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人?怎么,程将军,以一个意欲杀人之罪,就定我生死?我怎么不知道,王庭还有这般律法?”凌天冷笑道。
“哼,怎么,我还需要想你解释不成?我再说一次,放下兵刃,就地伏诛!”
程飞宇的气势渐起,一副不听凌天任何解释的架势。
“程兄,你和他废什么话,杀了他!”胡巴急道。
他想立刻看着凌天消失。
“闭嘴!我程飞宇行军令,岂容你置喙?退下去!”程飞宇一声大喝,下的那胡巴一哆嗦。
几个呼吸之后,凌天仍旧没有放下兵刃的意思,反手那剑鞘之上的元气,更为凌厉了。
“凌天!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程飞宇嘴角抽动了一下,在这云州城,凌天竟然不给他面子。
“左右,拿下他,如果反抗,格杀勿论!”
程飞宇声音落下,从左右立刻涌出大股兵士,修为全都在凝魄中期以上,但身着铠甲,煞气弥漫,战力比之前的两府武士更强,而数量足有近百。
如此阵势,就算凌天再强,也绝无可能逃脱升天了。
凌天紧握紫阙剑鞘,眸子中满是不屈,程飞宇刚才的那一棍,与云河之畔的那个杀手,气息极像。
“程飞宇,你当真这般想要杀我么。”
心中暗想,凌天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机会,他不会坐以待毙。
“杀!”
近百兵刃将凌天团团包围,对视一眼,举起兵刃就要冲杀而去。
“住手!”
但就在这时,又一声大喝,从莳花馆对面的酒楼之上响起,气势慑人,让近百兵士,都为止一震。
其余人也是心中一惊,随后向那酒楼望去,却只见一个身着蓝色云纹锦衣的俊逸公子,脚踏虚空,从楼上飞临而下。
身背一双血色铁戟,落下凌天身前。
“血戟,是张恺风!”
“真是张恺风,天道门当代最杰出的弟子,他怎么来了!”
“有意思了,张恺风素来和世家不合!”
众人看清了来人,便议论纷纷起来。
而张恺风的身后,凌天却是眉头紧蹙。
这身背双戟,所谓的天道门弟子张恺风,他根本不认识。
可如今,却为了自己挺身而出,当真诡异。
可他思虑半晌,就是参不透,这张恺风,是何意。
“张恺风,你什么意思?怎么,你想为凌天开脱罪名?”
程飞宇眼睛一眯,脸色阴沉道。
“哈哈哈,开脱?程将军这个词,用的可不好听。我张恺风今天,是来证凌天青白的!”
张恺风仰天朗声大笑,而后忽然收起笑意,冷道:“让你的人,退下去!”
“张恺风,你莫非是疯了,你是在跟我程飞宇说话?”程飞宇脸色阴沉如水。
一个凌天不服也就罢了,如今、又多了个张恺风,他的怒火,已经被压制到了爆发边缘。
“怎么,你觉的我是在和别人说话?”张恺风针锋相对。
“放肆!”
程飞宇忍无可忍,当即手中黑棍一震,直取张恺风!
“来的好!”
张恺风也是不逞多让,抽出背后血色铁戟,交叉在身前直接迎上。
“铛!”
金石炸响,火光四溅。
一击之后,两人势均力敌,全被震退。
“张恺风对上程飞宇竟然真的不落下风!这血戟的战力又是猛增啊!”
“没错,这次的武道大会,程飞宇可是大热门,看来这次有看头了!”
听着周围对自己越来越多的质疑,程飞宇羞怒,虽然双手还在发麻,但还是摆开阵势,再次杀去。
“等等,程飞宇,我可不想和你打!”
不料,这次张恺风却是直接跳开,直接罢战。
“张恺风,你什么意思?耍我?”
程飞宇有气发泄不出,当即怒道。
张恺风原本实力名气,都不如自己,可却偏偏在方才和他自己打了个平手,如今交手一招就不打了,他连扳回一城的机会都没有,简直要气死人!
“呵呵,我怎么敢耍程将军您啊!我想问程将军一句,方才你我交手,可是有罪?”张恺风抱臂道。
“哼,何罪之有?”
几乎不假思索,程飞宇脱口而出,但旋即便是眼睛一转,心道不妙。
“哈哈,程将军果然英明,既然你我无罪,那凌天何罪之有?”
张恺风长笑一声,又道:“方才,我在太白楼上饮酒,可是将刚才发生的事,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胡巴小爵爷当街先重伤那位小兄弟,而后凌天才和他们发生冲突,就和刚才你我二人,一般无二,无非就是年轻气盛,争斗一番而已!怎会有罪?”
“信口雌黄,我们的人,都被他凌天打成重伤,这难道还是年轻气盛?”云明嘶吼道。
“哈哈,可笑,试问一群穷凶极恶之人拿着刀欺负你,你会不会反抗?凌天不过是防卫过当而已,又没取了他们的性命,云公子,就不要小题大作了!”
张恺风笑道:“况且,那位小公子,也受伤不轻,我看可以扯平了,都给我撤了,撤了!”
说罢,张恺风扬扬手,就要赶人。
“张恺风,我看你真是疯了。就凭你,也敢在云州城跟我耍花样?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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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宇咬着牙齿,缓缓举起手中黑棍,冷道:“我不管你如何为凌天开脱,我就是不信,你也没这个资格,给我滚下去!”
“左右,如果此人还敢阻拦,给我一并拿下!”
“是!”
那近百兵士顿时士气大震,再次围了上来。
“我看你们谁敢!”
张恺风凛然不惧,环视左右,突然手中一举,一枚金色令牌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张恺风乃云州城,巡查左副使!我没资格,你们谁又有资格?都给我退下去!”
张恺风声音落下,那数百兵士看着其手中令牌,一时间也是怔在那里,不敢在动了!
巡查左右使,都有巡查城池之权,但左,高于右!
“什么?你是巡查左副使?”
程飞宇大惊,瞪着眼睛看向那块和自己腰间一般无二的令牌,一脸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