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平突然发现,当十绝说出要帮他的那句话后,整个人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若在这之前,十绝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精神头儿不错的糟老头子。
可是现在的十绝,站起来,大有气吞山河之势!仿佛这天底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白生平只觉得肩膀上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便腾空而起,等他反应过来,他竟然飞到了天上!
十绝抓着他的肩膀,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整个朔城在他的脚下,一览无余。
白生平脸色突然一白,这里好高啊!他两只手乱摆着,整个人似乎要掉下去。
“老……老丈,您是神仙吗?求求你帮俺救救女儿!”白生平怎么还不明白,这十绝是个高人啊!
“莫要胡说,要是神仙真的救世,你那女儿何苦受这些灾劫?”十绝脸上一冷,却又有些无奈。
“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的份不想让你知道,今晚过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见过我的事,知道了吗?”十绝的话不容置疑,白生平不住的点头。
“天地如炼,唯争一线,你记住,仙神都是虚妄,想要救你的女儿,你只能靠你自己。”十绝并拢双指,一下点在了白生平的眉心。
白生平只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然后体就不能动了,除了眼珠子,竟然连话也说不出。
这样的形只持续了一瞬,然后白生平就恢复了行动,只是刚刚还在白生平旁边的十绝却不见了踪影。
白生平看着脚底,一道透明青色剑影漂浮在他脚下,他就踩在这剑影之上漂浮在虚空。
十绝一消失,这道剑影就快速下沉,一股巨力将白生平的体束缚在这剑影之上不让他掉下去。
眨眼间,白生平又回到了那个小巷子里,只是那个叫十绝的老人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白生平摸着头上的伤口,他的头依旧昏沉隐隐作痛。只是血已经止住,伤口也开始结痂。他以为十绝是他受伤后的幻象,人怎么能飞呢?
他若是能飞,这高墙,怎么能拦得住他?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一物吸引住,那是一个空了的酒葫芦。
“老丈,俺要怎么救女儿啊!”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在看到那个葫芦的时候白生平就知道,十绝并不是幻觉!
白生平向上天上大喊,只是他只能看见满天星斗,却没了十绝的踪影。
“问问你的心。”十绝似乎已经在很遥远处,话语声缥缈悠远。
这句话传来之后任凭白生平怎么问,都再没有答案传来。
白生平不傻,他知道这老头是他救女儿的唯一希望了,可是那十绝却真的走了。
“问问自己的心?这样就能救女儿吗?”白生平喃喃道,若是十绝肯出手,
救他女儿是轻而易举。
可是十绝并没有这么做,似乎他见过很多这种事,但却从未出手救过那些人。
可是白生平清清楚楚的听到十绝要帮他一次,虽然他似乎并不想这么做。
但十绝向白生平展示了自己的力量,他说了帮自己,就一定做了些什么。
白生平不知道十绝是如何帮自己的,问心问心,究竟怎么个问法哟。
白生平没有什么文化不识字,这么不直白的帮助可把他愁坏了。
白生平摸着自己的脑门儿,一着起急来,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突然他感觉自己眼前有青光闪过,定睛去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白生平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眨眨却什么也没看见。巷子还是这个巷子,野猫野狗躲在一旁偷偷看着这个大晚上不睡觉的人。
白生平在巷子里找了一个地方,今天晚上他就只能暂且在这里休息了。
当他坐下的时候,眼前青光又闪!
不是幻觉!那青光是一柄剑!白生平“看”清了,那不是什么光,那是一道剑影。
它也不在白生平的眼前,它在他的脑子里!白生平并不知道,那是他的识海、心海。
此刻在白生平的心海里,一柄由符文构筑的青色剑影漂浮在那里,道韵弥漫。
十绝在白生平的心里留下了他这一脉的炼气法门,能不能修成,就要看白生平自己的造化了。
白生平的根骨奇佳但却错过了最好的修炼时间,可只要他的意志够坚定,未必不能掌握炼气士的力量。
十绝也不怕他把法门泄露出去,在白生平还没有达到一定水准的时候,他心海里的这枚传承之剑会一直种在他的魂魄里,无法离体亦无法示人。
十绝给了他自救的力量,他给了白生平自己救女儿的机会。他曾经不是没有直接的去帮助那些弱小的人,可是他们把他当做仙神,他们依靠他,依赖他,不思进取。
所以十绝后来没有帮助过这些人,只懂得依赖别人的力量,是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不如早点脱离这个世间苦海。
“问问自己的心,问问自己的心……”白生平闭着眼一直念叨着这句话,他发现当他闭着眼集中注意力的时候,这道青色的剑影就会愈发的清晰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盘膝而坐,那道青色剑影指引着他慢慢进入修炼的正轨。
只是白生平虽然能够感知到那剑影上的符印却无法理解它们究竟是什么,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不识字的缘故。
白生平没有修炼的底蕴,作为一个菜鸟选手,他都不知道什么是修炼。
他只是知道,十绝能带他上天带他飞就是因为这青色剑影的缘故,只要他也能用出这青色剑影,就能带着他女儿,
飞出这牢笼!
