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话杀气腾腾,周围的锦衣卫早就已经长刀出鞘,弓弩上弦,对准了眼前的那些人。
锦衣卫手持的弓弩小巧,可以折叠,虽说射程不远,可胜在灵活,特别适合近战,而且三丈的距离,这弓弩射出的弩箭也有足够的穿透力。
村长间道如此阵仗,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谦卑得道:“官爷,我们都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而已,你们如此做是为何啊?”
赵远懒得回答的他的问题,沉声道:“立刻带人出来!”
村长道:“好吧,既然官爷要见,草民立刻去把他们叫出来便是!”
说着,就要转身。
而这时,一个锦衣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在赵远耳边低语道:“已经发现了那些村民的埋葬点,有老有少,还有妇孺和孩童!”
就在赵远和村长纠缠的这段时间,也有锦衣卫立刻去寻找可能埋尸点,而很快就发现了一处有些不对劲,那就是种着相同的菜地,其中一块上面的菜不仅仅个头少,而且东倒西歪,南北不成行,东西不成竖。
要知道对于农民而言,土地可是最宝贵的财产,要充分利用每一块土地,除此之外,现在已经快秋季,对于冬季蔬菜缺少的北方而言,此时正是抓紧时间载重白菜的最佳时节,如此没有人照料的菜一点都不像农民种的菜。
于是锦衣卫立刻安排抛,结果才挖下了一尺,就发现了下面的尸体,有老的,有年轻的,有妇孺,还有孩童,身子还包括他们所养的家犬等等。
一切都说明了,这个村子真正的主人早就已经惨遭不测。
赵远脸色一寒,喝道:“慢着!”
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道:“你会武功!”
村长脸一厉,手里的拐杖一扭一拔,顿时寒光一闪,原本拐杖的上半截赫然变成了一柄短剑,迅速的朝赵远刺来。
这短剑是又快又急,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不容易躲闪,村长也对自己功夫有些自信,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小锦衣卫才是这些锦衣卫的头,其他的几个百户都对他有几分恭敬,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先把眼前这个小锦衣卫干掉再说。
他速度是很快。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挑选了一个在场所有锦衣卫之中最强悍的一个!他的短剑市侩,一刺过去,却刺了了一个空,紧接着,手腕一紧,却被人牢牢抓住,命门被扣,瞬间觉得整个身子顿时酥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动手!”
就在这是,他突然大吼一声。
这声音刚落,那些屋内突然涌出了不少大汉,一个手持兵刃,还有弓箭之类的,朝着锦衣卫就发动了进攻。
锦衣卫早就有准备,一发现立刻就开始应对,然后还是有人中箭倒下。
“杀!”
锦衣卫之中有人大声吼道。
锦衣卫立刻开始反击,朝着那些大汉杀了过去。
赵远干净利落的封住了这个村长的穴道,腰间一摸,止水剑出钱,嗡嗡作响,或者它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主人心里的那股怒气,此刻正在欢愉的叫着,仿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饮眼前这些人的血一样。
“让开!”
赵远大声一喝,一把手抓住眼前的一个锦衣卫的衣服朝后一拉,接着手里的剑迅速的刺出,噗嗤一声,把眼前一个手拿大刀的倭寇刺了一个对穿。
止水剑准确从心脏前面骨头的缝隙之中刺入,然后刺破了心脏,几乎在瞬间,眼前这个倭寇就已经毙命。
赵远轻轻一把,止水剑离开这个倭寇胸口,然后脚一点,整个人就如炮弹一样射向了那些倭寇。
实际上,赵远和炮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像,那就是都代表了死亡。
现在的赵远就如死神一样,带着凛冽的杀气,奔向了那些倭寇。
赵远出手犀利准确,几乎都是一招毙命,和那些锦衣卫和倭寇之间的交手完全不一样,他这里可是安静多了,几乎没有什么临死之前惨叫声。
那是因为赵远出手实在太快,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生,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现在赵远,出手比谁都狠辣,手中的止水剑又是神兵利器,在面对其他锦衣卫他们或许还有机会一战,可面对赵远,他们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
他走过的路背后,满是尸体。
那些锦衣卫发现了赵远的神勇,顿时军心大涨,朝着那些我亏就是一阵猛攻,起初倭寇还能略微坚持一下,可这坚持也就好像是象征性的坚持一样,瞬间,这坚持就烟消云散,土崩瓦解。
倭寇害怕了,他们如还海绵一样,背锦衣卫迅速的压缩,立刻有胆小倭寇连忙扔下了自己手里的剑,举起双手,大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可是,下一刻,赵远的剑已经在他脖子上开了一个洞,血瞬间就涌了出来,那倭寇脸上表情也就定格在了惊恐之上,似乎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些锦衣卫连投降的人都杀。
若是想问话的话,一个活口就足够了,其余的都是累赘,他们在进入这个村子的时候,把整个村子的老老少少屠杀一空,既然有人苦苦的哀求,他们没留下任何活口,短短时间,事情就调了一下,现在他们成了被屠杀的对象,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现在的他们和死在他们手里之人还是有几分相似,其中最大的相似就是当初那些村民也求饶过,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狞笑着,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因此没人会答应,而现在求饶的人变成了他们,无论怎么怎么苦苦哀求,眼前这些锦衣卫还是没人答应,等来的便是已经沾满了血迹的绣春刀。
