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服装设计师来说,每件衣服从零到有,跟她的孩子似的。
更要说华运做的不止是设计了,从打样到最后的制作全部都是他一手包办。
实际上最顶级的设计,最顶级的手工,且全世界永远只会有这一件,所以每一次出现都让人趋之若鹜。
别人都是拿来收藏的,也就任墨会当来那柴火烧。
可是这一回,想要吐血的可不止有华运了。
任墨下楼,整齐叠好的羊绒方格毯挂在男人的小臂上,莫名的矜贵。
“量好了没?”
“好了,任总。”
想着自己剩下的那些衣服,华运不对任墨言听计从都不行,“安公主我们到位子上坐会儿吧,我跟您讨论下衣服的风格。”
华运拿出自己的设计本,哗哗勾络了几下,几个初步的风格已经被跃然于纸上。
“这次还是做裙装吗?”
任墨愣了冷,把毯子摊开,铺在安若影的腿上,悄悄半眯着眸觑着华运。
转而让佣人倒来一杯热牛奶,用手机回复邮件处理着事物。
“安公主您知道,我一向只做裙装。”华运回答的声音颤抖到发抖。
“我现在大着肚子没问题?”
“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丽,安公主,恕我直言,您现在的身体曲线比三年前的还要美。”
听见【身体曲线】四个字,任墨一个不悦的眼神扫过去,从来不惧任何人的华运立刻闭了口。
心中却有一句p,不值当讲不当讲。
两个人聊了一个下午,安若影留华运吃了顿晚饭,就送他离开了。
晚上,她和任墨的卧室里。
坐在床上听有声书的安若影把耳机扯落,透过水晶吊灯明亮的光线望向穿着睡袍,青丝上沾着水汽的男人,“你把华运的衣服都给买了。”
“嗯。”任墨用干毛巾擦着头发。
“花了多少钱?”
“不多。”多少钱能买她个开心就值了。
一开始任墨并不知道什么华运的存在,只是让人把当年安若影和他婚礼的各个细节列了张表格给他。
他想要把当年的事情给全部重演一遍,说不定对他和若若来说,会是个契机。
“你还把他的衣服给烧了?”
“就一件。”任墨把用完的毛巾丢进了浴室里,等着短发自然风干。
“一件也很贵吧。”安若影戴上眼镜,用手机查着以往华运的衣服拍卖出的价格,最便宜的都有一百三十万华币。
“没事,不亏。”
任墨坐到安若影的床边,深沉的视线,牢牢地凝视在小女人的嘴唇上。
似乎那两片粉色的唇瓣,有什么魔力似的吸引着他,“不亏本,这些衣服留着,等以后他死了价值还能再翻个几倍,当投资了。”
“听着怎么总像你要把他给做了。“
“咳。”低低沉沉的轻笑,自带环绕音响的传来。
安若影看着越来越近的任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从那天以手机为要挟的要求,已经有半个月了,不知不觉中安若影已经习惯了这一项夜间活动。
吻完,她看过手机,低头看着上面的日子。
十月一号。
还有二十天就是她和任墨的结婚纪念日。
去年的这一天,被一群无差别袭击的脑残给绑了,想来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能无比清晰地在脑海随时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