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告知了世界上最悲惨的消息的女人。
至今,没留过一滴眼泪。
如今背对着被她甩上的门,随着“砰”的声音响起,泪如雨下。
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男人出来追,挽留,说些好话,全都没有!
卿酒言打开肩上的包,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拿出散粉和口红速度补了个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巴黎的小别里。
一直等到凌晨,都没见卿酒言回来的男人,不停催眠着自己。
跟自己说是为了家族,为了家人,不是担心,才发了条短信过去。
坐在床边,等了十分钟没有人回,郁君修又发了一条。
这次足足抱着手机,坐在床边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是按捺不住地打了个电话。
“卿酒言,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带着这么一股暴躁。
“喂。”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声男声,说的是法语。
“玛格丽特,你家男人找你。”
“我哪有什么男人啊,我的男人不就是你们嘛,嗑嗑。”
听见电话里柔娇似魅的熟悉女声,用法语调戏着其他男人,还是——你们!
郁君修瞬间觉得他是快要爆炸了!
“卿酒言!”
严肃地叫了一声,没有人理,郁君修说的话也换成了法语,“把电话给卿酒言。”
“喂。”
终于等到是卿酒言接的电话,男人的心瞬间稳了下来。
“卿酒言,你现在给我回来。”
“神经病。”
莫名被骂的男人,额头的青筋都爆起,坐着的身子猛地站起,“你现在在哪儿?”
“你管我?郁君修,你凭什么管我?”
电话里的声音,少有的带上了稚气,和卿酒言平日里的作风完全不同。
郁君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喝酒了?”
“没。”她是傻了,才会赌上自己和宝宝的命喝酒呢。
没喝酒。
男人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在哪儿,我去接你。”
电话里的卿酒言突然大笑了几声,接着,手机被拿远,可因为女人喊的大声,说话的声音除了嘈杂些,倒比之前清晰。
“你们有没有想人赌米歇尔·郁能多久开过来的?!”
“f1的那个米歇尔吗?”
“你都不知道啊,咱们卿大小姐最宠爱的男人。”
“噗,我本来以为米歇尔是个钢铁直男,没想到会吃软饭被”
说话的人,被站在桌子上组织赌局的卿酒言冷眼扫过,赶紧闭了嘴。
“从哪里开过来啊?”
卿酒言报了他们家大概的位置,有人拿出手机用gps查着路线。
“手机上说要四十分钟,郁车神的话减半吧。”
“二十分钟,我也猜二十分钟!”
“我猜二十五!又不是f1的专业赛道,怎么可能那么快。”
“玛格丽特,要是猜赢了有什么奖?要是没彩头我们可不玩。”
站在桌上的卿酒言把手机凑到脸边,“那就,谁猜的最准,能赢得本小姐一个吻吧。”
“法式的?”
卿酒言看向问问题的人,抛了个响亮的飞吻,“想多深就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