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吃到嘴巴里的东西,瞬间就变得和泥土一样,难以下咽。
安若影努力往喉咙里咽,却一口哽住,止不住地急促咳嗽了起来,一张脸在几秒内迅速升红。
任墨担心地递了一杯茶水。
因为咳得太厉害,眼角逼出了几滴泪水,安若影瞥见任墨递过来的茶杯,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喝了。
卿酒言抬了抬眼皮,旁观着这两个人的反应,实在是有一些不正常。
尤其是任墨对于那个女人的称呼。
月竹,亲昵的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小若,你没事吧?”
安若影端着茶杯,红着脸摇了摇头。
“你们也认识她?我刚刚才发现,她也姓安,你也姓安,你们之前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卿酒言的蓝眸半眯着,眼觑面前气氛已然改变的两个人。
她当时认识郁君修的时候,并不知道安月竹的存在,之后卓雪蓉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安月竹回了国。
后面,卿酒言是真的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郁君修。
利用卿家的权势,用整个郁家威胁这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女人之前和他有过一个孩子,还似乎是因为自己才流了产。
但是已经过去了的女人,卿酒言从来不会放在眼里。
没等到回答,卿酒言把自己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难道跟我和小轩一样?不是一个妈生的?”
安若影望着卿酒言,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
昨天卿酒言对那个小孩的宝贝,她也是看在眼里,并不存在她和安月竹之间的隔阂。
所以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和她与安月竹的情况应该也不同。
卿酒言是什么人?
察觉安若影两次没有接她的话,就已经猜到了一二,扯起嘴角递了个安心的笑,“你不用回答,我明白了。”
“我刚刚问你,月竹被你害得流产了?”
两个女人的交流才刚刚结束,就听到任墨像是藏了冰刀的冷声质问。
卿酒言不解地皱了下眉眼,“任总,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阿修的孩子,是你的呢。”
安若影手中还没喝完的茶水,一个手抖,水翻在了身上。
因为没什么声响,死死盯着卿酒言的任墨并没有发现。
直到木椅摩擦着地面,发出呲的响声,安若影站起声对着两人笑了笑,“我去下洗手间。”
就径直开了门,出了包厢,留下在对峙的一男一女。
其实包厢里就有洗手间,可是安若影只不过是找个离开的借口。
没有一个人会喜欢看自己的丈夫,在你的面前如此维护曾经的心上人,更何况那个心上人,还是自己最厌恶的人。
越是呆得久了,越是觉得胸闷。
安若影对安月竹的八卦,也从来提不上什么心思?
只是觉得一个女人流产,想想还是蛮可怜的。
她直接走出了餐厅,找了个风景还不错的角落,看着伦敦的天又下起了雨。
安若影把手贴在玻璃上,终于找到想要的凉快从掌心传递而来,“任墨”
没人听清她念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