这是因为挂术打开了全身八十一个穴道,营养能够完全滋补到身体当中。
“地龙!”我脱口而出。
“什么地龙?”美代子接连惊慌的说:“张明,我不会成为怪物吧?”
扶着墙站起来的孙圣安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嚣张了,他咬着牙,不服气的继续回想当年自己是何等的不可一世。
我们俩已经习惯每天听孙圣安讲述曾经的故事,光大闹仙宫至少讲了有二十多遍,与大禹王决战黄河口,至少讲了有七十多遍,其他那些风花雪月,更是多不胜数。
不管是人是妖,都有一个通病,越是生活不如意,越会一想当年。
尤其那些曾经辉煌却又落魄不得志的人,会很怕别人瞧不起他的现状,所以,会不自觉的讲述其曾经的往事。
让美代子把手给我,为她诊脉,利用天医派的道气,想办法窥看她的全身气血经络。
她身体内奇经八脉已经完全被毁,留下的只有正常提供生机气血的十二经络,不过,在肌肉表面挂术的穴眼位置,却浮现许许多多的气旋。
这些气旋,似乎是地龙庞大的营养所带来的变化。
很奇怪,我也吃地龙,但却没有美代子那样的怪力。
“怎么样?张明,我不会有事吧?就像是电影里演的绿巨人那样,每次生气全身成绿色,天啊,那样的话,你一定会嫌弃我的。”她惶恐的模样绝非做作。
我仔细想了想,唯一能解释的原理,或许是由于美代子经络被毁,没有办法帮助分化地龙内的庞大营养,导致刚学挂术,地龙庞大营养促进到肌肉内,而地龙本非凡物,每一条的营养甚至不输于人参。
我说:“放心好了,是挂术的缘故。不过,如果出去以后,不会再有地龙这样强大的营养,你肯定会饮食量暴增,只要保持运动,就不会有事的。”
眼见着美代子终于放下心来的时候,孙圣安还不忘了从旁抱怨,感慨我实在是太狠了,连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紧接着,他还不忘了讽刺,劝我放下出去的希望,因为根本出不去,每一处被堵塞隧道内的岩石,至少堪比一座泰山那么大,想出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不过,作为一只猴,他还不是很了解美代子现在的心情。
按照约定,孙圣安没有食言,他传我斜月心猿大法,共有七十二招式,每一招都结合周天星斗七十二煞,化天地之煞为己用,若是能将七十二容于自身,则风不能害、水不能浸、火不能烧、雷不能灭。
而此法不仅需要日月精气,还会索取天地间的生机,所以,绝不可在一处地方长久修行,那样的话,时间久了,方圆十里之内,会变的寸草不生,而随着七十二地煞递增,需求的天地精气也会越来越大。
并且,在刚刚修行会受到月光所影响,比如在满月的时候,必须要保守本心,绝不能有丝毫松动,否则会变成失去理智的怪兽。
我们彼此盘膝而坐,面对面接受他的传法,将所有的口诀牢记于心之后,孙圣安特别期盼的说:“这回可以入梦了吧?”
我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张开了双臂:“来吧。”
“啊?啥意思?我喜欢的是女人!”他非常反抗的向后退步。
我无奈道:“我刚刚到了第一重境界,还无法凭借瞳术带人入梦,只能通过最近的距离接触才会有一定机会,而且,你必须要与我保证同时睡觉,成功与否我也说不准。”
“你特么骗我!”他暴躁道。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难道你以为我愿意抱你吗?”我说。
孙圣安在发了一通牢骚之后,还是妥协了,他已经被枯燥漫长的生活折磨的快要疯掉,所以,但凡有一丁点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
就这样,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起满了鸡皮疙瘩的前提下,“相拥”入眠了!
很幸运,孙圣安成功入梦了。
不过,待我们俩梦醒之前,我正耐心哄着一位昏迷的小男孩儿。
“儿子,醒醒啊,我是你爸爸。”
随着摇晃的呼唤,小男孩睁开眼,眼神涣散再到清明,他忽然惊呼道:“我醒了!”
我盯着他:“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
“儿你个头啊!张明,我是孙。”
没等他话说完,旁边妇女已经掐着笤帚旮沓狠狠抽过去,打的孙圣安嗷嗷直叫。
妇女咒骂:“我打死你个逆子,刚醒过来就对你爹那没有礼貌,真是畜生!”
孙圣安抱着头跳下床,一边跑一边喊:“该死的,居然敢打本大圣,我一定要宰了你!”
“宰了我?我今天就活活打死你个逆子!”
妇女气的面色发白,抄起拳头粗细的膀子,对着孙圣安一顿胖揍,打的他嗷嗷直叫,终于,在妇女的淫威下他屈服了。
这是梦境,不管他以前是谁,但到了南柯梦里,必须接受着梦中安排。
没错,听到他哀嚎的过程中红,我也醒了过来,笑眯眯盯着孙圣安:“儿子,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