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去。”
郁君诚单手把坐在长椅上,抱着保温瓶唯唯诺诺不肯上前的弟弟拉起身。
双手推着他的背往病房的门口之,“你们之间总需要一个人更主动点,如果真的认定了,你是男人,她退一步你就进一步,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不可能你做什么都无动于衷。”
病房里。
护士正在帮卿酒言做着寻常的检查。
身穿粉色制服的小护士,看着病床上那朵美丽的人儿,犹豫了再三,四处张望了下终是忍不住开口,“卿小姐,您就不愿意见见郁三少吗?他已经在外面像这样呆了好多天了。”
“你想见可以出去。”
卿酒言闭上眼睛,悠远的声音让小护士浑身一凛。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是我年纪小,但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像这样对一个女人好。”
如果是她,能遇上个家世这么好,长得帅,有钱,有才华,还这么深情的男人早就想也不想的嫁给对方了!
就算是作为医护人员,知道卿酒言的病情,也觉得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天大的事。
“郁三少会这么做,就只是想保住您的命,您的病情要是真的一直这么拖下去”
“我不想听。”
卿酒言的声音比之前又冷上了几个度。
世界上哪有感同身受的事,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从留下孩子的那天,就决定好了,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保住孩子,可是睡了一觉醒来,突然告诉她没了。
什么都没了。
她拼了命想要保护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了,包括做母亲的权利。
醒来的那颗,仿佛一道惊雷打在了她的头上。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除了接受,什么都做不了。
“”
喋喋不休的小护士被吓的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现在的气氛。
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女人,在极度的安静之下忽然开口,“你要是喜欢,就去追他,让他别缠着我,我跟他早就两不相欠了。”
“我不是”
“卿酒言你说什么?!”
这么久以来,连这扇门都不敢推开的男人,站在门口,只觉得自己却瞬间成为了巨大的讽刺。
被他拎在手中的保温瓶沉重地落在地上,磕坏了个角,但是没有散开。
居然让别的女人来追他?!
久违地听见郁君修的声音,卿酒言却是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继续睡觉。
待在病房的小护士被他们的架势看的怕了,不敢动地站在原地,默认自己当个透明的隐形人。
“卿酒言。”
郁君修又念了遍这个名字,以前念着,总觉得有那么点讨厌,更从不肯亲昵地叫她小酒。
现在却是光能站在她的面前,念起这个名字,都又成了奢侈。
“卿酒言,卿酒言”
郁君修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不停来回念这三个字。
卿酒言终于是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蓝眸怒瞪地看向他,“你是复读机吗?!”
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男人被她怒意十足的脸逗笑,朝站在屋里的护士吩咐去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