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影没像往常一样地,挽上任墨的手。
但为了不淋到雨还是朝任墨靠近了些,这个动作总算是让任墨有稍微的舒心。
他右手撑着伞,左手揽过安若影的肩膀。
被揽住的女人,身子僵硬了一秒,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的,任由任墨像这样揽着。
“去哪家店?”
安若影指了指有一个红十字标识的店,“药店。”
听到药店两个字,任墨的心升起一丝期待,揽着安若影的肩膀走进了店里。
安若影没有拖延时间,而是找了店员,用英语直接问了几个她要的东西,结好账就离开了。
两个人回到酒店的时候,时间还不算晚。
安若影把战利品在沙发上分了分,提着几个袋子扔给了任墨。
她努力地牵了下嘴角,“这些是给你买的。”
“谢谢。”
男人在拎袋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安若影虽然买了很多,但是有一半都是男士的东西。
只是似乎不止是这么几件
“若若,好像还有一些是男人用的东西。”
“昂。”安若影点头应了应,“那些是给我哥买的。”
分完东西,安若影就先进浴室洗了个澡,等任墨也洗好的时候,小女人正坐在床上戴着耳机听音乐。
任墨穿着自己带来的黑色浴袍,用毛巾擦着未干的头发,眼神时不时地朝放在床头的袋子瞄过去。
刚刚若若买的药他都看到了,有理疗用的敷贴,以及对淤青很有用的百洛油。
听音乐的小女人把耳机拿了下来,看任墨的时候没了以往那种晶亮的光彩,淡淡地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涣散。
“过来,我帮你擦擦药。”
小女人的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但这种温柔就像是护士对待病人,夹杂着客套的疏远。
伪装和伪善。
天天和安若影呆在一起的任墨,自然察觉到了这种不同。
回想起之前从安园把若若接回来后,经历过的那段无比漫长的几个月,任墨的全身上下都是有一种麻痹肌肉的苦涩。
“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
“啊?”
女人的表情有些呆滞。
自己洗完澡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却一点都没有响起吹发的事情。
猛然发现这事情的安若影,就这样愣住了,
即使有些事情你开始抵触,可是任墨对她长久以来的宠爱,就像是绝美却致命的罂粟,悄无声息地侵蚀入你的体内,让你上瘾。
久而久之,已然是变成了一种习惯。
任墨拿来了吹风机,帮安若影把头发吹好,这才躺到了小女人的身边。
“先上什么药?”
“你转个身,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捏一捏肩膀。”
任墨把身上的浴袍往下往下脱了一点,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男人的背部线条非常好看,中间又一条性感的凹陷。
因为实在是背了太多的东西。
安若影不见的那段时间,他更加是脑抽了,都没想到找一个地方先放着,就这样背着连续找了一个多小时。
两个肩膀都被勒出了深深的红印,印子处的皮肤,还有那么点往里陷着。
安若影咬着唇,坐在任墨的身边帮他做着按摩,“疼吗?”
小女人看着很是瘦小,但是手上的力道不轻,不过显然是从来没做过按摩这种事情,所以根本就不着门道。
基本上等同于乱按一通,说不上有多舒畅,可是任墨竟是被这种按法按地湿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