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影关上休息室的门,花了十分钟冲洗了下身子。
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眼泪竟然跟着花洒的水一同落下来。
用手把流注的水聚到一起,发了会儿呆,哗哗哗地冲了几把脸。
用浴巾擦干,换了件干净的睡衣,把地毯上不过屏幕碎了一些,依旧坚挺能用的ipad的捡了起来,看了几章小说,就到了作者努力码字中。
胸口,又憋了一团新的气,离个婚心累,追个小说也心累。
这发芽的狐狸,写的真慢。
安若影把ipad合上,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半个月来什么事都没有做,每天不是睡就是睡,怎么想都觉得荒诞和浪费时光。
就在安若影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房门再次猝不及防被男人大力打开。
冷悠悠的视线,扫到床上的女人。
这半个月来,她似乎一直都在睡觉,在公司也是,在家里也是。
是在用睡觉避开他吗?
就算是呆在一起,也不愿意抬一下眼皮看他,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安若影。”
床上的女人动都没动,呼吸均匀,
男人额头的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几步上前,身子前倾,不管不顾地罩了上去。
就算是闭着眼睛,安若影也感觉得到,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
清冽气息的唇瓣覆盖在她的上面,舌尖撬开贝齿,灵活地汲取着小女人口中每一份的甜蜜。
安若影皱了皱眉,没有回应,没有推拒,甚至就连躺在床上的动作都没有变一下。
好像只不过是在被无关紧要的东西啃咬,或者说,是空气。
不是第一次了,即使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依旧是被她无视个彻底!
憋闷的感觉,从那一天开始就没有消散过。
强势的吻不留任何的余地,心却远远比动作还要慌张,良久,他才放开除了微喘和面色泛红,神情没有一点变化的小女人。
鼻尖顶着鼻尖,波澜不惊的琥珀瞳孔,深深刺痛了任墨的眼。
“为什么”
他喃喃地自问,总觉得有一只手掏进了他的胸口,抓着他的心,狠狠一捏。
一次,又一次。
毫无疑问,那只手的主人,就是此时此刻在他身下的安若影。
她就没动过,唇角上扬,勾出极为嘲弄的弧度,“不去看她吗?生病了还叫着你的名字,任墨,七年前没追到,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
男人起身,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大掌罩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却,没有施展一丝的力道。
“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推给别人?!”
安若影把任墨的手拍开,很轻松,都不需要施力。
“我不想这么对你。”
她难得没有嘲弄地轻言轻语,坐起,主动抱上男人的肩,“放过我,也放过你,我们回不去了。”
任墨单手把身上的小女人给扯下,一言不发的站起,重重地摔上休息室的门。
没有第一时间回桌上工作。
宽阔到能完完全全把小女人罩住的身子,颓然地靠在门板上,手颤抖着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包烟,点燃,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