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怎么了?”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洪宝玲问。
“就……其实也没什么。”顾云憬羞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不说了。
“云憬,你该不会是说你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们的总统先生了吧!”后知后觉的洪宝玲终于反应过来,“恭喜你啊!你丫的终于让我放心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顾云憬慌忙解释,还有,什么叫终于让她放心了?难道在好友看来,她把身体给傅斯年,是这么值得让庆幸的事?
“哎,你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知道你脸皮薄,我懂的。”洪宝玲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可是……”顾云憬不想她误会。虽然两人刚才的衣服都脱光了,但没进行最后那关键的一步,应该还不算吧!
“真好!你现在是总统先生的人了,他那么有责任心,我相信,他一定会娶你的!”洪宝玲很替好友感到高兴。
知道两人交往,她其实还是替好友捏了一把汗的,毕竟只是交往,未来可能会有很多变数。可是这样一来就不一样了,总统先生的人品她是绝对相信的,既然他得到了好友,那他就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听好友那边似乎是在抽泣,顾云憬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你怎么哭了?”
“哎,我这不是在替你感到开心吗?”洪宝玲抹了把眼泪,“云憬,我一直都在祈祷你能得到幸福,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这么多年来,她亲眼看到好友过得有多艰辛,所以她每年生日许愿,都会虔诚地向上帝祷告,云憬一定要幸福。
等了这么久,终于让她得到了。
她甚至觉得,看到她找到幸福,竟然比她自己收获了还开心。
“宝玲……”听她这么说,顾云憬有些动容。
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看到你得到幸福,本小姐打算也要去寻觅一个合适的对象了。只不过你的未来老公可是总统先生耶,我这心里有落差,怎么办?要不,你有时间问问我们的总统大人,他身边有没有黄金单身汉啊?肥水不
流外人田不是?”洪宝玲打趣地说道。
“噗,你确定?”顾云憬知道她在开玩笑。
“当然啦,以后我们出来聚会,你带总统先生,我带一个小职员,这差距也忒大了吧,不行不行,我接受不了。所以你得负责我的终身大事,知道了吗?”洪宝玲说道。
“好好好,我一定把这事放在心上。”顾云憬浅笑点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才挂上电话。
…… …… ……
第二天,傅斯年刚到国会大楼,就看到几个议员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而且个个脸色铁青,一看就是找他没什么好事。
“阁下,几位议员一早便来了。”徐勇楠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
傅斯年只是抬了下手,眼里尽是了然。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三叔、二舅,早,去我办公室谈吧。”他疏淡有礼地说了一句,率先走进了办公室里。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终是跟着走了进去。
“斯年,你有未婚妻这件事,怎么从来都没有知会过我们?”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几个人,杨擎天终于最先沉不住气问出口。
“所以我昨晚不是宣布了吗?”傅斯年假装听不懂。
“简直是胡闹!”傅恒也是一副很气极的样子,“那个女孩子什么身世背景都没有,怎么能像梁明君那样辅佐你!”
“我要的只是一个伴侣,不是一个政治联盟。”傅斯年驳斥道。“伴侣?有你的总统之位重要?”杨擎天对他有些失望,“你难道不知道,昨晚以后,梁副总统那边的政治党羽已经开始在蠢蠢欲动了!你现在之所以能把总统这个位置坐得这么安稳,除了我们派系的支持,
还因为他们那派的默许。如果你不跟梁家联姻,你以为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支持我们吗?”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既然我选择公布,就代表我心意已决,也请三叔、二舅不必再浪费口舌劝我了。”傅斯年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再商量的气势。
这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傅斯年刚坐到皮椅上没多久,杨舒兰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知道,一定是杨擎天打电话跟她说了什么。
“妈,什么事?”他故意装糊涂。
“听说你昨晚把顾云憬带到派对现场去了,还当着众人的面公布她是你的未婚妻?”杨舒兰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火气,一旁,傅建军在小声提醒她注意不要动怒。
“嗯。”傅斯年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胡闹!”杨舒兰气极。
“我以为,您一早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傅斯年早就知道会面对这些问题,所以倒是非常淡定从容。
儿子的话倒是很在理。杨舒兰也想过,他会走这一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迫不及待。
“今天晚上回祖宅来,我跟你爸有话要说。”知道儿子现在一定在忙,杨舒兰压着火气说道。
“好。”傅斯年应了一声。
挂上电话。
他突然有些想顾云憬了,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应该已经到外交部了吧?
其实他应该再借故把她调回自己的身边来工作的,但是他又担心,有她在,他会分心。
这也是他迟迟都没有那样做的原因。
只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这种想她却又看不到、摸不着的感觉,实在让人很难受。
算了,昨天她也受了些惊吓,而且现在她来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好事,等他处理完这些棘手的事情,再说好了。
他叹口气。
顾云憬原本以为下班后,傅斯年会约她的,只是在下班之前,他就打来了电话,说他今天会很忙,没时间见面。她嘴里说着没事,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昨天两人才差点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现在他就说他很忙,该不会是还在生她昨天的气吧?
下班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今天唯一让她感到庆幸的事情是,部门里的同事似乎都还不清楚她是傅斯年未婚妻的事情。想来也是,昨晚的那个派对仅限于国家最高层的少数人参加,一般人又哪里有资格进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