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时清欢的事,苏染是真的上心。
‘容曜’的身份证明,比那位脑科专家预约的日子还要早。
“呐,给。”
苏染一抬下颌,“快点去办登记吧,结了婚……就是死契了。即使有一天,他的病好了,那你比起别的女人,也是正房,知道了吗?”
“……嗯。”
想想他以前的劣迹,时清欢点点头。
心一横,既然决定了,那么就要有勇气面对将来的一切。
“我知道。”
要说来了恒阳,对时清欢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苏染。
两个人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感情确实不错。
“哎。”苏染问她,“那个专家预约的什么日子?”
“明天。”
“呀。”苏染一惊,“明天周五啊……周末民政局不上班,干脆,明天去把证领了吧。”
时清欢脸上一热,“这……不用这么着急吧!”
“啧。”苏染咂嘴,“怎么就不着急呢?”
刚好,楮墨洗了澡,正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着头。
苏染喊他,“容曜!明天周五,你和清欢……去把证领了吧。”
“……”时清欢咬着下唇,又不好意思、又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楮墨擦头发的手顿了下,点点头,“好。”
“yes!”
苏染朝时清欢眨眼,“还是蛮听话的……恭喜你啦。”
“……嗯,谢谢。”
晚上,楮墨坚持要留在时清欢房里。
时清欢不同意,“不要……苏染会听见的。”
“不会听见的。”楮墨一脸郁卒,“她睡着了跟猪一样,不要紧……我们明天就结婚了,你还害臊?”
“不是的……唔——”
楮墨等不及了,堵住她的嘴。
既然不是,那么就开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什么?
彼此相爱,水到渠成。
黑暗中,楮墨是那般卖力,那凶猛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给撞了出来!
这一夜,酣畅淋漓……
——
早晨,时清欢和楮墨窝在浴室里一起洗漱。
时清欢替他刮了胡子,给他换上新买的白色衬衣。
收拾好,上上下下看了又看。
时清欢满意的笑弯了眉眼,“我的新郎,简直帅!”
新郎……好遥远的词汇!如今听起来,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楮墨心上一动,将她抱住,“叫声老公听听。”
“嘻嘻,我不。”时清欢俏皮的笑着,偎依在她怀里,“还没领证呢,你还不是我老公,干嘛现在叫?合法了吗?”
“你跑的掉吗?迟早合法!”楮墨低头,又是一个深吻。
在一起之后,仿佛是怎么亲密也嫌不够的。
因为预约了脑科专家,楮墨出门比较早。
“要不……”时清欢有些犹豫,“还是我陪你去吧!”
“不用。”
两个人在门口,还是呈现拥抱的姿态。
楮墨捧着她的脸,“我自己去就可以……你那个工作,虽然是无所事事,但是总不去也不好——看医生而已,我又不是白痴,不会有问题。”
“……嗯。”
时清欢点点头,勾住他的颈项。
“楚楚……”
“嗯?”楮墨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
时清欢瘪瘪嘴,“你说,你今天去看医生之后……不会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吧?”
“呵。”楮墨笑,“那不是好事吗?你不是说,我很有钱?”
“楚楚!”
时清欢扑到楮墨怀里,贴在他胸膛上,声音闷闷的。
“我不在乎你有多少钱……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们这样相爱。”
呵……
楮墨暗自冷笑,不在乎他有多少钱吗?那是因为她分明清楚,他很有钱吧!贪慕虚荣,是她的本质!那是她当年背弃他的理由,不是吗?
楮墨轻抚着她的脸,眸光深邃。
“不会,我保证……我们下午不是就去登记了吗?”
楮墨看看自己这一身打扮,指指时清欢身上同样洁白的衬衣,“这是我们的礼服啊。”
“嗯。”时清欢歪着脑袋笑了,“你看完医生,记得吃饭……资料我都带着了,我们下午直接民政局门口见啊。”
“好。”
楮墨松开她,转身要走。
时清欢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弯起。
蓦地,楮墨又折返了回来。
一个健步,将时清欢抱起来,抵在了墙上。
“啊……”时清欢微喘。
四目相视,谁都没有说什么。
只是,那么自然的吻在了一起。
……
一整天,时清欢像是打了鸡血。
她根本坐不住,总要做点什么……甚至于,都要去把苏染这个打杂小妹的活给抢来做了。
不知道现在,‘容曜’怎么样了?
专家看过后,他是什么情况?没有那么快好的吧?
就算好了,他也不会忘记她的……他答应过她的!
啧!
时清欢晃晃脑袋,她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
下午就要和楮墨注册结婚了……
瞬时,时清欢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好容易熬到了时间,时清欢着急忙慌的赶到了民政局。可是,楮墨还没到。
时清欢掏出手机,给楮墨拨了过去。
可是,手机提示关机。
“嗯?”时清欢疑惑,“是没电了吗?”
看看时间,距离民政局上班还有段时间,楚楚一定也在往这边赶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会迟到的。
好紧张呀,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了。
时清欢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一遍遍查看着资料……都带齐了。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楮墨还是没有出现!
时清欢着急了,一遍遍拨打着他的号码。但是每次都是提示关机!
“楚楚。”时清欢担心不已,“你是不是出事了啊?”
想到他上次的意外,时清欢吓了一跳,“不会的!楚楚不会出事的……”
不远处的凯迪拉克车上,楮墨已经是一副标准的r总裁的模样。
刘海梳向脑后、西装革履……
容曜不明白他的想法,他们已经在这里看着时清欢好几个钟头了,难道要一直这样看下去?
“墨少?”
楮墨收回视线,修长的手指抵住前额,淡淡吩咐,“开车——”
“是。”车子开走,后视镜里,时清欢的身影越来越小、孤单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