屠刀之下无冤魂,当初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惨叫响彻了这个村子的每个角落,只要有耳朵之中,听到如此多的惨叫都有些不寒而栗,即便是林中的飞鸟,此刻也被这惨叫吓得到处飞舞。
终于,惨叫声慢慢的弱了下来,最后几乎微乎其微,村子再次恢复了平静。
锦衣卫此刻正在打扫战场,那些倭寇的尸体被一句一句的抬了过来,然后摆在了一起,一方面是为了清点人数,另外一方面也就是为了检查是否还有活口,若是发现还有那么一口气在的,锦衣卫会立刻帮助他,在他身上在补上几刀,彻底的把他们送道阎王爷哪里去。
这些倭寇滥杀无辜,杀了如此多百姓,作为皇帝身边最值得信奈的力量,锦衣卫已经代表明朝审判了他们,至于他们是否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那就是阎王的事,现在的锦衣卫只负责送他们去见阎王。
在锦衣卫打扫战场的时候,赵远也在村子里面走了走,然后在一户人家中找到了一坛酒,随即提着酒来到了那些村民掩埋之地。
此刻上面土已经被锦衣卫再次给盖上,毕竟对于死者讲究的是入土为安。
赵远拍开了酒坛上面的封泥,然后把酒缓缓倒下。
周围几个锦衣卫看着,默不作声,之前战斗他们从头到尾都参与过,也看到了赵远就好像近似疯狂一般的举动,手里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就好像死神眼中冰冷的眸子一样,微微一回首,便取了人的项目,动作之快,甚至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只知道那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一招毙命。
在这些人的身上,若是仔细寻找的话,在心脏脖子上能找到一个薄薄的伤口,而且仅仅是唯一的一个伤口,似乎多刺一剑对于他来说就好像非常难一样,而死去这些人脸上几乎没什么太大的惊恐之色,或许他们根本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一时间,赵远在他们眼中就如死神一般的存在,锦衣卫虽说凶悍,可如此杀人的手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
赵远和苍无霜两人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虽说已经找到了倭寇藏身村子,可锦衣卫没敢丝毫的携带,另外个四个村子还是几乎同时被包围起来,然后一一核对村子里面的人员,这一核对不要紧,还是抓住了十多个隐藏在其他村子里面的倭寇,原来为了确保最里面村子的安全,在外面几个村子里面他们同样安插人,以各种身份混入了村子,若是朝廷军队有什么异动,他们就能迅速的把消息送进最里面的村子,为了他们提前顺利的转移。
只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却是朝廷并没有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挨个搜查,而且派出了大量的人马,悄悄的绕到了村子边上,然后迅速的从四面八方把整个村子都包围起来,完全就没给他们丝毫预警的时间,而接下来锦衣卫便是一一审讯,对于那些凡是不是本村子的人更加盘查的非常仔细,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缉拿,若是有反抗顿时就会被当成倭寇,刀剑相向。
如此严密彻查之下,那些倭寇除了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之外,很快就被盘查过来,没问几句便现出了原形。
如此一来,那些隐藏在村子里面的倭寇除了个别侥幸逃脱之外,几乎全部被一网打尽。
另外一方面,苍无霜成功的将另外一人阻止,大批的锦衣卫和禁卫军分成了两拨赶到了猎场千户所的兵营。
营地上的士兵正奇怪怎么突然来了如此之多的锦衣卫和禁卫军,立刻前去禀告千户,而在这段时间之类,超过两千的锦衣卫和禁卫军迅速把整个千户所都给包围起来,刀出鞘,箭上弦,一副大战将至的样子。
得到消息千户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让他吓了一跳,这一下也不敢贸然走出兵营了,只有在箭塔上朗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包围我兵营?”
这队锦衣卫所去的人正是张四息,他策马缓缓越众而出,举起了手里兵符,大声道:“千户晨鸣听令,命尔等立刻打开大门,所有将士放下武器走出营地。若胆敢违抗,以谋反论处!”
晨鸣在箭塔上吓了一跳,立刻大声问道:“为何要我等放下武器?这位将军,可否说个明白?”
张四息道:“此乃朝廷机密,本官不敢泄露半句,还请将军服从军令,别让本官为难!”
晨鸣心里咯噔了一下,道:“服从军令是军人的天职,可这不清不楚的军令,敢问大人,你叫末将如何服从?”
张四息道:“不需要你如何服从,你只需要按照军令,打开兵营大门,率众将士走出营地大门便可。将军若是在质疑,那就是违抗军令,将军不为自己早想,也该为家中妻儿早想,若将军背上谋反之罪,他们的下场,将军可想而知!”
对于朝中大臣而言,最害怕的罪名的就是结党营私,而对于军人恶言,最害怕的就是拥兵自重,聚众谋反!
因为无论那个罪,即便是你兵权再大,朝廷之中官职再高,最后都可能落得一个锒铛入狱,家破人亡的境地。
一听到张四息如此说,晨鸣心里一颤,他的妻儿可都在京城啊,而眼前这些人可是锦衣卫,锦衣卫最擅长的无非就是编纂罪状。到时候不仅仅是自己,就连自己妻儿也根本倒霉。
想来想去,自己完全没必要去质问为何兵部会有如此军令,只需要配合变好。
于是喝道:“来人,打开大门,所有人放下武器,出营地!”
服从命令可是军人的天职,那些士兵见此也只有放下手里的武器,走出了兵营大门,接着在锦衣卫安排下站在了一起,而在他们周围,最里面一层是刀盾手,他们一手拿盾,一手执刀,在他们背后则是弓箭手,他们手持弩箭,弩箭早就上弦,对准了这群出来的士兵,另外一方面,锦衣卫一些人这拿着兵部提供的名册,准备开始核对这些人是否有问题。
只要是人,都能立刻体会到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