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影抬手,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降温。
虽说看不见,但是任墨的视线带来灼热感,从来都没有降低过分毫。
然而
似乎这种灼热感,也只在这个男人看她的时候才会出现。
任墨收回自己就要燃起来的视线,垂首,侧脸轻笑,竟然看上去有些痞气。
“非法入室?我只不过是来把怀着我孩子,还意图出轨的妻子带回家。”
难听的字眼,刺激着安若影的鼓膜。
只是她似乎早已经是无所谓了,盘腿坐在沙发上,把落下来的毯子扯了折,包裹住自己整个人。
毯子里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安若影已经和你离婚了吧。”
简玥的话一说完,却是换来了任墨嘲讽更加严重的嗤笑。
黑眸睨着那张不可不说好看,如今却被他打的有些青肿的脸,心中又是升起翻江倒海的怒火,真恨不得把那份安若影撕掉了的结婚证甩在他的脸上。
“我最亲爱的老婆?”
亲密的称呼,被故意说出来的时候,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像是嘲笑。
“你还没告诉你的情人吗,我们是离婚了,只不过又结了。”
简玥满脸错愕地回望着安若影,但看不见的小女人,显然是不会给予他想要的反应。
面无表情淡漠的脸,忽然扯起了一边嘴角,“你口中的结婚就是那份被我撕了的结婚证吗,任墨,我还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又和你去过民政局了。”
“是,我们离婚也没有去民政局。”
这个世界上,你只要是站在了金钱或者权势的顶峰,就能够获得像是这样的特权。
简玥这回算是听懂了怎么回事,任墨运用自己的权势,自作主张地又和安若影复了婚。
所以,这个男人,到底是把安若影当成了什么?
想要离婚就离婚,想要结婚就结婚的生育工具?!
简玥的拳头再次握紧,也顾不上这里是他自己家,会不会把东西弄坏,就朝着人砸了过去。
这已经,是他们今天第三次开打了。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坐在沙发上的安若影,再度升起浓重的无力感。
“别打了。”
没人理。
“别打了!”
“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安若影几近于疯狂的尖锐嘶吼,才让这两个男人同时住手。
“若若。”任墨望着抓着自己头发的安若影,把声音放低了一些。
男人甩开简玥,走到沙发边,抓住安若影的手蹲下身子,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不介意你和他的事情,跟我回去好不好。”
接近乞求的话,换来的是安若影更多的心凉。
好一个不介意啊。
意思是说,让她也别介意他之前的事了?
安若影牵起嘴角,不答反问地道,“就算是我和他吻过了,睡过了,你也不介意?”
这个一百多平的房子,也就几十平的客厅,瞬间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了。
“你那天来山下找我,其实我就和他睡过了,里面的衣服没穿,你不也发现了吗?”
“”
“你好像知道我爱玩刺激的事,背着你偷情,感觉也挺刺激的,尤其是在野外”
“呃”
纤弱的脖子,再次被男人的手掌扼住,“安若影,你再给我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