洞中方七,世上已千年。对于修者来说,时间过的飞快。
可是白生平丝毫都不知道怎么召唤出那柄剑,没有那柄剑,他就不能救女儿。
可是他越着急那柄剑似乎离他越远,到了最后,他就算闭着眼都很难看到那柄剑了。
噗!一口鲜血吐出来,白生平过于心焦伤到了心神。一睁眼,天已大亮。白生平捂着口,面如金纸。
他知道可能是自己的方法错了,就如同当初杀那护院之时,空有一力气却不知道怎么用。
现在他的心里有一把剑,他一定要把它拿出来!
白生平一瘸一拐的走出朔城,他回头看着那高大的城门,三个月,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白都
白伯贤看着手中的这封战报,陈国又对寒城发起了一次进攻,但是这次左军与右军齐聚,陈国无功而返。
现在寒城那里聚集了四五万的兵马,陈国与白国倾两国之力在支撑着这场战争。
白生平又拿起齐仁给他的奏表,因为又增加了一支军队的缘故,白国的粮库已经见底。
前线已经发了好几封的急报,需要大量的粮草还有药品,而运往前线的粮草已经一拖再拖。
原本左军和右军的粮草现在抽调出一部分供养着新军,一时无法调集足够的粮草送往寒城。
白国境内富贵人家的粮草已经筹集的差不多了,再与他们要粮就是在bi)他们反。
而各地方的奏表上写到已经有民众在吃树皮草根,白国的形势一片严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白生平现在虽然手里有了一只军队可是没有粮草,这只军队终归是无根之萍。
“禀君主,司徒齐仁求见。”门外的侍者说道。
“让他进来。”白伯贤合上奏表,不一会儿齐仁就进得来。
“拜见君主。”齐仁一脸的风尘仆仆,显然是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来得及换下衣物就直接来见白伯贤。
“起来吧,寡人让你办的事如何了?”白伯贤让齐仁想办法从别国调粮,他可以用宝库里的财富去与别国交易。
“回禀君主,与我们相邻的几个诸侯国都不愿意卖粮给我们,他们不想得罪陈国。”齐仁无奈的道,这些诸侯国没有趁机发兵从白国上攫取就不错了,又怎会卖粮给他们?
再者,陈国势大,视白国如囊中之物。这些国家也得看陈国的脸色,若陈国败了还好,陈国若胜必会清算那些在战争时期帮助过白国的诸侯国们。
而那些诸侯国们也不会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去动陈国盘子里的,所以尽管白国倾尽了全国之力在寒城战场上,其它边境也还都相安无事。
齐仁出使的三个小诸侯国,虽然表面上与白国交好,但是却
都高高挂起,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
他们都不看好白国,觉得陈国必胜!
“哼,只要再给寡人几年时间,新军一成谁敢欺我白国?”白伯贤把竹简扔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齐仁苦笑,哪还有几年,这个冬天,难过啊。
现在全凭左军和右军把陈国的大军挡在寒城外面,虽然将军们说只要撑到大雪封路,陈国大军不攻自破。
可是,白国已经没有了过冬的粮食。就算捱到了来年,也依然有着粮草不足供养三只大军的问题。
说到底,白国太小了,如果来年将新军撤掉还有转圜的余地,可白伯贤他一定不会撤掉新军的。
齐仁能坐到这个位置,对于君主的心思他也略知三四,白伯贤,太没有安全感了。
“不过臣此行也不是全无收获。”齐仁再度开口,虽然那些诸侯国不愿意卖粮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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