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的目光唰得重新回到云乔脸上。
他盯着云乔看了好半天。
也不怪他认不出来，初中那段时间，乔乔经历了人生中无数重大变故，她也刚想明白，杨丽荣并不希望她学习好，以及她的那张脸小小年纪就已经太招人太惹祸了……
种种因素，初中的乔乔，内心压抑得可怕。
头发、衣着、打扮，可以说就连她初中同桌都不一定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如今的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林岐只觉得这个女生特别漂亮特别眼熟，一时之间还真没想起来。
“我是云乔。”
“……”
林岐抽了抽嘴角，“怎么……可能。”
“需要我把当初你做了一节课都没做出来的小学奥数题重复一遍吗？”
“……”
林岐攥紧拳头，“真是你！我以为……我以为你中考那成绩，早不上了。”
“哟，你还关心我的中考成绩啊，看样子当初我给你的打击着实不轻，让你记了这么久。”
云乔笑眯眯地说。
林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那中考成绩，也就只能上职高了！”
“没错。”
云乔点头，“那现在，你到底还赌不赌？别看到是我，就不敢赌了吧。”
“谁不敢了！”
林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以为你谁啊，5分钟a，我们暮神都要看状态，你一个职高生，还能比得过我们暮神？”
“试试看呗。”
……
上午历史物理，下午化学数学。
海市学考的奇葩规定，不准提前交卷。
跟林岐约好下午数学学考前让他过来监督，两班人马就分道扬镳了。
那位竞赛暮神本就不认识，而那位慕流樱同学，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
历史记忆性的东西较多，很巧，云乔的记忆力是经过蓬莱实验室认证，堪比计算机的记忆力。
单纯记忆性的东西对她来说从来都不难。
就算分析题得不了高分，但前面客观题她拿高分还是很容易的，综合起来，至少是b甚至a也不难。
物理化学就不用说了，学考这点儿题量和难度，都不够她开个胃的。
考完化学，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
温卿前面纯粹是陪考，非说她一个人来八中不放心，这会儿她考完数学，温卿已经买了水在外面等她。
很不巧，云乔今天亲戚来，腰酸肚子疼，整个人都犯困。
又不敢喝冰水，温卿给她买了热的红豆奶茶。
大夏天的，找杯热饮也不容易了。
“考废了啊，这么不精神。”
林岐道，“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的，去贴吧上认个输也就完事儿了。”
云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学考不准提前交卷，你一会儿就站在窗口看，我在那个位置。你自己掐着点儿，5分钟内，我停笔睡觉。”
林岐磨牙：“我还真就不信了，你中考那个鬼样子，又去上了两年职高，还能5分钟a？骗鬼去吧。”
“拭目以待。”
开考，发卷。
铃声响起时，云乔还转头对窗外不远处盯着她的林岐笑了笑，随后，开始做题。
学考选择题和填空题挺多的，试题难度对云乔来说，那还真就是一眼秒出答案的那种。
大题也不难。
就是写得手有些累。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转头看向窗外的林岐，晃了晃手里的笔，在林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盖上笔帽，趴下睡觉！
林岐看了眼手机屏幕，计时器才走到4分28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