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影觉得她和简玥在一起的几个星期,就像是一场梦。
兜兜转转,去外面野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顺带着,把另外一个人的人生给毁了。
安若影第一次确信世界上有扫把星的存在,就默认为是自己。
每天都需要靠着安若影的呼噜声才能入睡的男人,和小女人同床共枕的第一天,就算是没有抱着她,但就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够让睡不着的他安然入眠。
无论是窜入鼻息的香气,还是
任墨的大掌搭在安若影的脑袋上,片段的记忆中,他总是抱着安若影睡,长长的头发总会打在他的脸上。
大脑微微泛疼,任墨的手,揉了揉安若影如今蓬松的发顶,“把头发留长。”
“好。”
清晨,任墨睁开了眼睛。
夏天的太阳总是升的很早,卧室里没有开灯,透过窗帘透过的光打来。
任墨靠在枕头上,望着和自己同床共枕,背着光安详睡眠的小女人,竟像是看见了西方古典童话里的天使,圣洁,美丽,长着一对翅膀。
只是可惜,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个水性杨花、心有他属的女人。
任墨伸手,抚上安若影的脸颊,动作顿住。
手,掐住了安若影的脸颊。
小女人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画面模糊不清,可似乎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干嘛呀?”
甜嗓微哑,带着娇,出声的一瞬间竟然让本来就生理反应的男人欲望更甚。
曾经的那些隔着一层薄纱,断片的旖旎窜了出来,下腹骤然烧起一团火。
活了整整二十八年的男人。
虽然有关安若影的印象全部消失,但其他的记忆全部都在。
任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竟然会是一个这么饥渴的男人!
至少对于别的女人的触碰,他更多的时候本能的厌恶,酒局饭桌上的那些场面,他不明说,但大多也知道他的规矩,没有人敢对他造次。
只有面对安若影的时候,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尽数化为了乌有。
甚至那个撩拨他的对象,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说了句话
视线瞥向安若影肚子处起伏的空调被,任墨坐起身子,做了个深呼吸,下床穿好拖鞋,始终背对着身子不让小女人发现自己的窘迫。
“起床吃早饭。”
楼下一句话,男人走进了浴室。
任凭哗哗的水流浇在自己的身上,冲了一遍结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
再次打开花洒,又整整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才把自己下腹升起的那点火给浇灭。
真是越来越搞不清,安若影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醒来的时候,小女人已经在床上坐起,任墨望着这个失明的人,扶了下自己的额头。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照顾过别人,“安若影。”
“嗯?”
因为简玥的事情,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尽量的温顺。
“我叫人上来帮你洗漱?”
“不用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看得见。
安若影伸出手,摸索着床沿想要下床。
男人已经大步赶了过来,把小女人重新抱回了床上,身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汽,“别把我孩子摔着了。”
冷言冷语从薄唇吐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根本没想过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