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样?
任墨狭长的眼里,多了份探究的意味,“好。”
他握住安若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回到最开始结婚的时候,重新开始。”
就像是在那支视频里,安若影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意,就像是那些照片里,两个人不管做什么都要黏在一起的亲密无间。
安若影只是勾唇笑笑,没有看他,闭上眼睛真的就睡了。
两个小时后,任墨消失,换成了一群人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洗漱完,安若影一边吃着早午饭,一边被人服侍着做着发型,被子也被佣人换成了喜庆的红色,窗上不知道时候也贴上了囍字。
真的像又结了一场婚。
上次结婚,一整天都充斥着不真实感,如同活在梦里把自己给嫁了,这一次,倒是比上次要真实的多。
被好几个人簇拥伺候,才穿上了那件天价打造的礼服,别人一身就穿一次的婚纱,她穿了两次,还是要嫁给同一个男人。
虽说,他们的结婚证也的确领了两次。
待所有的事情办完,安若影身着婚纱坐在大红色的床上,有人敲开了卧室的门,摄像师跟在那些人的身后一起进来。
除了穿着相同风格礼服的许窈和萧梦,其他人她都不熟。
她父亲那一辈,安家本家就只有他一个小孩,是真真正正独一的安大少,所有的亲戚也都至少隔了一个辈。
尤其是在母亲的事情之后,他们兄妹两和安博简关系变僵,都不怎么喜欢同安家的亲戚来往,没想到任墨还把他们都给请来了。
进来的都是女眷,里面有几个小女孩,每个人都挂着笑容,同安若影说着场面的客套话。
“安公主,您和任先生感情是真的好,办个结婚纪念都要弄这么大的场面。”
“那可不,我们哪里有安公主这种福分啊,人家出生可就含着金汤匙。”
“那里只是有钱,还要有心,除了任墨谁会给老婆搞这么多惊喜。”
安若影礼貌地微笑,把许窈叫到了自己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轻咬着,“你知道这件事?”
“我”许窈尴尬地咬了下嘴唇,“我也是今天被他的人请过来,才知道他塞了封卡片在我行李袋里。”
“”
许窈超她瞅瞅,“所以你一点都不知道今天的安排?”
安若影的脑袋耸拉了下来,“我才真的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那个。”
一个小女孩爬上了红床,拉着安若影的婚纱,稚嫩的童声响起,“妈妈,这就是你说的潘金莲吗?潘金莲长得真好看。”
天籁的童音落下,屋内的谈话声全部止住。
被小女孩叫着妈妈的女人,脸色惨白,上前把人从床上抓下来,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顿打,“安公主,对不起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当不得真的。”
小女孩格外惨烈的啼哭声,击溃被红色营造出的喜庆假象。
许窈坐在安若影的身边,尴尬地朝她的脸上看去,到现在那虚假的微笑仍旧没落,眼神却是透着瘆人的冰凉。
她是在乎这个男人的面子,可任墨,又什么时候保全过她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