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开到的小别墅,萧正真的手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任墨从车上下来,看见那散步的两人一狗的温情全无,又是变成了一如既往冷冰冰的墨少,“人呢?”
“在里面。”
任墨把车钥匙丢给一旁的小弟,让他负责停车,朝着别墅的大门迈步。
“墨少,您可能需要做些心理准备。”
牧正真跟在任墨的后面,尽量先打好草稿地提点着,免得到时候少爷把事情全部怪到他们的头上。
墨少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
任墨走进客厅,看到几个坐在沙发上的小弟,脸上手上无一例外地都有被指夹抓伤挠上,还有牙齿咬过留下的印子。
他淡漠的视线,往这些人身上扫了一眼就移开了,只不过锐利的黑眸又是深邃了一分,“人呢?”
“在这,墨少您跟我来。”
牧正真把任墨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的编辑很大,有好几十平。
每一处的窗帘,都被紧紧地拉着。
因为是厚重的布料,夏日炙热的阳光一丝都没能透进来。
“咔”地一声,牧正真帮任墨打开灯,
光线陡然变化的不适,让任墨眨了一下眼睛。
“安小姐在床上呢。”
任墨沉默地点头,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去,而其他人,包括带着任墨过来的牧正真,没有一个人敢进到房间里。
站在门口,张望着任总看到事情的反应。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
不过是一个多月没有见,就已经瘦得脱形的女人正躺在上面。
原本会发光的杏眼,此时此刻大睁着,无神地望着顶上被灯光打量的天花板。
直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了过来,安月竹才开始有了反应。
她的手和脚,都被人用绳子绑在了床头的铁杆上,束缚着她只能在这一小片的地方。
安月竹朝着任墨伸出了手,原本光洁的手臂上,是大大小小划出的疤痕,还有抓痕和咬痕。
“任墨。”
一双眼睛往下凹陷,黑瞳下面蒙着深深的一圈灰青,落在安月竹的脸上,真的像是两只熊猫。
然而没有那么可爱,更像是被折腾了七天七夜,没睡过觉没吃过饭,濒临死亡的人。
男人抿了一下嘴,黑眸微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安月竹。
大掌伸出去,抓住了安月竹伸出来的手。
一双无神的眼睛,像是恢复力量般重新发着光,却是和以往从来不一样的光,透着一种本能的渴望和计算。
“任墨,救我,wave,给我wave昂?好不好?”
安月竹抓着他的手力道极重,一点都不像是这么瘦的人身上该有的力气,因为过瘦凹下去的眼眶里,一对杏眼看上去比平时都大,却不存在任何的美感。
任墨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安月竹的手背安抚着,“牧正真。”
被任墨点名了的人依旧站在门外,知道被他的小弟戳了戳,这才抖了个机灵进到房里。
“墨少”
任墨的视线往安月竹手脚各处的绳子扫了扫,不用多说,牧正真也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小姐好,怕她一时控制不住伤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