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是没有办法……而是那些办法都太过危险。九重塔毕竟是造化级神物，主人若是死了，九重塔也不会消失。得不偿失……”小精灵说道。
“这么说，你以前有很多主人？”
“您是我第一个主人。”
第一任？
这点倒是让方羽大吃一惊。
造化级神物，自天地之间孕育而成。
很多宝物，在最初的时候，都是依靠修行者的修为不断提升，慢慢养成，慢慢提升段位。
宝物更是如此。
但是让方羽没想到的是，九重塔居然是天生就是这个等级。
那么它的成长性到底如何？
“九重塔之中的规则，的确都太过变态。这样吧……我按照自己的方法，借用九重塔的力量，希望能够在段时间内突破吧。”方羽说道。
“主人，你该不会，真的要那样？”作为九重塔的器灵，感知能力非比寻常，似乎也感觉到了方羽的想法。
方羽点点头，说道：
“我现在是道圣境界……实际上，所谓的至圣人，也就是将道圣发挥到极致而已。而我领悟的法则早已经超过至圣人。那么，何为碎空？碎空便是能够撕裂空间。空间大法则之中，撕裂空间只不过是最初级的法则，能够做到扭曲空间，也算是不错了。我连终极大领域法则都知道如何施展，为什么要停留在碎空，乃至至圣人？“
如同一位拥有九段棋力的高手一样，没必要和初学者切磋证明自己，直接和九段高手pk便可。
方羽又道：
“那么，何为碎元？是将修行者的气海元气全部打碎。从而形成新的组合。也就是碎元境界……对于我来说，也只有碎元是最容易操作的事……所以，我打算直接将我的气海元气全部打碎！”
“主人！千万不可！主人的法则领悟，以及能力，的确都已经达到了碎元的标准，但是身体的强度还不够。碎元之时，元气的撕裂会将你的肉身撕成碎片。到那时谁也保不住你！”小精灵说道。
就在小精灵刚说完这话的时候。
一声龙啸响起——
神龙居然主动地盘旋了起来，在方羽和小精灵的身前飞舞了一圈。
朝着方羽摇了摇头，又朝着小精灵摇摇头。
意思很明显，仿佛是在说，你不行！
方羽不由恍然大悟兴奋道：“小精灵，我都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一个器灵，当然，不止是器灵，这六爪神龙还是我的护体神物！有了它在，保护我的肉身丝毫没问题。”
“它能保护？”
方羽微微一笑，沉声道：“神龙，展现给你的伙伴看看……龙化神甲！”
神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听话，迅速化作一条流光缠绕在方羽的身上。
形成了一套闪闪发光的盔甲。
龙化盔甲，是神龙十二变的战技。
这战技逆天至极。
小精灵说道：“主人气海中的这条神龙，神秘莫测。不得不承认，它的潜力不在我之下。”
嗷——
神龙解开盔甲，炫耀似的摇头，然后钻入了方羽的气海当中。
似乎是瞧不起小精灵似的。
方羽白眼道：“神龙，你现在的作用还是远不及九重塔。好歹人家也是造化级的神物，别搞得那么不服，虚心使人进步！”
神龙没有反应。
方羽不禁感慨，这神龙到底是什么鬼哦……四不像似的，不是器灵却可以分化出器灵，也不是实体的某种神兽，从一开始修炼神龙决五重的时候，便产生的一种化身，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紧接着。
方羽把陈道天叫了进来。
陈道天见面就说：“羽哥，就到这儿吧，我提升不提升无所谓，你的身体更重要！你不能有事……”
方羽却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很重要……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站起来！道天……咱们在江州混迹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走？执行任务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把脑袋别在裤子上。”
陈道天不由愣住，回想起了昔日在江州，燕京，乃至漠北大杀特杀的场景。彼此背靠背，以血洗脸，以刀为生。
“道天，以前你总是嘲笑我怕死……那是因为我很想活着报仇。我从未怕过死……到今天也是……你是我最相信的兄弟，也是最了解的兄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方羽问。
闻言。
陈道天愣在原地。
怔了许久。
陈道天才说道：“羽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你最好的兄弟。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算是去调戏良家妇女，打家劫舍，抢劫犯罪，我也绝不皱眉！”
“……”
这话听着怪怪的。
“少来！你出去替我守着，他们刚晋级碎空，也需要时间恢复。多则两三天，少则一天我便会出关！”方羽说道。
“嗯！”
陈道天离开密室后。
方羽便将九重塔召唤了出来。
看着那发光的九重塔，方羽长出了一口气。
“开始吧……”
嗡。
嗡嗡。
九重塔悬浮了起来。
刹那间。
方羽被吸了进去。
唰的一声。
周围的世界变了。
不是九重塔楼中的任何一层的环境。方羽一时间认不得。四周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
“主人，这是九重塔中大空间规则。是九重塔塑造的新空间。九重塔本身没有变大，而是将主人的身躯变的无限小。在这里……主人可以进行碎元。大空间可以将碎元全部保住。碎元成功后，主人可以凭借强大的力量，将元气全部收回！”
方羽点点头。
这的确是碎元的最佳场所了。
没有任何怪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只有自己一个人。
九重塔，一到三，都是初级法则。四五是小法则，六八九是大法则，七是武器库。
推算了下，这应该是第六层楼的大法则空间。
看来以后得好好熟悉一下九重塔，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熟悉怎么能行。
方羽摒除杂念。
意念一动。
“碎元！”
滋滋。
滋滋滋。
这才刚一开始，方羽便感觉到了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气海不是丹田，丹田只是汇聚在腹部，气海则是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所以。
碎元带来的撕裂感，遍布全身！
“神龙十二变，龙化神甲！”
嗷——
神甲出现，裹住了全身，将那些破碎的感觉全部罩住。
同时保证肉身不会碎裂！
“无上级精神意志！”
方羽双眼一瞪，强行抗住这些痛苦。
“古有关公刮骨疗毒，我这只是碎元，怕什么！！”
气海之中的元气，原本是一个整体。
在这一瞬间。
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爆炸了起来。
气海之中，到处充斥着碎裂的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