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小桃吧,搞得跟我家女佣一样。你这么晚叫别人过来干嘛,你不会刚认清喜欢安公主就要宠幸别人了吧。”
任墨的面色陡然下沉,凌人的威胁爬上了狭长深邃的眸子,“滚。”
“”
“你问下她,之前墙上那些照片还在吗,在的话给我送过来。”
洛渊冥走了不久之后,叫小桃的女佣就把整理成册的照片给送了过来。
深夜,男人开着床头的暖灯,一张一张翻阅着手里的照片。
曾经看到这些,就在提醒着他是怎样卑微地爱着一个女人的证据,如今却是让他如获至宝地想要珍惜收藏。
人,还真是个奇怪的物种。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昨天一刀又一刀,用放在笔筒里的小刀片割着自己的时候,任墨不记得自己的在想些什么。
赎罪,救赎?
像是神话里喂老鹰吃肝脏的普罗米修斯,就算是受尽这一辈子的痛苦来赎罪,他也心甘情愿。
晚上十二点,洗漱好的安若影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任墨不在,佣人也已经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如今的主别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因为手机被收了,又没有手电筒,小女人摸索着打开了走廊里的小灯,拿着今天萧浅给她的开锁工具。
现在想来,以前跟沈誉骁混的时候学着玩的东西,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派上用场。
安若影把耳朵凑到了门锁旁。
任墨房门的锁虽然不是密码锁,但远比普通的门锁要来的复杂。
大肚子的小女人蹲着身子一会儿,腰和膝盖就已经开始觉得受不了了,好在现在没有人会突然出现,她站起身休息一会儿,揉了揉自己的腰她才继续。
又一次维持了有好几分钟的时间,咔嚓一声,门成功的打开。
安若影顾不得庆祝,站起身往四周看了一眼,又走到走道边,外往楼下瞄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走进了书房,把门给锁上了。
任墨的书房有他们半个主卧那么大,巨大的办公桌,书架,休息区,一个不落。
以往安若影被任墨绑着在书房陪他的时候,就会猫在那个沙发上看书,虽然那时候已经起了要离开这个男人的心思,但和如今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那时候,还爱着,现在
安若影不敢开书房的大灯,好在对书房里的结构还比较熟悉,也有了之前做盲人的经验。
她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来到办公桌处,打开了办公桌上的小灯,把亮度调到了最低。
手摸着办公桌,往周围扫视了一圈。
任墨的书柜出,摆放着三个相同大小的保险柜,安若影以前就知道,但从来都没有探一个究竟的兴趣。
小女人把任墨常坐的椅子拉开,慢吞吞地蹲下身子,钻到了办公桌底下,在一片黑暗之中,把萧浅给她的窃听装到了桌子底下。
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慢吞吞一点一点地爬了出来。
站起身后,小女人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窃喜,种小刺激的感觉。
安若影的手轻轻攒起,她算是有点明白那些不差钱,还顶风作案的人寻求的是啥了。
解决了一个事情,安若影的目光瞄向不远处的三个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