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墨有气无力地应着。
听到任墨的回应,安月竹终于是站起了身。
昨天她在医院睡了一夜,确实是没休息好,现在也是浑身难受。
“你好好养病,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
“不是你的问题。”
任墨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自己的那场车祸,是因为他在台风天的恶劣天气下,还一再不要命地提快车速。
开车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全部都是,如果他再不好好治治安若影,她就该忘记了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结果,上天直接送了他一场车祸。
自作自受又怨得了谁?
安月竹的电话,他虽然是用车载蓝牙接了。
可他并没有心思听她讲话,甚至到刚刚才知道,安月竹昨天在电话里说的,居然是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经历过昨天不要命的疯狂,任墨不得不开始正式自己的心情。
他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更在乎安若影。
安月竹打开病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遇上提着保温桶,换了身衣服赶来的安若影。
顿时她就僵立在了原地,任墨虽然没有怪她,不代表安若影不怪她。
“若影,昨天的事情”
结果安月竹的话还没说话,安若影就直接提着保温桶进到了宽敞的病房里。
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她这个人。
安月竹握着门把的手不由得用上了力,幸好她就算使了吃奶的劲,门把也都掰不断。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她还是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安若影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
不愧是皇朝自己的医院,看给他们总裁安排的这个病房,简直和普通酒店的总统套房没什么区别。
有钱,任性!
“任墨,你终于醒了。”
安若影先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把保温桶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你饿不饿,我从家里带了些粥过来,你现在可以吃?”
任墨看着那张一如往常美丽娇艳的脸蛋,回忆起之前安月竹的蜡黄憔悴,心里不自觉地就尽是讽刺。
他追了七年没追到的女人,在他的病房外守了一夜。
他如今的妻子,声称爱了他十年的女人,依旧神采奕奕还从别墅过来。
安若影拿出个干净的碗,帮任墨勺了一碗热粥,端着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还挺烫的,我帮你吹吹。”
说着,安若影就把勺子递到了唇边,嘟起嘴轻轻地吹着气。
任墨之前就让人把他的病床调高了,现在看着安若影也是平视,或者有那么些俯视的样子。
“安公主是怎么样高贵的身份,又何必屈尊降贵的伺候我?”
男人说话的语气很弱,可是言语中的讥讽却是异样尖锐。
安若影对着任墨那张冷漠的脸,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上下排洁白的十颗牙齿都能看到,“我是你的妻子,应该的。”
“妻子?”
任墨唇边的讽刺愈发得加深,“我任墨不需要一个会给我戴绿帽子的妻子。”
安若影在进医院之前就想好了。
无论任墨对她说了什么样难听的话,她都要全部把他咽下去。
因为,那是她欠他的。
安若影把吹温了的一勺粥送到任墨的唇边,“啊——,不烫了。”
任墨没有吃下送过来的一勺,而是把脸撇开,又轻又冷地说道,“安若影,我说的话你是没听懂是不是?”
安若影把勺子放回了碗里,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粥。
“任墨,我没给你戴绿帽子,你相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