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有些惊讶。
“你平常不是……”
“什么？”
“没什么。”宋楚顿了顿，“以后别这么打扮。”
“嗯？”
“这样……不好看，还以前那样就行。”宋楚说。
云乔花了三秒钟回想从前乔乔来教宋楚的时候是什么样。
就跟乔乔平时上学一样。
为了不引起注意，乔乔走路都是驼背塌肩缩脑袋，额前留着厚厚的刘海几乎把眼睛都给遮完，头发也一直披着，遮住半张脸，整个人活脱脱就是契科夫笔下装在套子里的人。
但这绝对不是乔乔的本意。
乔乔不爱美吗？
她爱，她比谁都想要能够抬头挺胸开朗明媚地走在阳光下。
但在她不能保护自己之前，就只能缩着。
云乔忍不住盯着宋楚上下打量，“真可怜，小小年纪，眼神儿就不好使了。”
宋楚的脸顿时黑了，一声不吭地走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开始看。
云乔也不管，反正还没到九点呢。
她也坐在沙发另一端，拿手机开始为挣钱做准备。
以前做这些都是爱好，因为太无聊了，现在云乔倒是庆幸自己还有一技之长，不至于真饿死。
欠顾天枢那七百万先欠着吧，虱子多了不痒……其实从乔乔记忆中得知，虱子多了还真挺痒的，皮都抓烂的那种。
反正顾天枢的账不急着还，先还那条迪奥裙子的钱吧，少说也要几十万。
宋楚不可思议地看着云乔坐下玩手机，压根儿不理他。
他把电视声音开到很大，云乔就当没听见一样，继续在玩手机。
宋楚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腾地站起来，“不讲题了吗？”
“哦……哦……”云乔看了眼时间，“不还没到九点吗？跟你妈讲好的三个小时，9点到12点。”
宋楚皱眉，“陈令华又让你加时间了？”
“嗯……别吵，九点钟再叫我。”她的思路正在关键时期，虽然她认真的时候是可以自动屏蔽外界一切干扰的，但总跟她讲话也不行。
果果手机的封闭系统很有优势，用很多年都不卡，但是五年前的手机，存储和电池早无法满足需求，后台杀进程杀得让人吐血，内存不够没办法。
她得换手机，最好是用电脑。
都得花钱呢。
伸了个懒腰，再看一眼时间，“哎，九点半了，怎么不叫我，让你妈知道晚了半个小时，我午饭别想吃了。”
“那就别让她知道。”
宋楚起身回房间。
云乔跟过去。
宋楚的房间挺大，床和书桌到处都是足球元素，贴着他喜欢的球星海报，还挂着球衣什么的。
桌上一沓卷子，还有一个错题本。
乔乔以前要求的，执行的倒是不错。
数理化方面的题目居多。
云乔大致看了一下，初中物理概念性的东西比较多，她还真不擅长，但是能从乔乔脑子里扒拉出来点东西。
数学和化学都很简单。
全部错题讲完，半个小时都不到。
“还有别的不会的吗？”云乔嗓子有些干，“英语？对了，英语说要抽你背单词的吧，我给忘了，来，课本给我，默写单词。”
宋楚眼神古怪地看着云乔。
“干嘛？”
“休息一下。”宋楚看着她。
“哦，随便，回来别跟你妈告状就行。”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
“我也不知道啊，打个预防针总没错，毕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