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微笑着点了下头后,他居然没有离开,而是回到了审讯桌子后面坐了下来,这明显是在告诉我,他刚才跟我说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走。
我沉吟了下,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身朝审讯室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我转身朝那审讯桌前的男警官询问了一下李大队办公室的位置,随后径直朝刑侦大队办公室走了过去。
来到李大队办公室时,瞧见老头跟李大队俩正坐在办公桌前喝茶,两人瞧见我来了,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略带期许的朝我看了过来。
我进门后转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直言了当的道:“李大队,我之前跟你提到过,我之前见到他们时一共是有五个人的吧?而你们当时除了死了的娜娜外,只带回来了三个,另外一个刚才我确认了一下身份,叫阿让,全名暂时还不清楚,我现在怀疑这个叫阿让的年轻人是否还活着?另外,当时我瞧见的那个勾魂女鬼身上穿着的应该是少数民族的嫁衣吧?以我对鬼的了解,我们是否要查一查这个女鬼的出处?穿着嫁衣死的,我想应该不多见吧?你们县局里是否有类似的资料底?”
我这一连串的问号让李大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估摸着他这种当了一辈子警察的人,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询问的吧?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在稍作思索了下,便回应我道:“待会儿我让审讯室那边问一下那个阿让的全名以及他家的住址,让当地派出所过去看看人在不在家,至于你说那个穿着红色嫁衣女鬼的事情,我在县局工作了将近三十年,还真没听说过有过类似的命案,应该没有,这种案子即便有也应该会很特殊,所以,应该云县境内应该没有发生过。”
我径直走到了老头身边的沙发前坐下,李大队起身给我倒了杯茶,我接过茶后道了声谢。
老头抽了口烟,朝李大队咧着嘴笑着道:“别总盯着那些个命案,兴许是个压根就没翻出来的案子才酿成了厉鬼出来索命的也说不定,不过那就要牵扯到因果了,咱们组织上也不建议管,也管不了,所以啊,老头我觉得你们还是得问一问那个还算清醒的小伙子一下,顺带着找一找另外一个没来县局的那个小伙子,然后按照他们家附近再摸排一下这两年有没有什么失踪人口啊什么的,目标主要放在年轻女性上。”
还别说啊,没想到老头轻而易举的就将我那几个问题给捋清楚了。
李大队啪的一下从桌子前站起身,拍了拍后脑勺道:“我这就去办,两位先坐我这里喝喝茶,如果实在困了,就在这睡一会儿,差不多我叫你们去食堂那边用点夜宵什么的。”
李大队走后,老头朝我笑呵呵的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待会儿我让你师姐去审讯室那边盯着就成,你说那个精神有些恍惚的小子,如果咱们今晚上没干涉的话,八成是活不到天亮的。”
老头这话我并没有反驳,那三公爵阿翔的精神确实不太好,他这种状态如果没有我给他加持的如哪吒护身符,很容易被阴物近身。
而现在真正让我们头疼的是,还没弄清楚这个案子是否牵涉到因果,如果牵涉到了因果,那么我们这次算是白忙活了,因为按照茅山派的规矩,因果是不能插手的,否则会造成因果循环,结果就是救了坏人而让无辜者受枉死。
我朝老头点了点头道:“那师父,我就先眯一会儿了,您有事儿招呼就行。”
说完,我直接就躺在沙发上了,老头见我要睡觉,就起身给我腾了个位置,坐在了李大队的办公椅上。
躺在沙发上没多一会儿,我便睡着了,感觉刚睡没多一会儿,就被老头给叫起来了,说是李大队叫我们去食堂吃夜宵。
我原本是不想去了,老话怎么说的,吃上一头猪,也不如一顿呼啊,睡好好的,没人愿意被人给打扰。
可想着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谈论到关于案子的事情,索性我也就起身给老头一起去了。
县局的食堂不大,也就五六张大桌子,等我跟老头俩赶到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十多个警察了,估摸着之前李大队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所以这些人在瞧见我跟老头俩后还都挺客气热情的,就连吃个夜宵也都情愿站着等我们一起。
不得不说,还是老头怀里的那本印有国安钢印的小本本有能量啊。
县局的夜宵其实就是一大锅米线,李大队亲自给我跟老头俩盛了一碗,还别说,味道不赖,比我之前吃过的任何米线都要好吃。
吃夜宵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吭声,吃完后,李大队才朝我们旁边一张桌子上的一个中年警察询问道:“羊流镇那边的派出所有没有回电话过来?”
那中年警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伸手抹了把嘴,朝李大队点了点头道:“那边值班民警半个小时前去的人,这个时间上应该快到了吧?”
说话间,那中年警察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李大队笑了笑道:“说曹操,这曹操就来了。”
他接通电话后,电话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我能够看出来有明显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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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放下电话有些惊慌的朝李大队道:“李队,陆让的家里人说陆让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回过家了。”
嗯?
李大队闻言,朝他点了点头道:“告诉杨柳镇那边的值班,让他们辛苦一下,连夜在陆让家附近查一查,有没有失踪的年轻女性。”
那中年警察虽然疑惑,可瞧着李大队并不像是说错话,于是便朝电话那边照实说了,毕竟这会儿人多,他也不怕到时候李大队赖账。
不知道为什么,其中这个结果好像就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一样,我总感觉应该是哪里出了问题,可究竟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