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还真给挂了。”他悻悻地说了一句,将手机扔到一边。
“竟然还有女中豪杰敢挂我们太子爷的电话啊?”梁明君说笑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梁白庭不以为意,长臂一伸,拿了几颗她端进来的葡萄放进嘴里,然后惬意地拿手枕头。
“哟哟哟,我似乎嗅出来了恋爱的味道哦!”看他脸上傻笑着,梁明君继续打趣他。
“这周六的国宴你跟妈说一声,我有事,不参加了。”梁白庭很难得地没有反驳她的话。
“那天可是斯年的生日,你竟然敢缺席?”梁明君有些不乐意。
“他过生日,你到就行了,我又不想把他掰弯,我去干什么?”梁白庭盯着妹妹,“不过说真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拿下啊?免得我们的梁副总统总在家里叨叨。”
“你以为他是普通人啊?那么容易就能拿下!”说到傅斯年,梁明君叹了口气。
“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梁白庭朝她意味深长地眨了一下眼睛。
“算了!你这花花公子能想出什么正经的招数来啊。”梁明君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切,我这还是看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才勉强愿意教你几招的,别人我还不乐意呢!”
“不过说真的,你这周六真不去参加国宴啊?你就不怕爸打折你的腿?”
“我这不是还有更重要的约会吗?”
“不是吧?太子爷真的动凡心了?”梁明君有些不太敢相信。
“花天酒地去了!”梁白庭不回答,起身将西服外套往肩上一甩,便走了出去。其实他倒还没有对顾云憬到动心的地步,只是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地去了解她。
…… …… ……
顾云憬花了三天的时间,就把一条围巾给织好了。从小到大,她的动手能力都很强,所以做这样的手工活,只要有视频,她完全可以做得跟师傅一个等级。
看着手里刚完成的成品,她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这是她织的第一条男式围巾,没想到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完全不输很多专卖店的款式和做工。
她小心翼翼地把围巾叠好,然后放进一个纸袋里,接着就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傅斯年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今天难得的不用处理公事,但是他得参加国宴,表面上是庆祝他的生日,但其实是政客会面,简直比处理公事还要累上许多倍。
他其实很不喜欢这种表面上的客套,但没办法,身居高位,有时候也身不由己。
走到卧室,他一眼便看到床上放着一个包装挺精美的纸袋。
想到儿子前几天跟他说过的话,他实在好奇,那个女人能织出多好看的围巾来。
他走过去,朝纸袋内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一团,看得并不十分真切。
反正这是她准备送给自己的,他先看一眼应该不过分吧?
洗手间里传来水流的声音,他知道顾云憬在那边,于是先朝那边看了一眼,这才拿起纸袋,从里面掏出围巾。
这是一条藏青色的纯色围巾,上面还有花纹,简单中却透着低调的奢华。
这确定是她自己织的,而不是在哪家高级定制商店里买的吗?
傅斯年反复检查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在围巾上找到任何带有logo的标签,这才让他不得不相信的确是出自她之手。
想不到她手工活做得还不赖。
他在这样想的同时,手已经不自觉把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了。嗯,长度也刚好合适。
他满意地低头看了一下,十分喜欢这件生日礼物。
从小到大,他收到过的生日礼物不计其数,但却没有一件能入得了他的眼。可是这件,却没来由地让他爱不释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他感觉围巾很保暖,围在脖子上有一种快要烧起来的感觉。
这时,洗手间里的水流声突然停下来,傅斯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贼心虚,赶紧将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然后直接塞回纸袋里。
顾云憬洗漱完,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他有些表情不自然地站在床前。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深灰色西服,看起来大气沉稳,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他们的总统先生怎么不管穿什么,都能帅得倾倒众生呢?老夫的少女心啊!顾云憬忍不住在心里犯了一下花痴。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见她傻愣愣地站在洗手间门口,傅斯年首先开口。
“哦,没……没什么。”顾云憬回过神来,挠了挠头,低头走过去。
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眼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她却还没有要送礼物的意思,于是只能先开口:“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跟你说什么?”顾云憬的脸上写满疑惑。
“没有?”傅斯年盯着她,脸色有些阴沉。
难道应该有吗?
顾云憬直觉觉得他的意思应该是有,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哦,对了,我今天要出去一趟,现在中午出门也得向你报备了吗?”
“你今天要出门?”傅斯年的脸色明显有点不太好看了。虽然今天国宴安排在总统府里,但是她也不是非得出去不可,只要待在楼上不下来其实也是可以的。
“嗯,有点私事,得出门一趟,”顾云憬看着他阴测测的脸,赶紧又强调道,“不过你放心,晚上八点之前,我绝对可以赶回来的!”
“你知道就好!”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说完这句,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傅斯年便转身出了房间。
他怎么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地生气啊?
望着他的身影走出房门,顾云憬有些纳闷。
回头,她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纸袋。咦,刚才她是这样放的吗?她拿起来,看到围巾被胡乱地塞在里面。
她刚才不是记得已经叠好才放进去的吗?还是说,她梦里叠过?哎哟,最近脑细胞死得比较多,她都记不清了。她甩了甩头,重新把围巾叠好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