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
是一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反应,如今的任墨却早已顾不得这些。
打开书房顶上的大灯,走到书桌边找到安若影的手机就往卧室走,走廊上,手机已经拨通了洛渊冥的电话。
“洛渊冥,现在马上给我过来!还有那个李医生,全部,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就算是坐火箭也好,全部用最快的速度给我赶过来!如果若若或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你们以后也别想安稳!”
从任家别墅回到自己家,刚刚躺下没多久的洛渊冥,懵逼地接了一通电话。
一句话都没有回,又被挂断了。
呆滞在床上有足足一分钟,懵逼的男人忽然晃了下脑袋,反应过来任墨说了些啥就速度给李医生打了电话!
俗话说得好,医生最怕这种来事的病人。
可惜避不开,也躲不过。
洛渊冥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套了个鞋就出了门,任墨沟通的时候连地点都没有说,好在他很有遇见性地直接去了他们的卧室。
卧室的门开着,刚走到门口,匆匆赶过来的某位医生就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
柔和的室内暖光壁灯下,面容苍白眉头紧皱的女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深蓝色的薄被。
把她惨白的衣服,衬托的比冬日的雪还要圣洁。
大床旁,眉头皱的比疼痛的女人还紧的男人,都没有找一张椅子,双膝跪在了床边,双手抓着安若影的手放在额头,虔诚地祈祷着。
很无力,无心酸,又美好真挚到让人无法形容。
“”
洛渊冥,竟然是觉得自己一时就说不出话来。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任墨这次是真的栽了,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彻彻底底,连一丝余地都没有给自己留!
“咚咚咚”
洛渊冥敲了几下房门,在祈祷的男人抬眸,双目通红,“你快点过来看看她。”
“嗯。”
每次诊治都喜欢先调侃的男人,都不敢说一句开玩笑的话,上前帮安若影做着检查。
几个基础的检查做完,洛渊冥拿起安若影的手,按照中医的方式把着脉象,“你们家有保胎药吗?”
任墨焦急的跑了几步,急的连身形都站不稳,拉开一个柜子里的大抽屉,“你看里面这些行吗?”
洛渊冥上前,从里面挑出了一瓶药,“温水。”
任墨迅速地拿起柜子上的杯子和保温瓶,倒了一杯温水。
洛渊冥看见他这么听话的举动,还觉得有那么点恍惚,他这辈子,好像是人生第一次使唤得动任大少爷。
任墨扶着昏迷中的安若影坐了起来,让她的背,能靠在床软垫上。
“你先给她喂一下水试试看,看能不能喝下去。”
洛渊冥把杯子递回给任墨,看他小心翼翼地喂着。
试了两次,水从安若影的嘴角流出的那一刻,洛渊冥居然觉得坐在床边的大男人似乎要哭了,“她会不会死?”
“没事,最多孩子”
后面的话,洛渊冥没说。
“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