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的事情,郁君修冷不丁地松怔了几秒。
库克又把手机朝他比了比,郁君修才迟疑地接过,放在耳边,嗓子能冒烟的干,“喂。”
男人沙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次终于是没能再掀起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卿酒言一脸冷漠地坐在病床上,被卫星传送的声音光是一个尾音,就足以冰封十里,“郁君修,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这次的事,我们以往的情分全部一笔勾销。
你要是再敢碰我一次,你,包括你们整个郁家都会结束,我绝对不会手软。”
“你还好吗?”
男人哽着问出这句话,电话已经被对面的人挂了。
空气滞住。
库克看见他呆滞的表情,立马自己的手机抢了回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这男人就把他的手机给砸了。
他以前觉得郁君修脾气还挺好,就连对小孩子都特别的有耐心,可是这几个月明显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模样,一触即燃。
郁君修拔下手里的点滴,掀开被子,脚刚才在地上就一把抓住了库克的衣领。
“她现在在哪里?!”
咆哮的响声越发能体会到他的不正常。
库克拍开郁君修的手,眼睛上的眉头轻皱,询问道:“你要干嘛?”
库克没有听到方才的谈话内容,但是上次卿酒言和他的那位未婚夫乔治警告了些什么,他到今天还是记忆犹新。
凭一个小小的米歇尔,又怎么斗得过他们。
在资本的面前,他们想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刚刚电话里卿总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米歇尔,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卿总这样的女人本来就不是你把控得住的,而且人家还订婚了,报纸和网络媒体都已经报道,你再出现也是第三者插足,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郁君修抓住他衣领的手渐渐放松,库克以为是劝他起到了作用,又连忙趁热打铁地补上了两句,“你要是喜欢混血儿,我倒是也认识几个,还是你一定要华国和法”
领子再度被人拎紧,镜片反映的黑眸藏着一团火,“她在哪儿?”
“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你跪下来求的情吗?!”
郁君修低下头,喃喃自语地想着,“那天的情况她肯定不可能去上班了,也不会回家让她爸担心”
两年多快三年的相处,就算他总是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可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她的做事风格。
能自己解决的事,绝对不会靠别人帮忙,就算是亲身的家人也一样。
“我瞎说的你也信。”
跪下来是不可能的,郁君修还不至于让他做成这样,但库克的确是求了好久的情。
“在哪儿?!”
眼神中的执着简直能把人吃了,库克无奈地报了个医院的名字,刚刚转醒不到十分钟的男人,又打开了病房的门。
他往外走了两部,转了回来,快步逼近库克。
一张绷紧的俊脸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弄得带眼镜的男人,心扑通的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