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君修就坐在发烧的卿酒言身边,握着她的手,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以往一句话都懒得和卿酒言说的男人,此时却喋喋不休的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病房的门,被乔治从外面打开,“飞机和医生都准备好了。”
“谢谢。”
“为了玛格丽特,这是我应该做的。”
郁君修把刚拿出的新被子,缠绕在卿酒言的身上,一把将体重比起之前轻上了许多的女人给抱了起来。
他站在乔治的身前停下,对着他略微颔首,“大恩不言谢。”
他知道,乔治的这一次坦诚是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乔治完全可以一直瞒着,把卿酒言占为己有。
如果她生完孩子后病治好了,看在这段时间恩情的份上,也绝对会和他在一起。
就算是不能治好,卿酒言生命的最后这段时光,全部都是由这个叫乔治的人陪伴着,无人可以替代。
“外面会有人带你们去,我就不去了。”
郁君修再次颔首,往前的脚步落在门口,一道轻如鸿毛,却格外沉重的话压在了他的肩头,“对她好点,她,太苦了。”
“我会的。”
郁君修带卿酒言坐在乔治的私人飞机上。
连续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卿酒言的烧虽然退了,人却一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
郁君修就陪在她的身边,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着。
睡梦中的卿酒言,脸上时而挂起淡淡的微笑,很是迷人好看,时而又轻皱起眉头,让人心疼。
国内外的专家,在飞机上已经就卿酒言的病情展开了讨论。
他们一致都认为,在癌症还没有扩散的时候,比起化疗延长生命,不如及早做切除手术,治标治本。
这原本并不是什么难做的手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怀孕的卿酒言不肯手术。
飞机行驶到一半的路程,郁君修把一名外国的专家叫了过来。
“郁三少。”
他抬起头,看向这名乔治拍给他的专家,“到了之后,能立刻开始做手术吗?”
“这个在理论上是可以,不过最好还是要征得病人自己的同意,否则”
“我知道了。”
郁君修打断他的话,“那你去和医院那边说准备吧。”
和卿酒言谈,他自己都没有能谈赢的把握,为了她好就只能用强的了。
“郁”
医生还要说什么,被郁君修瞪了一眼,就闭上了嘴,刚准备安静的退下,又被男人给叫住了,“有件事我想要问下你,关于冷冻”
“这个,按照现代科学来说的确是可行的,但是是世界上成功的安利不是特别多,可我们能够尝试。”
听到医生回答完,郁君修竟觉得心口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好,你先下去吧,休息会儿落地就要准备手术。”
他们的飞机一落地,郁君诚就把救护车派到了飞机场。
郁君修抱着卿酒言上到了救护车,在救护车的鸣笛下行驶到了郁家的私立医院。
所有的一切,已经完全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