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着乔治的车赶到医院,郁君修推开车门,就往屋里走。
出门的时候他随便套了双鞋,不至于光脚踩在外面的地面上。
“怎么又来?!大晚上的都不让人休息。”
几名保安嘴上抱怨,身体却立刻条件反射地挡在他面前,手里拿着警棍。
“郁先生,您别为难我们了,我们少爷吩咐过不能让少,少爷。”
保安看见站在郁君修身后的人,两个人似乎还是从一辆车上下来的,拒绝他进入的话立刻就顿住了。
乔治冲他们挥了两下手,他们马上会意地站到了一边。
他跟在郁君修的身后,看着那个男人就算是脚受伤了,也用极快的步伐飞速走路,两只大长腿脸影子都看不见,好像连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郁君修虽然只来过一次卿酒言的病房,第二次来却已经完全熟门熟路了。
病房的门,从外被打开。
屋子里是一片漆黑,灯早就已经被人给关上了。
郁君修木讷地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走进去,不明亮的月色被窗帘挡住,一片漆黑。
紧随在他身后的乔治,在医院的走道上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从心头升起一股羡慕的情绪。
他路过郁君修的身旁,伸出手,主动打开了病房的灯。
卿酒言住的病房有好几种灯,乔治打开的是暖色的夜灯,温暖的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也照亮了躺在床上安详睡觉的女人。
睡着的卿酒言没有白天凌厉的架势,安安静静的,像一只漂亮精致的玩偶,反而让人光这样看着,就觉得心疼极了。
郁君修飞快地步子,忽然就放慢了。
他拖着他受伤的脚,伴随着她的呼吸声一步一步走进,站在她的床边,想要仔仔细细端详她的脸。
却看到她满脸通红,素颜也依旧精致的眉眼往里紧凑着。
“她不对劲!”
郁君修的手摸上卿酒言的额头,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她满身的汗,“发烧了,她身上烫的吓人,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
乔治听到发烧两个字,也瞬间慌乱。
就算是对上郁君修赤血通红的双目,和根本没有资格的斥责声,那股怒气也没提上来。
郁君修急的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嘶吼地向乔治下着命令,“快点叫医生过来,还有飞机,我现在马上要把她带去华国。”
乔治的胸口发闷,拳头握紧。
他不爽郁君修的态度,更不愿意卿酒言就这么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没有办法拒绝郁君修的话,立刻把事情都吩咐了下去。
乔治医院的医生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几乎是跑着过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是急的满头大汗。
其中一个经验看上去最老道的,立刻拿工具帮卿酒言做着检查,“是发烧了,三十九度。”
听到这么高的数字,两个男人都开始自责起对方,尤其是乔治。
今天他还看见卿酒言站在窗边吹冷风,为什么他就没有注意,及早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