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武侠大片或者科幻电影中令人窒息的场景,唯独出生同样不寻常的萧浅能保持冷静。
“如果你有事,我就把他们全杀了陪葬!”
进入现代的法治社会,神皎早已经不会动手杀生了,可是现在她的情绪几乎已经濒临爆炸,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
“师父,咳”
洛渊冥现在每说一句话,五脏六腑各个地方就都疼的难受。
但他清楚神皎这会儿真不是说着玩的!
他自幼见惯了她的喜怒无常,可像是今天这样的恐怖,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见。
“你不能杀我们。”
神皎含着下巴,转过脸对向她看着长大的徒弟,幽冷着嗓子如同千年以外来的声音,“你说什么?”
“真的不行,咳,我们其中要是有一个人死了,萧浅也会跟着丧命。”
张扬跋扈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呆滞,犹如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唯独那双眼睛红的可怕。
“咳咳,我们做了联合感应,只要任墨、我、安公主还有任律之前有谁死了,放在萧浅体内的炸弹芯片就会爆炸。”
“”
长久的沉默,她猩红的双目转向萧浅。
生命同四人连接的当事人却是不以为意,毫无表情地抬眼与神皎对视,没有平仄地道了对神皎如同惊雷的四个字,“如他所说。”
在实施之前,任律和洛渊冥就可以考量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现在是最好的方式。
唯一难以实施的,就是萧浅应该不会答应。
结果却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点下了头。
在神皎的眼中,那张刚毅如雕刻的脸,和另一个男人长发飘飘的人影重合在一块儿。
一摸一样的两张脸,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情。
一个冷漠,一个温润。
“还真是狠啊。”神皎叹了一句。
几近陷入癫狂的女人,理智逐渐恢复,视线扫过屋内的每一个人,“如果我想让你活着,就得照顾他们的身体,一石二鸟都不止。”
说着这些话,她心口微疼的凉意却是更甚。
神皎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又真的在空旷的房间里,干笑出声。
“你自己的命你都不在乎,我替你在意什么?!”
持续了接近一分钟的干笑结束。
神皎拢了拢身上的披袄,踩着高跟的木底鞋,走到门口的方向。
侧脸的下巴高高抬起,一只眼睛的余光瞄向坐在轮椅上的任墨。
“你明天,到我的房里来。”
她拉开房间的手柄,走了出去。
门被犹如狂风似的力道关上,木质的来就地板都跟着震了震,房间里的每个人却都同时松了口气。
那种压抑在人心口的难受,也随着神皎的消失,转瞬消失不见。
可这种劫后余生的情绪缓了过来后,又是另一种尴尬和沉默,在被水晶灯打的蹭亮的屋子里蔓延开。
安若影和任墨的视线都聚集向萧浅,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倒在地上被人遗忘的洛渊冥,不满地高喊了一句,“妈的,你们快给老子叫医生啊!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