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三天,安若影受尽了恩斯的骚扰。
梅丽莎还每天到她的病房,给她洗脑应该同恩斯和好的事情,无论安若影怎么说,她都是同一句话。
“ann,你不要再闹脾气了,多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出院的那一天,小镇的人上至八十岁高龄,下至八岁等小孩的都出现在了医院的门口。
他们有的人是安若影,有的不认识。
可每个人排着队的对她上前一番讲解,被安若影总结下来的大致内容,不外乎以下两点。
一,恩斯先生是一个无比优秀完美的人。
二,她能找到这个丈夫就是一件彗星砸宇宙,天上掉馅饼的事。
几十个人,轮番的洗脑轰炸。
安若影要是意识薄弱一点,自己都快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和恩斯结过婚了。
当然,他们也和梅丽莎一样,无论小女人说什么,都只当她是闹脾气。
欲哭无泪啊。
最后糊里糊涂地小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随着男人走上台阶,回头,能看到上山的台阶下,平坦的半山腰上几十个人齐齐地目送着她,对她挥手。
安若影就恨自己没泪洒现场了。
不过好在这一次,她也就是个租户的身份,有自己的房间。
至于那个男人,她要是整天呆在她的房间不出去,倒也不会来打扰她。
她也在联系能不能尽快找到满意的房子,只是莫名其妙地,每家中介都回答她没有空余的房子。
安若影住在山顶别墅的第一天个晚上。
“巴黎有个画展。”
餐桌上,在吃晚饭的男人说道,“圣诞的时候你要去卿家吧,正好能去看。”
小女人放下筷子,略显惊讶地看向对面在吃饭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是画画的。”
“若华拂流影,上网查查不就知道。”
“哦。”
任墨吃完碗里的最后一粒米,放下碗筷,安静地看着在小口小口吃饭的她,“你最近再帮孩子织毛衣吧。”
“嗯。”
上次织好的围巾,都在那一场大火里被烧了,好在安若影从华国走的时候就没带什么,所以除了证件,也不存在重要的东西。
“我想要一条围巾。”
安若影埋头吃饭不理会他,又听男人补充了一句,“你亲手织的。”
如果没有,他就把那连个小家伙的东西都给抢了!
小女人亲手织的东西,只有他第一个能穿。
“恩斯先生。”
小女人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看向对面的男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对小镇的人说了什么,让他们都以为我是你的太太,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围巾我会帮你织的,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可是我希望你明白,这和男女之情没任何关系。”
“哦。我要黑色的。”
安若影说了这么多,却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心底的无奈都要被消磨光了。
“明天我们就去巴黎。”男人宣判道,都不给人考虑的空间。
“我证件都被烧了。”
“我能解决。”
“那我一个人去就好。”
“桔子。”任墨嘴角带笑地威胁道。
从口袋里掏出特意买来的桔子味香水,在餐厅里喷了两下,就看见小女人逃也似的跑进了房间里,把他逗得乐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