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平日在里面训练,别人就是这么看着我们。俯看的视角让那些训练房的尺寸也跟着缩小,密密麻麻的小白盒子里,正上演着不同的画面。
这边喷火,那边喷水,这边刮风,那边闪电,也是一番奇景。身有危险异能的星族们,怎能不让普通人害怕,这是人对强者本能的畏惧。
很久很久以前的神族会不会正是因为人们的畏惧而被灭族的呢?现在,那些神族成为了神话,但到底是神话,还是真正存在过的拥有超能力的外星人,或是和现在一样的超能力者,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我们只知道我们成了星族,也被无数普通人所厌恶和仇视。他们的厌恶和仇视其实来自于他们心底的嫉妒与渴望。
他们没有得到能力,而我们得到了,这对他们来说,很不公平,他们没有,所以,你们也应该没有。说来说去,又成了人类的劣根性之一:见不得别人好。
而暗网上的猎杀星族活动正是无限放大了这个劣根性,让人冲破了人性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释放了心底的恶魔。
据说,有人还吃了星族的脑子,认为那样可以得到星族的能力。所以,说到最后,还是因为他们对星族的能力达到饥渴状态的渴望。
眼前的这些人里,会不会有适合做诱饵或是卧底的人?这个任务拳霸营长他们还没有同意,但我有预感,他们只有这条路可以选择。
因为这是一个有效而快捷的方法,可以最快接近这个组织,取得他们的信任,深入到他们的核心,在他们的中央埋入一颗,将他们彻底瓦解。
那么,这个诱饵的能力也需要一定的特殊性,因为到最后,他必须能自救。不能成为真的诱饵,被那条又黑,又丑,又凶恶的怪物吞食,不能因为这次行动而无辜牺牲。
而心妍的方案里,也需要一个能力特殊的人。比如开膛破肚后能够复活。这便需要极强的自愈能力,我忽然想到了白悠悠,白悠悠的自愈能力很强。但她自愈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连视频都还来不及录,她就复原了。
慢着,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居然在想解剖一个星族?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血腥残忍了?被解剖的人难道不痛吗?
果然,心妍的方法似乎不可行。
“沧溟,你自己有没有人选?”拳霸营长的话音将我从血腥屠杀的恐怖片幻想中拉回,我看过去,欧沧溟正在看特遣营集训营所有队员的资料。
妮娜也在集训营吧。
一侧墙壁现在成了屏幕,屏幕上布满了三十个人的资料。欧沧溟看得很快,跟他之前看被猎杀团残害的死者的资料一样快。我甚至还没看完两个人的资料,他就手指挥过,已经换下一页了,又换了另外三十个人。
欧沧溟是星族联盟智囊团的,那似乎是一个比特遣营级别更高,更神秘的存在。从欧沧溟看资料的速度来看,他大脑的转速绝对比常人快。常人中已经存在一目千行的大脑强者,而星族的基因比普通人本身更进化一些,所以欧沧溟的大脑绝对是最强大脑中的最强者。
“你能不能慢点?”伦海提意见了,“我都没看清呢!”
欧沧溟再次翻页:“你看不看清不重要,我看清就行了。”欧沧溟还真是不会人与人的相处啊。情商和智商完全成反比,更像是两个极端。他这是完全把伦海这副队长给架空了,这么强势的队长可不利于整支队伍的团结与默契。
反观伦海,显然比欧沧溟大气了许多,他只是郁闷地瘪瘪嘴,便双手环胸站在了一旁。伦海比欧沧溟更擅于处理人际关系。在新兵营他做我们队长时,用他的实际行动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他做到了让队员崇拜他,敬重他,爱戴他,甚至以他为精神领袖。明明伦海是一个明星一样的存在,但是,他的身上从来看不到半分高傲或是富家子弟的疏离感。感觉用亲民来形容他有点政治,但是,他的亲和力的确很强。
心妍随手拖了两个椅子,让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坐在两个椅子上,顺便脱了鞋子,露出了她两只脚,白皙的脚趾头上是艳丽的红梅花花纹。
海姬嫌恶地白她一眼走到擎天身旁,提醒:“队长,我们还有事做。”
拳霸营长的目光也朝擎天和我看来。
擎天站在我的身旁,懒洋洋地爬梳了一下发辫:“今天哪有事做。对了,宿舍大扫除,你好回去帮惊箜了。”擎天笑眯眯看海姬,“你的能力正好派上用场。”
海姬的脸立刻沉下,怨恨地紧紧盯视擎天。
拳霸营长也严厉的看擎天:“这儿没你什么事!回去!很快会有突发事件!”
擎天笑了笑,却是往欧沧溟身边一挪,拽拽地甩了甩自己的刘海:“作为特遣营最强战队的队长,我觉得我应该给新任的这位实习队长一些选人的建议。”
拳霸营长一时间没话说了,因为擎天这个理由,还真是不错。
欧沧溟也点点头:“我的确需要参考青龙队的人员配置。”
“看见没,老爹?”擎天对拳霸营长还不正经地眨眨眼,随即,转头也朝我抛了一个媚眼。
海姬阴冷地站了一会儿,直接转身离开。
拳霸营长拧拧眉,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宛如自己选的儿媳妇人选自家儿子看不上,颇为让他伤脑筋和头疼。
儿子总是跟父亲对着干的,因为儿子是老妈上辈子的情人,是老爸上辈子的情敌。情敌降临,能消停吗。
“小欧,我跟你说,你队里现在不缺攻击性强的队员,你,轮子,都属于强攻型,但你们防御型的一个都没有。”擎天倒是很认真地开始跟欧沧溟说了起来。
伦海在一边听着也点点头。
“不,只有一个攻击队员,伦海。”欧沧溟面无表情地看向伦海。
伦海疑惑挑眉:“你不是吗?”
欧沧溟指指自己的大脑:“我的大脑很值钱。”他镇定的神情更让他显得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