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去想了。”赫连兰泽安抚了父亲一句。
赫连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
“你对云筝是认真的吗?”
“还可以吧!”赫连兰泽模拟两可地应道。
“如果是真心喜欢,就认真交往,合适的话,可以考虑结婚,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如果只是一时新鲜,也应该跟人家女孩子说清楚。别弄到最后误会一场。”赫连驰告诫到。
他自己是过来人,就是没处理好感情,才会跟怀玉分开,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三十年后才相认的。所以他不希望儿子兰泽重蹈自己的覆辙。
“我明白,谢谢爸提醒。”赫连兰泽提醒。“晚上的事,我也代云筝跟你道歉,她平时不会这么感性的。”
“没事,只是小事而已,女孩子本来就是比较感性。你妈看一场电影都能哭得死去活来的呢!”赫连驰并不是很在意。
赫连兰泽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后来又坐了一会儿,父亲说想休息了,赫连兰泽陪着父亲上楼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总觉得晚上云筝,并不是单纯的感性而已。
云筝并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如果晚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刺激到她,她不会这么感性,但如果说是因为父亲过生日,让她回想起自己早逝的父母,这个理由似乎又有些牵强了。
这次他出差回来,感觉云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她也是全程低着头,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将自己隐藏起来。
他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问她又不肯说。
她有时候别扭得让他生气,可是很多时候,又让他心疼。
她经历太多了,性格别扭又倔强,更像是一层保护色。
赫连兰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云筝是又气又爱又怜地复杂心情。
本来这次出差回来,要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对于她来说,却更像是惊吓,想都不想直接选择逃避和放弃了。
早知道这样,他也不会跟她表白,就如一开始那样,即使不清不楚,得过且过好了。
反而现在闹得他跟云筝几乎没办法再走下去了。
云筝回到自己的公寓,心情同样复杂。
以往她去赫连兰泽的家,面对着他的父母,虽然有点紧张,但因为心知肚明自己并不是赫连兰泽真正的女朋友,也就没有很大的心理压力。但今天却完全不行,当她看到赫连驰的时候,就想到自己早逝的父母,就没办法坦然和释然了。
理智上,她很清楚,自己晚上在赫连驰生日上的反应,确实是太失礼,但当时她确实是控制不住。
唱着生日歌,想起一家人一起过生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好像只发生在昨天而已。
但现实却是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父母早就走了,以前幸福的画面,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不像赫连兰泽一家人,还能够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庆祝生日。
她不知道自己将全部责任归咎在赫连驰身上,是否就对了,毕竟商场如战场,本来就充满了阿谀我诈,你争我夺。所以赫连驰一开始投资,后来由于其他考量撤资,也不一定就是错。父母的意外,也不应该归咎在他身上,只要他从一开始不是抱着恶意来的。
但她不清楚具体情况,不了解当初父亲跟赫连驰到底是怎么谈的?父亲是否是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一个圈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赫连驰就十恶不赦了。
但现在唯一知道内情和真相,只剩下赫连驰了,他又怎么会跟她坦诚事实,特别是当事实对他不利的时候。
云筝无奈,又无助,想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又很难。
她跟赫连兰泽分开也好,至少这样不会在看到赫连兰泽的时候,就提醒她曾经的过往,她难以承受一遍一遍地回忆起过去的痛苦。
云筝最后哭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母亲很温柔地唱着歌,她很高兴,不停地拍着手合拍——
夜夜想起妈妈的吻,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云筝早上醒来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得枕头都湿了,难怪她眼睛几乎睁不开,只觉得酸涩无比。
应该是昨晚睡着后,做梦的时候哭的吧!
她真是越来越感性了。
“爸妈,我会好好生活,我会过得好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云筝喃喃地自言自语到,又赖了一会儿床,才起身进了浴室去洗漱。
昨晚哭得太厉害了,这会儿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云筝不得不揉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消肿,不然都没办法出门见人了,更不用说去上班。
吃完了早饭后,又化了个淡妆,掩饰一下,不太好的脸色,这才背着包出门。
像往常那样忙完了一天,下班后,云筝拐去了超市,打算买一些食材回去放冰箱里,不然她都没办法自己做饭了。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想到刚逛了一会儿,就遇到了林墨沉,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了,倒是见到他老婆顾妍,前两天来咖啡屋闹过。
“云筝,真的是你。”林墨沉在见到云筝后,双眼发亮,快步走过来,惊喜地说道。
“林先生,这么巧。”云筝有些尴尬地回应道。
林墨沉在听到云筝称呼后,眼神黯淡了下来,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来买点菜,不打扰你了。”云筝说完,绕过林墨沉推着推车往前走去。
“云筝,待会方便一起吃饭吗?”林墨沉追了过来,并问道。
“不太方便。我不希望你太太误会什么。”云筝摇了摇头,应道。
“我已经跟顾妍在办理离婚手续了。”林墨沉立刻表态到。
“那是你们的私事,不用向我报告的。抱歉,请你让一下。”云筝表情淡淡地应道。
林墨沉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让开身子,让云筝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