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向柜里的地图,随手将衣服挂了回去,扫了一眼整张五芒星图,还真有点……像一个圆形二维码!
心妍睡衣坦露地从我身边走过。
我关上柜门,拿起换洗的内衣裤跟上:“对啊!他们既然收了我们的手机是不是也该给我们再配一个,不然怎么联系呢?”
“问你的监视器呗~~”婀娜顿在浴室门前,转身,扬手,一个飞吻给上面的摄像头,“这么撩都撩不到,果然是个监视器呢~~~哈哈哈——”心妍调笑地转身,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我们的卫生间也是豪华海景浴室,几乎和一个主卧一般大,好几个浴缸,之间有磨砂玻璃相隔。
一侧的圆形的落地玻璃让你可以直接面朝大海尽情沐浴,甚至可以一边暮雨一边欣赏日落。当然,这边的玻璃跟欧沧溟他们那边不相邻,所以是看不到的。
而玻璃也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这是以防外面无人机头盔,或是望远镜,以及能力者特殊的能力。
虽然,我相信特遣营里都是正人君子,大家也都是严格军纪训练过来的战士。但现在,我们的寝室里有心妍,一切,还真不好说。就我们进入这栋楼的第二天,门上就有人插玫瑰了。
心妍已经脱下了她的丝绸睡袍,那光亮的丝绸从她的身上滑落,她脱下了内衣。
我还是有点别扭地转身进入边上的隔间,我可不太习惯跟别人共浴。
“欧沧溟知道了,我们逃不掉的。”隔壁,传来了心妍淡淡的话音。
我靠在浴缸边缘,看着外面染红一片大海的夕阳:“欧沧溟最擅长的是什么?”
“人形计算机,分析数据~~~”心妍无趣地说,“还不吃美人计~~真是个无聊的男生……”
“呵……其实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是嘛~~我怎么完全看不出呢?”身边是似有若无的撩水的声音。
“他擅于分析,推测别人的计划,所以,我们没有计划不就行了?”我轻笑地说。
“没有计划?”
“恩哼。”我捧起浴盆里粉红色的泡泡,“很多人做事并不是都有计划,也有很多人没有计划,只有意外,所以,我没有计划就是对付欧沧溟,最好的计划。”
“恩?”
“一步步计划,就像一颗颗面包屑……”我慵懒地靠在浴缸的边缘,“会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被欧沧溟发现……”
在我说完后,浴室里变得安静,心妍似是也静静躺在浴缸里,没有了声音。
“心妍,你的黑蜂怎么办?我不认为他们会派发给我们武器,你先前说用匕首把它去掉,但匕首他们也不会发给我们的。”我看向磨砂玻璃的对面。
朦朦胧胧的磨砂玻璃上印上了一只手:“玻璃……”浴室里响起心妍淡淡的,无神的话音,“任何……锋利的东西……都可以……”她的手在磨砂玻璃上慢慢游走,“但现在……我怀疑我们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心妍说得对,我们暗影仇杀队能够领到任务的机会微乎其微。领不到任务,也就意味着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们更不能有计划,因为当计划被忽然打乱时,反而会让我们慌乱。
第二天一早,门铃声响起,我开门时,门口是欧沧溟,他的神情和此时的晨光一样地淡。他的手里,是两个装备箱,那种在推塔赛看见的装备箱。
这家伙一个推塔赛拆了整座塔,一下子消费了几个亿,相信世上最败家的败家子也没他那么能花。
“你们的装备。”他将箱子放到我的面前。
心妍从我身后走出,懒洋洋地靠在门边,随手摘下门把手上又不知谁送她的玫瑰嗅闻:“欧沧溟~~你在隔壁监视起来不方便,要不要……”心妍单手叉腰,微微靠近欧沧溟的胸前,“和我们一起住呢?我们有很多空房间~~~~”
欧沧溟淡淡看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随即看向我:“穿好衣服,五分钟后集合。”他一本正经地说完转身走回对面打开的门,里面伦海叼着牙刷的身影正好掠过,只穿着一条平角裤。
他身形一僵,扭头,登时喷着牙膏沫急喊:“卧槽!你老清早开那么大门!快关门!”伦海慌忙捂住下身的短裤,赶紧闪出我们的视线。
欧沧溟进屋随手关上门。
我提起地上的装备箱,看心妍:“穿不成裙子了。”
“哼。”心妍白了一眼,扭头就走。
“啪!”打开装备箱,在整齐叠放的白色衣服上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金属盒上面是星族联盟的徽标。
我拿起来疑惑地看:“这是什么?”
心妍扬起了嘴角,拿了起来:“是手机~~~”心妍对我眨眨眼,手指按落中心的星族联盟徽标,“唰!”一声,金属盒向两边延伸,真的露出了一块透明的手机屏幕,而原本的金属盒无疑成为了保护的它的手机壳。
心妍的手指按上透明的屏幕,立时,手机屏幕一下子亮起,如同宇宙星云的画面急速旋转,像是用一根手指就开启了一个新的次元世界。
“使用人心妍已基因登录。”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人工智能的数据脸,随即,整个屏幕正式开启,上面是整洁而干净的桌面,只有任务,星族联盟,备忘录,星族联盟,查询几个简单的软件图标。
“军用的。”心妍的神情微微认真,“太阳能,生物能双充电系统,放在手里你的生物电就能给它充电,永远不用担心关机。直接和卫星相连,全世界网络都可以进入,下一部几个g的电影只在毫秒之间,哼……当然,也有全球最精准的定位。”心妍看我一眼,“唰!”一声,又把手机合上,随手放在一边,“总比没有好。”
我惊叹地看心妍:“你好熟悉啊!”
“你还没进过研究院,进去了你会比我更精通。”心妍一边拿起里面的衣服一边说,“因为你在司夜老师那里只学了半个学期,可惜了,你本来应该也会是个科学家。”她看我一眼,带着一分可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