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益阳完全的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直以来十分信任的人偷袭了。
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好!很好!”
沉益阳此刻如果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话,那就愧为天盾的首领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沙将青此刻看着赵仁凡,眯缝着眼睛。刚刚若不是赵仁凡的大声提醒,沉益阳绝对会重伤的。
就是因为这一下,导致沉益阳躲过了致命一击。这让沙将青十分不舒服。
赵仁凡冷哼一声,看了洛天苟一眼,然后冷冷道:“事已至此,你问这个有什么用?”
沙将青哈哈一笑,冷哼道:“说得好。反正现在天盾,已经归我管了。其他的,也都不重要了!”
“不可能!”沉益阳面色一凛,“天盾服务于各大首长,怎么可能让你支配?”
“哈哈哈……”沙将青哈哈大笑,怡然自得,“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本事。谁告诉你,天盾现在还为各大首长服务的?我告诉你,自从君天伤卧病退隐之后,天盾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为各大首长服务的天盾了,你懂吗?”
沙将青的眼中露出讥讽,他此刻,神采飞扬,看上去非常得意的样子。
沉益阳面色难看,因为这些事,他根本一无所知。他此刻满脸愕然,根本不敢想像沙将青所说的话。
6!
“别想太多。”赵仁凡淡淡的对沉益阳说道,“他们想要瞒着你一个人的话,还是很简单的。”
沉益阳苦笑:“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为了帝国的腐朽,感到痛心。”
赵仁凡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早已经连在一起了。看来,现在燕京的局势,非常不容乐观啊。”
沉益阳脸上露出茫然:“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赵仁凡一怔,而后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他沉吟了片刻,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赵仁凡的脑海中,一缕缕的线索开始整理。
能够动用天盾的人,没有其他,只能从五大家族当中出现。
那么现在就直接可以排除欧阳家、君家。
欧阳家如果有这么大的动静的话,欧阳木灵就算再怎么被蒙蔽,应该也能寻出一丝蛛丝马迹,以他的聪明,应该会知道一些事情的。
但是欧阳木灵却并没有提过跟这些有关的任何异样。
君家就更不可能了。
剩下的风家、洛家、叶家当中,到底谁在干这种事,就值得推敲一番了。
不过,欧阳家也需要有所提防,毕竟,欧阳瑾轩现在手中捏着的势力,要比欧阳木灵多得多。
而剩下三家,风家、洛家都有可能。但是嫌疑最重的,是叶家!
叶飞叶博两人,刚刚叶品德已经来闹过了。
但是,这未免有些太巧了。
赵仁凡眉头皱了起来,这当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叶品德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如果说仅仅是为了来试探他的话,那叶家这个做法,也太愚蠢了些。
赵仁凡面色阴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几大家族,如果说真的连起来的话,那必须要有一个点。这个点,是导致他们几家联合起来的重要原因!
可是,洛天苟的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如果说,是故意为之的话,那未免有些太巧了吧,难道洛逸蒙还能盯着祝上焱上厕所不成?
赵仁凡想到这,摇摇头,正要推翻这个可能。
但是猛然间他浑身一震!
不对!
他的目光,突然间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了此刻正满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蹲在墙角的洛逸蒙身上。
“他早就来了!”赵仁凡面色阴沉,心中飞快的分析着,“他一直盯着祝上焱,甚至可以说,应该是盯着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赵仁凡很自信,如果有人盯着他看,他一定能够感觉到。但是如果是盯着祝上焱他们,他就很容易漏掉。
毕竟,祝上焱的姿色,君玲珑的姿色,吸引很多人的目光是正常的。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他们单独出动。
这是宴会,喝点酒之后,上卫生间是自然的。
而不管是谁,只要不是赵仁凡,他都可以上去制造矛盾。这样一来的话,洛天苟就趁机出手。
然后特意制造这么一出闹剧。
但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
赵仁凡很是不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找自己来得爽快?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引来沉益阳和沙将青?
沙将青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机会偷袭沉益阳啊,根本不需要特意的来这里。
这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仁凡面色阴沉,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肯定有什么地方我漏掉了!”赵仁凡面色阴沉,低声自语。
沉益阳狐疑的看着赵仁凡,问道:“你怎么了?”
赵仁凡摇摇头:“我没事,只不过有些事情想不通。”
沉益阳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道:“我也想不通。这沙将青,怎么就跟洛家勾结在一起了呢?我虽然早知道他对天盾有想法,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极端。”
赵仁凡皱了皱眉头,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洛家跟欧阳家有什么矛盾吗?”
沉益阳微微一怔,旋即说道:“没有的。洛家老爷子,跟欧阳家老爷子,以前关系很好的。但是现在就不知道了。”
赵仁凡愣了愣,又问:“最近你有没有看到沙将青经常外出什么的?”
沉益阳侧目,看了沙将青一眼,眉头皱了皱,沉思了一下,而后惊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觉得奇怪了。他最近的确外出的有点频繁。经常找一些莫名的借口然后就偷偷的不知道去哪里了。难道他这段时间就是去跟洛家联系了?”
赵仁凡面色阴沉了起来,他眼中露出精芒。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肯定是漏了什么东西。没想到,是漏了一个人!”赵仁凡冷哼道。
“你在说什么?”沉益阳满脸茫然。
“司空山闲,我差点忘了你了……”赵仁凡的声音,越发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