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话阴阳怪气的,听的我浑身上下不舒服,心底更是有一种抡起拳头,狠狠打在他鼻梁子上的冲动。
可是,越看我越觉得这个人眼熟。
不对啊,他怎么长的那么像我高中同学呢?我喊了一声:“王三炮!”
“啊?”他下意识的回应。
青年与我对视,朱儿也随之到了我近前,她的气质与形象绝对的优势碾压对面的女孩儿。
“是你,张大仙儿!”
“果然是你啊三炮,怎么几年不见,变模样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王大哲从旁问我,以前认识?
我笑着说:“当然认识,三炮以前长得不是这个模样,要不是那贼溜溜的眼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对了三炮,你双眼皮后变得的?鼻梁怎么也变挺了,是不是去韩国了?以前挺帅的范德彪的脸型怎么整成了刀螂,渍渍,一点不富态。”
王三炮是高中同学,本名叫王三宝,高二那年因为偷班费被发现了,同学都排挤他,没办法家里就给转走了,
记得他以前是个小胖子,脸又大又圆,赶上马大帅热播,就给起外号叫三胖子,后来记得有次上英语课,整堂课四十五分钟,他放了三个响屁,从此更名为王三炮
“上学那会儿就听说你爷爷给专门搞封建迷信害人,这么多年不见,还没被抓起来呢?”
他也冷嘲热讽的与我过招,旁边的服务员、王大哲、朱儿、还有那位女孩儿都围成了圆圈,观看我们俩的冷嘲热讽。
“现在买卖扩大了,不仅仅干风水算卦,像殡葬的买卖也做,花圈啊、骨灰盒啊家里都有,咱们老同学见面,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把地址告诉我,明儿给你邮几个,现在用不上,早晚也能用。”
围观的几个人,皆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王三炮的脸色非常不好:“不必了。”
“别啊,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嘴唇发白,脸发青,头发稀疏,皮发松,瞧你人中沟内无血色,阴阳二气不通畅,是不是心有余力不足?最主要是吹口有缺,说明嘴损招是非,家门不宁,说实话,是叔叔还是阿姨?”
“嗯。”那女孩儿下意识的点点头,很快脸色微变,有些尴尬的左顾右盼。
他被我刺激的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像是憋了很大一口气,“张大仙,几年不见,胡说的本事渐涨啊。不过,我们是来买东西的,大哲已经成了打折,像这种高端的地方,他就不要浪费人家的时间了。”
女孩儿回到了王三炮的身边,二人乍看起来,还有几分同仇敌忾的模样。
我指着十几套衣服:“这些,全要!”
“啊?”
我霸气道:“我说你们服务员是不是都商量好的,怎么到了谁家都是啊啊啊的,麻利点,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服务员赶忙结账,在我们刷了卡之后,眼看王三炮那种尴尬到骨头里的眼神,我就非常舒服,妈了个鸡的,欺负我师兄,高低也得办他。
从离开之后,王大哲始终不怎么开口,我有些疑惑,难道我做错了么?等到回到家中之后,王大哲找我聊天。
“师弟,那个女孩儿是我前女友,叫冯程程,是地产商冯建昌的女儿,我们俩是经人介绍的,赶巧那阵子我比较迷恋日本卡哇伊的女孩儿,她的气质完全符合,甚至让我沉醉,没几天就把我迷个神魂颠倒。”
“就在婚期已经定下的时候,我爸却破产了,家里身无分文,冯程程在那天向我提出分手,并跟了我的一位对头,王三宝处了对象,真的,我知道消息以后生不如死。”
我安慰安慰他,按照银行卡里的数额,孙鹏给了我大概几千万的样子,这些钱对于真正的富豪来说不算什么,可用来消费还是够用的。
“大哲,有没有想过东山再起?”
“难啊,现在一没人脉,二没钱,能干啥?想与你学学风水,可自己也知道没有那个天赋。”他叹了口气。
的确是这样,包括我在内,除了懂得阴阳风水术数之外,同样什么也不懂。
事情暂时就告一段落,可喝着茶水的功夫,我细细咀嚼着二人的名字,不对劲儿啊,冯程程冯建昌?巧合么?
赶忙向王大哲问起冯建昌是不是以前做药材生意的?
大哲说:“我好像听我父亲说过,他的确做药材起家的,而且冯建昌很邪门,不管是买股票,还是开发楼盘,基本干什么赚什么,从来没见过他赔钱。”
我心里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来还以为得大费周折,没想到他女儿竟然是大哲的前女友,这就好办多了。
始终不曾开口的朱儿,这次主动问我:“你说冯建昌?朱璇?”
“对啊,你不知道明哥一生最痛恨负心之人,这次回沈城就捎带着把他办了,给你们老朱家报仇。”我正义凛然道。
当然,我可没说是与朱妈妈达成的协议,因为感觉那样多少有点影响我的正面形象。
“你们在说什么?”王大哲问。
“当然是惩恶扬善了,妈了个鸡的,那冯建昌害死妻儿,蓄养人基,这样的畜生怎么能安然享用富贵?那可是对我们这种正道修行中人最大的讽刺。”
朱儿说:“我入门的时候就知道朱璇姐姐,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是合花派的榜样,修行玉女经书,能达到精气化形的水平,可以在睡梦中吸干目标的精气与魂魄,十分厉害,只是后来用情至深,他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死冯建昌,可她失败了,在朱妈妈要执行门规的时候,朱璇姐姐怀了孕。”
“唉,世上绝情之人往往更加深情,而痴情中人又何尝不沾染多情。”我情不自禁的感慨。
王大哲立刻接上了话:“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还要背诗的他让我打断了,这小子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刺激,但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就是接触冯程程,搞清楚生人基的位置,包括他们家的那位风水先生赖广生。
如果打草惊蛇,我怕赖广生有了提前的准备。再者,这位赖广生,据说是师承茅山俗家弟子的,从小修行风水术数,精通奇门遁甲,如果要交手,必然要小心再小心才可以。
而我与他之间的对决,必然也得利用上风水之道,拥有范越风的我,还真就没怕过谁。
任何玄门术数斗法,都像是一种生物科学,唯有风水杀人才可以做到无形无相。
经过三个小时的思索,我对王大哲说:“我今天看出来了,冯程程不怎么喜欢王三炮,而那个女孩儿绝非忠贞之人,等一会儿我给你布下给桃花阵,增加一下魅力,你把她泡来,切记不可亲密啪啪,一旦做了,会伤你姻缘。”
“还有这种说法呢?”王大哲有些尴尬。
他一开始听我说桃花阵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何况我早就知道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多叮嘱几句还是有必要的。
我说:“淫人妻女者,妻女必备他人所淫,没看出来那对儿狗男女已经订婚了么?阴曹地府中认为告证亲友超过六人,就算订婚,会被城隍爷记录在案,如果二人感情不和分手,倒也没什么,倘若你用术法插足,是会为自己种下因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