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颜凌神情复杂地深深看着心妍,神情里有她对她的担心,忧虑,还有一丝恐惧与生疏。
曾经的闺蜜情怎会一下子割断?闺蜜反目只有一个原因,便是男人。即便韩和胖哥认为当年心妍对颜凌的友情更多的是因为想接近伦海,但颜凌的心里,依然把心妍作为一位好友。这也让她对心妍的感情更加复杂,我们无法体会。
“我想明白了。”心妍只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双目无神却透着一丝冰冷,“招蜂引蝶的是花,我想杀死蝴蝶蜜蜂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们太多太多了,我杀了一只,又来一只,杀了一只!又来一只!”
靠立在门边的擎天双眸已经微微眯起,手缓缓抬起,似是准备随时把心妍扔出去。
韩和胖哥不由靠近彼此,露出了有些怕怕的神情。
伦海也立时转身,戒备之中浮出了寒意与绝情。
心妍继续说着:“所以,我要除根就是掐死那朵花!”
“对啊!”我情不自禁地说,差点还为这番话鼓掌。女人们总是无法发现出轨,移情别恋,小三,劈腿的根源其实是男人,而总是在女人之间无休止地争夺。天下男人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自己。
虽说人活为一口气,为争也是争一口气。可是容易劈腿的男人还会劈腿小四,小五,报应始终会来,苍天饶过谁?
话说伦海的报应……不就是……心妍吗……
我偷偷看伦海,果然,伦海一脸丧,看着我已经彻底无话,宛如在说我为你挡风挡雨挡擎天心妍,结果你还这么插刀的。
可是,我之前已经跟他说明,除了他曾经渣男这一点,其他的地方我都还蛮喜欢的。
而当时,他也接受了我这个看法。
所以,别管我今天这么不厚道,为了甩开心妍而牺牲你伦海,因为我自己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擎天啊!
伦海,我以后会补偿你的,感谢你今天的牺牲。
心妍说完转回脸目视前方,再次昂首挺胸,露出她女神的高傲神情。即便被男人伤地体无完肤,千疮百孔,也要傲然面对众生,尔等庶民依然如同蝼蚁,不在我女神眼中。
不由得,我对心妍的感觉也复杂起来。
“还有。”心妍昂首道,“那个女人的能力是皮肤再生,划两刀,她死不了。”
“……”她这意思是,如果她老公有很强的再生功能,那么她火大的时候就可以拿刀任砍了?这个逻辑,可以。
她转脸看颜凌:“我可以用下你的浴室吗?”
“用吧,我陪你去。”颜凌对心妍的感情果然很深。
心妍在颜凌的陪同下上楼,韩和胖哥怕怕地又缩回我身边,韩面露紧张:“心妍该不会还在在这里吃饭吧。”
胖哥不由看向伦海:“偶像,你要小心她给你下毒。”
伦海重重叹口气,抚额。
擎天好笑看他:“嗤,你娶了她算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擎天更是幸灾乐祸地勾住伦海的肩膀,“你这是在解救下一个男人。”
伦海扬起脸,一脸的灰黑:“我不要,给你好不好?”
“我有老太婆了。”擎天声到人到,快到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反应,甚至是伦海,几乎是眨眼间,擎天已经又飘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老太婆,什么时候吃火锅,我运动了一个上午,可是饿坏了~~你什么时候喂饱我啊~~”他甜腻腻地笑看我。
我立刻将他推开:“别来粘我!”
“来粘我!”伦海终于又想到了自己的责任,再次过来将擎天抱住,一条腿更是缠住擎天的腿,对我竖起大拇指,“你忙你的,这条大青虫交给我。”
“伦海你不要非礼我!”擎天在伦海怀中挣扎,伦海缠地更紧:“我还从没摸过青龙队队长,给我摸摸。”伦海说完就上下齐手,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但是,即便伦海如何非礼擎天擎天也没再使用能力。似乎在这个房子里,大家都达成了一种默契,便是不再使用能力。
只要擎天一用能力,伦海就会用,但最后,我一定会出手阻止,这样周而复始,只会让大家更累而已。
在伦海的努力纠缠下,我和韩,胖哥得以将食材准备完毕,放上了桌。
“颜凌——下来吃火锅了————”我大喊。
“来了!”随着颜凌的喊声,她和心妍一起下来了。
心妍长长的头发全数盘在了头顶,用一支白玉簪固定,身上是一件淡雅的汉服夏装,飘逸清丽,如银河女神下了九天。
颜凌,韩和胖哥是学院的洗剪吹三人组,也是形象设计团,所以在颜凌的房里不少首饰和衣服。
心妍真是诠释了天使的容颜,魔鬼的心肠这句话。
这样的美人,如果不知道她的脾性,都会心生神往吧。而当知道后,只会避而远之。
我趁伦海粘住擎天,特地坐在桌子一头的单人位上,再拉上拉胖哥和颜凌分别坐在我的两侧,占据我身边两个位置。
心妍冷冷看一边几乎像树袋熊一样缠在擎天身上的伦海,伦海也靠在擎天的肩膀上阴沉看他:“你想怎样?”
心妍竟是蔑然地白他一样:“你放心,今天这么多人在,我不会杀你,我也不想伤及无辜。”
“哼。”伦海苦涩地轻笑一声在擎天的肩膀上撇开脸。
说起来擎天这样算是背着他已经很久了,擎天不累吗?毕竟伦海也是超一米八的个子,再加上现在不怎么注意外表,也是有些偏胖,应该挺重的。
“你t到底什么时候下来?”擎天双手环胸,满脸阴沉。他们的样子有点像灵异片里后背粘了个鬼,“你粘够了没?!”
“你粘够了没?!”伦海反问。
擎天眯眯眼,忽的大步朝餐桌走来,然后背着伦海一起坐在我的对面,隔着一整张餐桌和火锅里升起的腾热气,双手托腮笑眯眯看我:“没有!”
“扑通。”伦海从擎天身后掉在了地上,就像是乌龟身上的龟壳忽然脱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