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墨和安若影,在伦敦体会了情感大起大落的同时,华国这边也在暗流涌动。
三天前。
安月竹开着自己的白色奥迪在马路上行驶,去皇朝大厦上班的时候,却被另一辆奥迪r8给追了尾。
坐在车里的女人无语地敲了几下方向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打电话和市场部的领导请了个假。
这才下了车,去看把她车撞了的人。
“喂,麻烦出来一下。”安月竹敲着r8的车窗。
驾驶座的车窗依旧开着,副驾驶座的车窗落了下来,“不好意思,我才是车主,刚刚是我家司机的失误,你需要什么赔偿可以和我说。”
安月竹闻声,转了个方向朝另一侧走去。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头发一丝不苟的绾着,脸上画着极为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白色的女式西服,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贵气。
这是一种用金钱才能养出来的气质。
仪态举止,说话口气都是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安月竹在看到车中女人的那一刻,楞在了车子外,身体猛然就抑制不住地在发抖。
卓雪蓉出车祸去世的那一年,安月竹已经八岁。
对于母亲的概念和容貌,早就有了清晰的记忆,更不要说,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卓雪蓉的照片带在身边。
之前拜托任墨查的那些资料,也已经是确认了卓雪蓉还活着,只是人不在华国,所以找起来有些麻烦。
安月竹原本以为,想要找到自己的母亲可能还要过上好久的时间。
可是她不着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知道自己的妈妈还在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消息!
卓雪蓉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整个人都在颤抖的模样,心中起了恻隐之心。
但是表面上还是故作淡定,一脸不解的样子,“小姑娘,你怎么了?”
安月竹怔怔地望着车子里坐着的,应该是自己母亲的人,翻江倒海般的苦涩在心口泛滥成灾。
贵妇人的脸色冷淡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安月竹,“需要多少赔偿可以联系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别走”
安月竹咬着下唇,眼睛里一半被泪水覆盖,“你不记得我了吗?”
贵妇人看到她的模样,似乎是更加的不解了,“我们以前认识?”
“”
又是漫长的停顿,安月竹盯着贵妇人的脸,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趴在车窗的门口,“妈妈,我是你的小月亮啊,是你的女儿呀,妈妈”
安月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妈妈”。
眼泪在压抑之后爆发,整个人趴在车窗一边颤抖着一边哭,周围的都往这边看过来。
“这车撞得也不严重啊,小姑娘怎么哭成这样?”
“可能车没上保险吧,不过开r8的人这么有钱,应该少不了她的修车费。”
“不对啊,我听这小姑娘叫着妈妈,说不定有什么关系吧。”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贵妇人面色冷淡,拉着一张脸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又看向身边的司机,“我这么多年都没来华国了,现在流行这种讹诈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