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些原因考虑，王主任没让他们出选择题，所有的题都是填空题或者简答题的形式。</p>
四人面前各自都放了一叠A4纸，有答案了就写在纸上交给王主任，确定了答案的正确性后再由王主任公布得分或扣分。</p>
在大家看来，没有一上午的时间，这场比试怕是很难结束的，但这个想法只持续到第一个十分钟。</p>
第一门科是数学。</p>
“已知函数f(x)=|x-a|+|x2+b|，其中……”</p>
数学方老师一边将第一题抄写在了年级组办公室自备的黑板上，一边缓缓念道，等落下最后一笔，他点了点头：“好了，开始答题……”</p>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落下，就看到秦笙已经将随意画了几下的纸递到了王主任面前。</p>
众人：“……”</p>
王主任将手中的答案和方老师提前写好的答案对比了一下，除了字迹随便了点，没有任何毛病。</p>
他：“……”</p>
最后一脸复杂的宣布：“秦笙得一分。”</p>
“不可能！”</p>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反而是方老师，也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了，他一把就从王主任手里抽过了秦笙的答案，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可无论怎么看，上面a∈[-12，-14]的答案都清清楚楚。</p>
秦笙的答案是对的。</p>
“这怎么可能……”</p>
方老师失神的喃喃道。</p>
这道题是他根据两个多月前的一次百校联考改编的，当时连他这个出题人，在完全清楚解题思路的情况下也用了整整三分钟才把过程屡清楚，解出了答案。</p>
然而秦笙呢？</p>
就几秒钟！</p>
这怎么可能！</p>
方老师完全不信！</p>
他当即一甩手中答案，怒道：“这题不算，你提前知道答案了，你一定是提前知道答案了！”</p>
秦笙眉眼冷淡，视线扫过后桌的两人，低淡一笑：“我以为提前知道答案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我才对？”</p>
方老师，以及刚写下“a∈[-12”的任长天和丁学芳脸色一僵，露出了少许难堪之色。</p>
王主任的眼睛何等的敏锐，他立刻就看出了不对，但视线扫过被方老师甩在了地上的答案，再掠过女孩平淡的小脸，顿了顿，只道：“继续！”</p>
“王主任！”</p>
王主任的脸色沉了下去：“我说，继续！”</p>
方老师心中一颤，到底不敢再说什么，接着写下了第二题。</p>
“三又四分之根号三，答案正确，秦笙得一分。”</p>
第三题。</p>
“B等于三分之π，答案正确，秦笙得一分。”</p>
第四题。</p>
“六十四分之两百零九，答案正确，秦笙得一分。”</p>
……</p>
方老师脸色难看的丢下手中的粉笔，换成物理孙老师。</p>
“1.07，答案正确，秦笙得一分。“</p>
“F2等于二十更好一百零九，答案正确，秦笙得一分。”</p>
……</p>
四十分钟后。</p>
“Ka小于二点三五乘十的负五次方，答案正确，秦笙得一分。”</p>
王主任放下手中计分板，公布最终成绩：“总计，秦笙得30分。”</p>
一瞬间，在场的除了秦笙，温慕云以及王主任外的所有人，脸色猛地一变。</p>
尤其是程书雅，她再也控制不住身形的一屁股丢坐在了地上，嘴里不住的喃喃着什么。</p>
秦妍姝和任长天手中的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落的，他们的脸色惨白一片，难看到了极点。</p>
秦妍姝张了张嘴，很想说不是真的，想说秦笙是在作弊，可目光扫过同样脸色发白的几位老师，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p>
若是今天出题的老师换成是一班，她或许还能理直气壮的这么告诉自己，但出题的都是二班或者跟程书雅走的近的老师，她再说那种话，就真成笑话了。</p>
心中的难堪几乎将自己淹没，秦妍姝再也待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身下的椅子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年级组办公司。</p>
隐约还有女生清冷的嗓音传入耳中，极为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尽快。”</p>
秦妍姝跑走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p>
任长天和丁学芳也待不下去了，匆匆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p>
其他老师见状也纷纷告辞离开，也就一个方老师犹豫间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他上前扶起程书雅，关心道：“程老师，你还好吧？”</p>
程书雅：“……”</p>
她好不好他自己不会看吗，眼睛瞎了还是怎么？</p>
程书雅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烦躁羞恼，抬头看向王主任，一双漂亮的秋水剪眸含着水雾：“王主任，滚楼梯的事……”</p>
王主任随手拿起了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看温慕云：“温老师刚刚是你在叫我吗，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年纪大了，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p>
温慕云：“……您听错了。”</p>
王主任就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叹息：“果然，这人啊，年纪大了就哪哪都不好了，回头我得去看看耳鼻喉科了。”</p>
秦笙抬起了眼帘，清冷着嗓音道：“我那有延年益寿，增强体质的药，您要吗，要的话回头送您一瓶。”</p>
王主任立刻：“要要要，秦笙同学你可真是个尊师重教，关爱伤残老人的新一代优秀高中生啊，主任给你点赞！”</p>
秦笙：“……谢谢。”</p>
程书雅本就惨白一片的脸色更惨白了，她算是看明白了。</p>
这王瑞平就是个阿谀谄媚的小人，根本就靠不住！</p>
她只能忍着屈辱将视线投到了温慕云身上，还没说话，就被女人看似温和，实则冷淡的声音堵住了。</p>
温慕云：“愿赌服输，程老师，请吧。”</p>
程书雅神色倏然一变，她死死的咬着牙根道：“温慕云，大家共事这么多年，你确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p>
“我说。”秦笙从座位身站了起来，以俯视的姿态凝视着程书雅，“跟你打赌的是我，你征求别人的意见是什么意思？”</p>
她扫程书雅一眼，若有所思：“不想滚是吗？那行……”</p>
程书雅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一亮：“给钱是吧，行，只要不让我滚，我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p>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秦笙摇了摇头：“想多了，我是说，不想滚的话我可以帮你。”</p>
话落，她上前一步，手腕一伸就将程书雅从地上拎了起来，直接就给拖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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