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衿紧紧盯着柔儿的模样,只看见柔儿的眼神有些许的闪烁,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手还微微有些发凉。
孟子衿还没有等到赵柔回答,便是很快地笑了笑,道:“跟你说笑的呢,你怎么还这般的认真呢?柔儿当真是傻了,柔儿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呢,我相信柔儿对我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会做伤害我的事情呢。”
赵柔看着孟子衿笑了笑,然后好似丢了魂魄一般,也跟随着孟子衿的话语道:“对啊,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背叛子衿呢。”
孟子衿看了看赵柔的模样道:“嗯,我相信你,就像你会一直相信等着我一般。这个邀月亭上风有些许地大,我们还是下去。”
赵柔温柔地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顺着高高的台阶走了下去,孟子衿仍然是很温柔小心地搀扶着赵柔,生怕赵柔走路有些许地不下心。
可是在走到亭底的时候,孟子衿讳莫如深地抬起头再次看了看那高耸着的邀月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柔儿是不是能真正听得进去。
走下了邀月亭之后,孟子衿也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去书房自己看书,反倒是一整天都陪着赵柔,仔细地带着赵柔逛尽孟府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有秋千,小的时候我与隔壁家的弟弟经常在这里荡秋千,小的时候我很喜欢他,也一直以为我们两家会一直这样走下去,或许我也能如愿以偿地娶他为夫郎,只不过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孟子衿怅惋地指着花园中间的秋千道。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会吃醋吗?”赵柔诧异地问道,他完全没有想到孟子衿仍然记得小时候的自己。
“我相信你不会的。”孟子衿有深意地看着赵柔道。
“那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他又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俩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赵柔试探性地看了看孟子衿的脸,好似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一般。
孟子衿郑重地看着赵柔的脸,随即将赵柔揽进自己的怀中道:“他是个粉妆玉砌的男孩子,长得雪团子一般白嫩可爱,让人看着他的脸就想咬一口,我也不例外,小的时候我总是逮着他,可着劲儿的欺负他,就喜欢咬他的脸。他倒是乖巧可人,被我咬了也不哭,也不闹,第二日的时候又会来找我一起玩,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这个秋千之上,然后迎着风,嗅着风中送来的一袭袭的花香,然后让我推着他,将秋千荡到那至高处,每当荡到那高点的时候,还可以看到那墙院外的风景,就像是在悄悄地观看着别人的人生一般。
待到他再长大一些的时候,也会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姐姐、姐姐地喊我了,家里的父亲、母亲看着这样一个小团子总是喜欢跟着我,便与他地父母也结为了儿女亲家,便是往后长大了便嫁给我做夫郎。虽说我那时候还小,总是看着他有几分嫌弃,可是看着那样一个粉粉嫩嫩的男孩子,又怎么可能真的讨厌他呢,自从知道了他往后会做我的夫郎开始,我的目光更是紧紧地盯在了他的身上,我要守护着他长大,因为他是我的夫郎。”也是唯一的夫郎,可是最后一句话孟子衿没有说出口,只能再心中慢慢得想着。
“那你们二人的感情看来很好啊,可是那么你们为什么没有能够在一起呢?那那个男孩子现在究竟在哪里呢?”赵柔看着孟子衿,没想到他如今还能想起曾经的自己,以前还以为子衿将过去的自己完完全全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是没有想到,今日还能与子衿交谈,过去的自己。
赵柔听着过去的那些记忆,忽然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曾经的两小无猜,而如今却只能改名换姓的再身旁陪伴,这还真的是一种嘲讽!
紧接着,就听见孟子衿带着些许伤感的开口道:“我本来以为我们二人会这么幸福的活下去,可是却没有想到的是,他家中出现了变故,因为朝堂之上有人弹劾他的母亲,因而他的母亲被撤去了所有的官职,他也被迫跟随着母亲一起放逐到苦寒之地。而我的母亲,这样一个冷漠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为了一桩婚事而冒险救助呢,非但如此,他不仅没有帮助,还落井下石,甚至于,在他母亲的面前,当面要毁掉原先早已经定下的婚约。
我不断地哭闹,不断地求着我的母亲,可是我的母亲仍然无动于衷,反而将我关进了柴房之中,希望能够等到这桩祸事结束了之后再将我放出去。我在柴房之中没日没夜的哭喊着,希望能够有人能够将我放出去,可是在孟府之中,谁能大得过我母亲呢,只要我母亲一声令下,又有谁敢阳奉阴违私自放了我呢,便是我的父亲,也只是每日心疼我给我送些食物,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身边的知文竟然冒险将我在半夜的时候将我悄悄地放了出去,知文说他不希望我带着遗憾过接下来的日子,所以知文帮助着我逃出了孟府,我也如愿以偿见到了他离开京城的最后一面。我塞给他了一块玉牌子,是我从小便随身携带着的,我希望他看见那块玉牌子就能想到我。
而我回去的时候,却只听到了知文的死讯,我的父亲告诉我,是我的任性害死了知文,如果我继续任性的话,我会将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害死的,我不知道他往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也不知道知文死前到底在想着什么,可是我却记住了我不能任性这句话。再往后我就成为了母亲身边最为乖巧的孩子,成功的在这么多的女儿中成为最为出彩的一个,也被我母亲推选入宫成为了太女殿下,也就是曾经的大皇女殿下的伴读。”
孟子衿惨淡地笑着,可是那个笑容却是比哭还要愁苦。
赵柔不知道原来子衿在孟府的生活也并不好过,曾经的时候只记得了子衿在孟府之中受着母亲、父亲的疼爱,可是在他们家落难的时候,却没有请求她的母亲帮助他们家,原本他的内心是有恨的,可是也因为着那个玉牌子,他才相信他的子衿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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