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礼后宾,是他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事。
神皎无所事事地瞅着大烟杆,漆黑的眼珠毫不在意地瞥过任律的小动作。
耳边已经传来了任墨的决定,“你的要求我没法答应。”
被拒绝的女人也没什么意外的,眉梢微挑,烟杆在她手中转了一圈,“那就没什么好多说的,小洛子,送客。”
洛渊冥的表情啊有些尴尬。
可如今在座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让他羞耻的称呼,要是换做平时早就笑成了一团。
“师父,你就不能换个条件吗?”
洛渊冥一向不敢忤逆神皎,但今天为了任墨也算是拼了,“棒打鸳鸯这种事做出来也有所阴德是不是?你可以换些别的要求,例如等他好了之后继续帮你试药之类的,他们两个不还刚生了两个宝”
安若影朝洛渊冥狠狠瞪了一眼,开口变相求情的男人马上闭上了嘴。
神皎倒是没有听洛渊冥都说了些啥,上挑的眼睛刮了眼坐在最旁边的萧浅,目光落在他逐渐握紧的手上。
她对着空气吐了个烟圈,“小洛子,你也知道你师父我,向来是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所以要怪只能怪她长了张太漂亮得脸蛋,让不该喜欢她的人都喜欢上她。”
不该喜欢上她的人
坐在沙发角落的萧浅,拳头比之前我的更紧,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可他就跟安若影他们一样,有求于这个女人。
只是万万没想到过会因为自己对大小姐隐藏的感情,让神皎对她起了杀心。
“师师父,什么叫不该喜欢上的人”
洛渊冥随着神皎的目光看向萧浅,也就不说了,瞟了瞟远处的夫妻二人,
其他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回应,他们对神皎所说的话也是似懂非懂,安若影被任墨用手堵住了耳朵,可那个女人的话就跟有魔力似的,一句不落的窜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放在膝盖上的两只小手互相搅着。
她不知道别人听到的是什么,可她看到的是一种选择和机会,选择自己活着还是让任墨活下来。
安若影掰开任墨的手,站起身,如同坐下了决定般地问她,“你真的能把他的病治好吗?可以不用做换心手术?”
她这段时间也查过这方面的问题。
给任墨换一个心脏,看上去是最科学的办法,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很难找到一个适配的捐献者不说。
所有的心脏捐献,都需要活体取出六个小时内完成,他们也不可能为了任墨,找到一个适配者后把他给杀了。
更不要说做了心脏手术后,能存活多久都是问题。
“若若,你不用想这些事!”
任墨眉头紧锁紧张地站起,把安若影再次护到自己的身后,视线掠过终于冲他点头的任律,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一把小型的手枪,指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任律和洛渊冥紧跟着同时站起,取出之前藏起的手枪,共同指向了黑衣的神皎。
“师父,我”洛渊冥站在三个男人中间,面上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