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自己的宾利车上,任墨拨了通电话给洛渊冥,“有事找你帮忙。”
“你胃穿孔刚好,不会又是喝酒给我应酬伤了吧,你现在可是病人病人知道吗?!”被任墨的身体反复折腾的男人,现在最怕的,就是接到任墨和任家别墅打来的电话。
驾驶座上的男人,朝车顶翻了个白眼,“wave,知道吗?”
“威武?你要升堂呐,还是办案?”
和洛渊冥的逗比完全不同的,是男人严肃沉静的声音,“一种新型毒品,等会去东城区花月街xxx号,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救人?”
“谁啊,不会是安公主吧,她都怀孕了,要是中毒了肚子里的胎儿可不能要啊。”
“不是。”
一提起怀孕这两个字眼,不知怎么的,任墨眼前就浮现起,在市中心的绿化道上看到的短发女人。
“是安月竹。”
“你妹的任墨,自己老婆怀着孩子你不去找,现在还帮你的初恋情人,老子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我洛渊冥看不起你这种男人!”
对面噼里啪啦的嗓门,跟吃了枪药一样,任墨不自觉的把手机拿远了些。
“你去不去?”
冷冷的声音传入耳朵,隔着电话,洛渊冥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去。你说的我能不去吗。
不过我得提醒你啊,安公主这一胎怀的很不容易,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又是怎么了,但你是男人,做事情就不能主动一点去找她吗,自己的孩子难道不想要了?”
“”
习惯性的安静,洛渊冥等了整整三分钟都没等到对面回话,把手机拿开,对面的男人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唉。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自己说的话,不知道那位爷听进去了多少。
离开后,任墨开着车直接去到了公司。
只是一整天的工作下来,无论是开会,处理文件,回复邮件,他总会时不时想起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白色麻布长裙短发的女人,想起她遛狗散步的姿势。
想起那个帽子男亲密地揽着她的腰,想起她抚摸自己肚子的动作,想起那个男人弯下腰,贴在女人肚子上亲密举动。
明明是完全不认识的人,明明不过是路上随意一瞥的画面,不知怎么的,居然让他记到现在。
晚上回到家,任墨闭上眼睛,听着安若影的呼噜声睡觉,脑海中,不知不觉又是一遍又一遍地重演着那些画面。
任墨翻了好几个身,突然抓狂地坐了起来。
在一片黑暗之中,修长的手指插入自己的黑发。
为什么,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一个短发的女人,分明连面都没看清!
甚至对应该是短发女人丈夫的男人,燃烧起越来越深的嫉妒,几乎快要把他深夜睡前应有的心平气和完全吞没!
拿出被他压在右边枕头下的手机,看着他虽然觉得碍眼,可是懒得再换的屏保。
“安若影”
唯独手机屏打亮的黑夜中,任墨似喃喃自语地念着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言语中的深情。
把电话打给了另一个,抱着自己的女友在熟睡的人,“楚和浩,帮我查查安若影现在到哪去了。”
他可能,是太想自己的孩子,才会一直忘不掉那一家两口,和那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