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的,看见对面这样的任墨,安若影竟然还真有一种负罪感上涌。
如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出了事,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安若影吃完早饭洗了个手,男人已经把东西给收拾完了,只是依旧坐在位子上踌躇纠结,帅气的连忙偏偏被往中间皱得发紧的川,弄得尽显疲态。
小女人也忍不住,学任墨的样子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还挺酸。
走到玄关,兀自穿好了鞋,朝里面提高分贝地嚷道:“走不走,谁开车?”
坐在位子上的男人怔住一秒,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忍不住勾起唇角。
拿起西服外套和车钥匙,走到玄关。
低头,凝视着为他妥协的小女人,心情愉悦到令人发指。
把人按在玄关的镜子亲了一次,亲的人满脸通红,这才揽着安若影的腰坐着电梯下楼。
车开到皇朝医院的时候,安月竹正在手术室抢救,安若影陪在任墨的身边听医生简单介绍了点情况。
还真,挺严重的。
“这次手术结束后,我们会把病患从顶楼的病房接到无菌室,等观察期满了,病患醒过来了我们在安排她入住。”
原先一脸无所谓,陪在任墨身边的小女人,脸色瞬间就降了下来。
顶楼的病房。
安若影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一个,她和任墨一起呆了两个月的地方。
共同等几个小时枯燥无味,确定安月竹是脱离了危险期,任墨这才带着安若影重新离开。
回到车上的时候,看到分明是不情愿又特意跟着他过来,接连几个小时,连一声抱怨都没有的小女人,心中升起了浓重的感动。
举起一直右手,又像发誓,又想投降,“若若,你看事实上每次都是这样,很清白。”
驾驶座上的男人俯身,把小女人的碎发撩倒耳后,轻吻着她的脖颈。
一路上,安若影都没什么话。
时间一久,在自我兴奋状态中的男人,也渐渐地发现了小女人的沉默。
他又哪里惹到她了?
从一连几天,安若影面对着任墨,似乎是连金口都懒得开一下,更不要说是别的亲密举措。
每个晚上,男人只能搬着一把凳子,坐在墙的那头看着安若影。
他一想要进来,布鲁斯就会冲过来咬他的裤管。
有次把他逼急了,踢了布鲁斯一脚,结果被安若影甩脸了整整一天。
还真,活得不如一条狗呢。
五天后。
心安理得吃着男人每天带的早饭的安若影,看见某人在餐桌上接了电话。
“好你们多注意,把她送回之前的病房吧。”
任墨的一句话刚说完,对面的筷子就“啪”地一声,重重被打在了木质的桌面上。
通电话的男人,皱眉,迅速挂断了手机。
“怎么了?”轻言轻语地哄道。
“任墨。”
安若影抬眸,望见盯着她一脸单纯的男人,竟是觉得自己小心眼起来。
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的情绪,就听到的对面的男人先开了口,“她现在还昏迷,等她好了,我就带你去她面前当面说清楚,别急好不好。”
“”
心里又跟着发闷,安若影捏着自己的手,“我真的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