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叶子楣退后两步,在万众瞩目之中,竟然躬身对凌天施礼,“多谢公子赏诗”
“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凌天双手虚扶。
“公子,您的酒。”
越千芳此时也将一个精致的小瓶送了上来。
凌天接过,将瓶口打开,闻了一下,顿时眉间一挑,便直接将瓶子盖上了。
这酒,果然不愧是群芳阁三百年一酿。
而后,凌天便退下了平台,坐回了太子身后,
众人看着凌天身影,都是不住的叹息,暗道这个家伙,注定在今日之后,名扬长安城了!
其实,凌天也完全没有想到,他到了长安之后,崛起之路,竟然是在玉人坊这等烟花之地开始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如何跟秦明月解释!
“哈哈哈,凌天,好样的!孤果然没有白带着你出来,痛快,真是痛快!”
太子唰的一声又是展开折扇,旁若无人的大笑。
而后看向那脸色铁青的中山郡王等人,道:“李戡,怎样,心服口服了吧!?”
“哼,心服口服?我从来就没服过你!太子,我们等着瞧,今天这不过是开始,一个月后你也知道是我们皇家狩猎的日子,等那个时候,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我们走!”
李戡感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早已经受不了了,他从小娇纵,何曾被人如此打脸过,当即怒哼一声起身,冷冷的看了那太子和凌天一眼,便走了。
而那云扬和林卓然,则是落在最后,走到凌天身旁,却是又突然停下。
“凌天,这些不过是旁门小道,你和我们之间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曾经是,现在同样如此。一个月后我等你,别让我失望了!”
云扬斜眼看了凌天一眼,冷然道。
“呵呵,凌天,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地方的,动了我的人,你非死不可!走着瞧!哼!”
林卓然此时对凌天的恨,丝毫不亚于云扬。
凌天得到了叶子楣的青睐,林卓然恨不得直接杀了凌天。
说罢,两人便要离开。
“慢着!”
不过,凌天却是轻笑一声,喊住了两人,也将周围的目光,再次吸引了过来。
“我凌天生平最厌威胁和别人的无故傲慢。”
“既然二位下了战书,我凌天应下了。”
“世子是我故人,我无话可说。”
“倒是你,叫林卓然吧?”
凌天起身,看向林卓然,下巴微扬,居高临下。
“怎么?”
林卓然负手而立,人就很是自信,
他虽然今天输了一筹,但是他在武道之上,仍旧有把握镇压凌天。
“没什么,我只是替你可惜,那龙门大比,你,等不到了!”
凌天眯着眼睛,目光中,同样满是杀意!
凌天的声音,并不小,洞天内,所有人,都是能极为清楚的听到。
龙门大比,你等不到了!
凌天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在龙门大比前,让林卓然消失么?
难道凌天不知道林卓然是昆吾学宫首席林非凡的弟弟,更是同为中州第一宗门御道宗的核心弟子么?
而林卓然的爷爷,如今更是在漠北做大将军,统兵一方,地位之尊崇,可不再一等州侯之下,如此对林卓然满是杀意,凌天等于是直接得罪了林家和御道宗。
若是林卓然真有个什么好歹,更是得罪了昆吾学宫。
而且,如今中山郡王李戡还在呢,也等于是得罪了整个果亲王府!
这凌天,胆子实在太大了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惊在那里,目瞪口呆。
“呵,呵呵,呵呵呵”
就是那林卓然也是怔立半晌之上,怒极反笑。
“行”
不过,在片刻之后,林卓然脸上的笑意,便瞬间收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是当着叶子楣的面,他林卓然,竟然被凌天恐吓了,而且,对方表现的,还是一副杀定了自己的模样。
他林卓然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过。
“谁怂谁是孙子!我林卓然,等着你来杀我”
林卓然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几乎是从嘴里挤出这句话,而后便和云扬离开了。
“哼,一个将军府的后人罢了,还以为没人管的了他了?惯的!”
太子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林卓然先露杀意在前,而且太子还在,再怎么说,凌天如今也是东宫的人,林卓然怒,他自然更怒。
“凌天,放手去干,就这种垃圾,死了就死了,我给你兜着!”
太子冷哼道。
“嗯。”
凌天看了太子一眼,如今他对太子,并不抱什么希望。
如今的太子,还做不了自己的绝对靠山。
因为他已经看的出来,太子如今,自身都难保。
从群芳阁里出来,凌天和太子,便没有闲逛,直接回返东宫。
而且,凌天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路上,有数道气息跟在他们周围,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是保护太子的,还是那中山郡王的人,或许,两者都有吧。
又是翻墙进了凌天的院子,太子手中有东宫的阵法令牌,神不知鬼不觉。
“凌天,你早些休息,至于那一个月后的皇家狩猎,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给怡贵妃贺寿,才是重中之重,今天你给孤找回了面子,孤记着你的情,东宫防务,你可不必参加。我会通知赵无极,你有什么需求,尽可去找那李总管!”
太子走到门前,回身对凌天说道。
“多谢殿下体谅。”
凌天颔首,不过,转而凌天又是蹙眉,道:“但是,凌天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孤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嫌隙不成。我欣赏你,私下里,孤已经当你是兄弟了,你但说无妨,我恕你无罪!”
太子唰的一声展开折扇,洒脱无比道。
“就是殿下私自出宫,还是去那玉人坊,真的不怕,不怕太子妃怪罪么?”凌天抬眼,看了一眼太子身后的门。
“她怪罪孤?”
太子讶然,而后笑道,“你是不是傻了?孤是谁?孤是太子,是东宫之主!孤在这里就是法,她敢怪罪我,还反了她了!”
说罢,太子一甩袍袖,便直接推门欲走。
但是下一刻,便咕咚一声跪了下来。
“裹儿,听孤解释!”
凌天用余光看去,也是以手抚额。
门外,太子妃崔裹儿带着崔燕等一众女侍卫,满面寒霜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