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我忍不住咂了咂嘴,这老头的麻布口袋怎么这么能装啊?那么大的两张皮子放进去后居然还跟之前一样。
老头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的疑惑,可他却并没有跟我做出任何解释,让我心里面跟猫抓的一样难受。
离开黎族小寨后,我俩在景东县城里徘徊了两天,因为之前在墓子里的一番折腾,导致我衣衫褴褛,我俩站在路边跟乞丐基本上就没什么两样。
因为背包丢失,以至于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说,就连身份证件都没有了,这对于外出游历的我来说,其实是很不利的,因为这两年华夏的一些关于流浪人员政策上,导致现在很多地方的警察都会对流浪人员进行身份核实,一经发现无法证明身份,就会送到当地的安置部门妥善处理。
之前老头就曾被抓住过了两次,虽然后面自己又逃出来了,可多少会有些麻烦,而且我现在的身份还是通缉犯,所以,犹豫再三,最终我还是选择从老头那里要了几块钱,找了家不抬起眼的小卖部,租借了公用电话,拨通了齐琪琪的手机。
齐琪琪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有些疑惑的声音:“哪位?”
我深吸了口气,朝电话里轻声道:“琪琪,是我。”
电话那边顿了顿,有些抑制不住的朝我回应道:“你怎么用公用电话给我打?这不安全。”
我当即朝她解释说自己的所有东西都丢了,希望她能够帮我想想办法,顺便问了她一下,京城那边现在的情况,赵家是否还在抓我?我表姐现在又怎么样等等。
齐琪琪听了,朝我叹了口气说,赵家目前已经针对他们家的女管家死因开始进行了深入了调查,案件甚至惊动了安全部门,叶家也因为这件事情被安全部门调查,具体的情况,暂时还不得而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赵家没抓住我,以及给两姓家族设局的幕后主使者,我表姐的案子都不会继续。另外,她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让我两天后给对方打电话,便可以从他那里拿到我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在挂电话之前,她犹豫了下,对我说了一句:“好好活着。”
挂掉齐琪琪的电话后,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身后传来了老头催促的声音,我这才付了电话费,匆匆的拿着那张自己写下的号码离开了小卖部。
两天后,我按照齐琪琪给我提供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我在电话里直接表明了身份,对方询问我在哪儿?我告诉他,我人在景东县,他让我晚上去景东县四桥街上的一家顺丰快递门店找门店的老板,他自然会将东西给我的。
索性我跟老头俩下午就赶到了那顺丰快递附近,一直等到天黑才走进去,那家顺丰快递的老板是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精瘦中年人,不知道是否齐琪琪的人给他看了我的照片,他在看到我本人后稍作确认了身份,便将一个包裹递给了我,并且让我当场查看,是否还缺什么。
打开那个包裹后,我大致查看了一下,伪造的身份证以及以这个伪造身份证办理的银行卡都有,而且还有一个跟我之前背的那个背包的同款,如此,也就够了。
当即朝他道了声谢后,我俩连夜离开了景东县,一路往西,风餐夜宿,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来到了与普市相邻的临市。
临市境内,云县。
对于云县这个地方,老头告诉我他已经第三次来这里了,这边的风俗与景东不同,人口仅仅四十万左右,其中只有一半是少数民族,所以这边的所见所闻几近汉化,因为多山多水,倒也跟我老家程家村很是相似。
云省的夏其实比之北边还要好上一些,起码日头没有那么毒。
抵达云县时已经晚上八点,根据老头的经验,我们在菜市场里准备歇息一晚,东西放下后,其实我倒也没觉得疲累,就是肚子饿的受不了,于是告诉老头我去找个取款机取点钱出来,买点吃喝的回来。
老头这次居然没数落我吃不了苦,而是同意了,除了嘱咐我小心点外,还让我帮他捎瓶酒两包烟回来。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老头也就抗旱的时候啊。
离开了菜市场,顺着小县城杂乱的街道,一路走一路看,最终寻到了一个取款机点,而门口蹲着的几个皮肤黝黑头发杀马特的青年男女,让我有些犹豫,可转而一想我也就是过去取钱的,应该不会跟他们产生矛盾吧?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我也就大大方方的朝取款机走过去了。
刚刚走到那几个人旁边,那坐在门口的凤尾紫发女孩叼着烟,朝身旁的锡纸烫青年颔首指了指我,后者扭过头,朝我不可一世的瞟了一眼,望着他那浓厚的眼影,我当时差点儿生出了一种伸手摸符,替天行道的冲动。
不过理智告诉我,这段时间我不宜与人起冲突,可早起的面相又告诉我,我今天免不了要与人生出矛盾。
我将视线移到了他们身后的取款机厢里,抬脚便朝里面走了进去,隐约听见另外一个头发遮住一个眼睛的青年桀骜不驯的笑了笑道:“丐帮的,懂点规矩不?这一片可都是我们皇族的地盘。”
丐帮?
皇族?
我当时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些人该不会是脑子抽了吧?
所以我选择没理会他,径直拉开了取款机外面的门,刚进去,身后便传来了那‘独眼气质’青年叫嚣的声音:“你t是不是聋了啊?”
我转身将取款机的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眼不见为净。
按照之前齐琪琪给我银行卡设置密码的逻辑,我输入了自己身份证的后六位数,顺利的取了五千块钱出来,随后将卡收进了背包里。
刚刚转身时,却是瞧见那四五个‘贵族’面色阴沉的守在外面,我在心里面叹了口气,看来是没办法避免了。
于是伸手拉开了门上面的插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