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空都愣住了,眼神呆呆的望着我。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们隐藏在阳光下的阴暗角落,那些人脱离了门派,却又服务于门派,背地里所作所为皆有害于华夏,导致张明到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能来此地,除了灵隐寺是护国大寺之外,最主要圆空师父是惠嗔的师父,可谁知道张明好心到此,却又被囚禁悬崖。”
我长叹了口气,背着手,转身眺望着远方,戏精附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修术者既不能问鼎成仙,亦不能救苦救难,还修个什么术!”
“好!”圆空一激动,踹下来几块儿碎石,好悬没给我砸中,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惠嗔那混蛋交了个不错的朋友,你说的对,修行术法,如若不能救度百姓,那还修个什么佛?念个什么经!好,有觉悟、有思想、有高度!等着啊,一会儿等寺里的危机过去,我必须去找方丈师兄聊聊!”
危机?我正在打着烟盒的手停住了,连忙喊住圆空:“师父,什么危机?你说什么?”
“你来之前没遇见么?”
“没啊,我包车上来的。”
“怪不得你能上来,现在寺里从白天开始,山门已经关闭了,其实你来的挺不是时候,现在全寺正在戒严。”
戒严?怪不得大殿聚集了那么多的人,问起圆空事情缘由,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还不是因为有人正杀上山。”
“谁啊?这么厉害!”我愣住了,十八铜人的实力我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是泛泛之辈。
“峨眉派的青三姑,她拿着文殊法剑像是变了个人,现在被罗汉阵困住,眼看坚持不了太久,寺里正在召集人手,如果实在顶不住,很有可能会再次请佛骨出世。”
我滴天啊!青三姑?文殊法剑?记得很清楚,阿普拉与仇道长他们几个在一起说过,文殊法剑内有执念,等执念消失,法剑也将会恢复正常,怎么佛门的宝贝会来砍佛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看圆空一脸严峻的样子,感觉他绝对不是在胡说。
他随手又丢下一个打火机,“你省着点,今天寺里挺乱,我才能趁机会来看你,等文殊法剑的事情过去,我再将聚义堂的阴谋告知掌门师兄,放心,咱们这儿虽然没肉,可素食做的味道也很不错。”
圆空在离开时,我把穆文斌儿子的事情告诉他,对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我解决,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身处世外之地,周遭又一次变得安静极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小僧人回来了,他用绳子给我放下了一盒五块钱的黄果树,然后让我把三百块钱给他绑在绳子上。
妈了个鸡的,黑啊,真是黑啊。
说白了,一切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望着群山峻岭,盘膝打坐,感知日月山河之气,借助还没散掉的月光,我利用太阴之力修行着阴山法术。
挺遗憾是还不知道阴曹地府那边怎么样了,但灵隐寺既然已经请出了地藏令,我觉得范越风的成功可能性很低。
妈了个鸡的,只能寄托希望于我自身的价值了。
渐渐入定了,感知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当放下自身入定后,身体五感将会被完全放大,以此来达到提高的作用。
灵隐寺也是华夏有名的洞天福地,其中蕴含的天地精气是其他地方所比不了的,所以,这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我开始强化自我的感知,倾尽一切办法去聆听山林的声音,如果想要刻意去听什么,我会将注意力转移至此。
当天地精气汇聚在自我身体穴窍之后,挂术剩余三十九个穴窍也在缓慢强化着。
吞天葫芦里的酒助我打通全身穴窍,帮助恢复之前身体因为施展挂术造成的损伤,这是一种细致的活儿。
本该需要很长很长时间,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手中可是有吞天葫芦。
眼看天色渐渐破晓,葫芦内向外弥漫着清新酒气,我在散了入定,拿起来还饮一口。
我也没想到朝阳之时的酒会那样的精纯,一口上头,浑身发烫。
很清晰的感受一阵阵洪流般的力量在体内来回不断冲撞,它很狂躁,甚至令我的身体开始发胀,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全身经脉都在震颤。
万幸的是挂术造成经脉淤堵损伤竟然有了松动。
趁此机会,一鼓作气解决心腹大患,不知不觉全身大汗淋漓,我现在可以肯定,大哥的实力通玄与吞天葫芦一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赶忙再次的盘膝而坐,待身心投入到修行之时,我仿佛看到了一片金色的胡泽,里面的湖水澎湃汹涌,并且已经有了决堤的势头。
我全身一阵颤抖,身体转瞬间便已经大汗淋漓。
可奇怪的是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恢复,所有的暗疾都已消散,感知力更是不断的扩大,方圆十米、百米、千米在这个范围内的一花一草,飞鸟虫鱼,无不清晰可见。
没错,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接触到了真正的入微法,此乃将五感融合为一,让我拥有隐藏在暗处的天眼,爷爷能够强悍无敌,他最仰仗的手段其实也是入微!
毕竟,当他屏住气息藏匿妥当,你的一举一动都将会呈现在他的脑海。
他可以听到你的呼吸、感知到你经脉当中的弱点,甚至体内的暗疾也能一清二楚,如若在这个时候拉开游子弓,我想很少有人能够安然无恙。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也会成为黑暗中最为可怕的猎手。
在我尝试自己入微极限的时候,大概在方圆一公里以内,我听到打斗声音。
聚精会神的聆听着,当我试着想要去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腹部微微一痛,红眉僧人为我的点穴,形成锁链般的束缚。
那边打斗十分激烈,只能听,不能看,让我干着急啊。
我尝试了多种办法,却仍然一无所获,唯一新的发现是体内的金色胡泽。
于是我试着引到体内滔滔洪泽冲击被禁锢的方位,只听见耳边“轰轰”几声巨响,漆黑一片的视线终于有了改观。
入微的突破,使我仿佛拥有了天眼,能将很远范围的场景尽收眼底,但很遗憾,一股的束缚迫使我无法看的清,导致变成了七八百度的近视眼,看什么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