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没有标注日期,任墨却清楚的知道是哪一天画的。
十月十九号,小女人生日的前一天。
黑白铅笔描绘的飞机云没有颜色,夕阳西下的光线却能轻易体会,照着高尔夫球场上十指相扣的两人,活灵活现的跃然于纸上。
任墨看着看着,不自觉就笑了。
动手,沿着侧边的线撕纸,刚撕开一点又松手放了回去。
起身去书房取了刀片,小心翼翼地割开绳子,把剩下的纸张完好无所的取了下来,食指摸上被他撕开的小口子,俊美的脸上满是懊恼。
打开手机,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喂,牧正真,三个月,把沈誉骁在兰城的势力都给收了。”
“墨少,您以前不是最不屑地下的生意吗?”
男人的手抚摸着画边角的残缺,声音变得凌厉,“什么时候我做事别人能质疑了?”
“属下不敢。”
“还有,上次投资的那个项目,和他们说我现在会过去亲自体验。”
“是,我这就去安排。”
机场。
“小若,这个国家还不错,我们要不多留一会儿就当旅行?”
从华国的欧洲要历经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对怀孕的安若影来说,是一件极辛苦甚至是危险的事情。
为了保险起见,简玥硬是把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分成了两程。
两个人都没有行李,不过只要生活在城市里,只要你有钱就没什么买不到的。
安若影的私人证件、银行卡,都被简玥的人连同护照一起带了过来。
“我累了,想直接去酒店休息。”
小女人坐在有人接待的车子里,查完微信的信息,又再度闭上了眼睛,疲惫感让她连多看一眼的城市风光的意思都没有。
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萧浅发来的回复。
萧浅:【墨少的蛊虫已经解了。】
解了。
那他们两个之间总算是谁也不欠谁,能彻底断的干干净净了。
只是昨天上飞机前给镜子的留言,她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简玥。”安若影的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喊着他的名字,“我还是想去巴黎。”
拿到飞机票的小女人,发现简玥设定的目的地是一个欧洲的海滨小镇,离巴黎不算很远,可还是隔了不短的距离。
“不行。”男人想也不想的否决。
“可是隔了这么远,我没法查我哥的事情。”
“你不需要去。”
安若影睁开闭上的眼眸,望向同坐在后座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若,我带你离开华国不是为了让你身陷险境的,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会替你办了,有些男人该做的事你就别跟着抢了。”
一向温和的男人,语气难得的严厉,“还是你觉得你去巴黎就能做到什么?除了把你曝光在别人的眼底,你还能做什么?”
“我”
安若影被简玥的两句话问的哑口无言,沉思了片刻,才给出了个回答,“我的出现也许能让她路出马脚。”
“所以呢,你要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冒险?万一死了一尸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